平州城的刺客事件已经过去了两,府衙的捕快和官差在这两内几乎把整个平州城翻了个底朝,可也没有一点刺客的踪迹。
闹得是人心惶惶。
知府郑维也很是烦恼,一边要派人安抚火灾过后林员外的上下老,一边还要应付高平公主每的询问,他把所受的这些气也全都撒到了捕头杨霖的头上。
杨霖也只能把这样的苦水往肚子里咽,一边加大全城的搜捕力度,一边亲自带人出城寻找驸马的踪迹。
可两下来,也并无所获。
这些刺客和驸马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这傍晚,杨霖刚刚带了一拨人依旧一无所获的从城外回来,回到府衙汇报了一下情况后,自然又是挨了一顿批。
憋了一肚子气的他回到后堂,一边休息一边倒了杯茶水,喝完茶水后硬生生把杯子捏碎了。
因为距离知府大人给他的三期限就要到期了,要是今晚过后再找不到驸马,他这捕头也就做到头了,这也是他立下的军令状。
他现在是恨透了这些刺客,要是找出这些刺客,他非把这些刺客千刀万梗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个捕快飞快的跑了进来,高心对他道:“杨捕头,杨捕头,驸马回来了。”
“你什么?”杨霖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起身揪着他再问了一遍。
那捕快再次道:“杨捕头,驸马回来了,守城的官差通报,他才刚刚进城,从东门进的。”
“驸马和谁?”
“就驸马一个人。”
“好…”杨霖也突然高兴了起来,握着腰间的大刀:“我这就去迎接,你去禀告知府大人,再派人去驸马府通知公主一声。”
“好嘞…”
……
离开了两日,平州的繁华依旧不减。
张翔从城东城门进来,沿着秦淮河往驸马府的方向返回,这已经傍晚了,秦淮两岸的灯火也缓缓点亮,依旧灿烂。
秦挽歌自然不会跟他一起进城,秦挽歌她自己有办法会回去,她还要先去找她的师兄袁沉。
走了一段路之后,前方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一行捕快在杨捕头的带领下匆匆来到了他面前,杨霖确定是驸马后,重重松了一口气,然后手握大刀,对他行了一礼:“驸马,你可算回来了。”
张翔看着他,有些奇怪:“杨捕头,为何这么大的阵仗?”
杨霖苦笑:“此事来话长,且待杨某慢慢与驸马述。”
随后,在杨霖等一干捕快的护送下,继续往驸马府的方向返回。
张翔也从杨霖嘴里知道了刺杀那晚和这几日发生的事。
他有些歉意道:“为了明恒,劳烦杨捕头和知府大人了。”
杨霖摆摆手:“驸马能够平安回来,就是救了杨某一命,否则杨某真不知道如何向公主和知府大人交代。”
至于杨霖问张翔是如何脱身的,张翔也只那晚被一男一女两个侠士所救,被刺客追出城后,也只能在城外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疗伤,他伤好了也才回来的,至于那一男一女两个侠士,他并不知道,也不认识,救了他之后,那两个侠士就走了。
奴那晚见过袁沉和带着面纱的秦挽歌,所以张翔也只能如此,毕竟要找他,奴那里肯定会出当晚的一些详情的。
江湖义士见义勇为,拔刀相助的事情并不稀奇,杨霖也就没有追问太多了,对于他来,驸马能够平安回来就是最大的大事。
而张翔听了杨霖的那晚的事情后,寻思道:“这么,这除了四名刺客以外,还有别的同伙,林员外府的火灾就是故意的,调虎离山,把你们这些捕快和官差都引到城西去,然后对我实施刺杀行动。”
杨霖点头:“应是如此了,否则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那晚下着大雨,正常情况下是不容易起火的,肯定是刺客同党故意纵火,我们这些捕快才去了那边,你就遭到了刺杀,这些刺客还清楚你是从老龙河回来的,应该也是盯了你有一些日子。”
“这些刺客还真是丧心病狂,为了杀我,不惜放火烧林员外一家,此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张翔表面平静,心中也是气愤不已,他虽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不过也不喜欢殃及无辜这种事,这些刺客已经刺杀到他头上了,他如果不反击,这种刺杀还是会有下次的,这次侥幸逃得一命?那下次呢?而下次又不知会有什么无辜的人遭殃。
他平淡道:“只要这些刺客还在城中,就一定能找出来。”
杨霖也道:“不错,我已经布下了罗地网,这些刺客插翅难逃,我一定会把他们揪出来。”
马车缓缓从前方驶来,路上的行人都让开晾。
很快,马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杨霖连忙拱手行礼:“见过高平公主。”
赵寒烟从马车上走下来,她的眼袋还有些黑,虽然做了些妆容,却还是能看出来,应是这几日也没睡好。
一旁的奴也是喜极而泣,若不是人太多了,她真想抱住驸马狠狠大哭一场,这些来,不仅公主担心,她也害怕得要死,害怕驸马会出什么意外。
然后她除了总在心里安慰自己:驸马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出意外呢?
还用这样的话来安慰公主。
现在看到驸马平安无事,她真的太开心了。
她还记得那晚马车翻了之后,驸马在车内紧紧护住她的场面。
赵寒烟走到张翔面前,没有太多话,只是露出了一个轻微的笑容,然后了一句:“驸马,我们回家。”
张翔点点头,跟她一起上了马车。
杨霖带着一行捕快,看着马车远去,方才如释重负,接而话音一转,对手下的捕快厉声道:“继续给我全城搜捕,把潜藏的刺客找出来。”
……
这晚上的驸马府迎来了冷清几日过后的热闹,至从驸马失踪后,公主每都愁着脸,早上在院中的亭子里站着,晚上还在亭子里站着,活脱脱一个在等着丈夫回家的妇人,都是奴叫她,她才回房休息。
下人们因此也不敢太多话,导致整个驸马府这几日都死气沉沉的。
今,驸马回来后,公主总算是有了笑容,吩咐膳房准备了一大桌丰盛的晚宴。
晚宴过后,赵寒烟陪着张翔在东房这边坐了很长时间,也就是想知道张翔这几日的去向。
张翔给她的也跟给杨霖的差不多,是在城外五十里外的一个山林中暂避,因为伤势的缘故,不能早些回来。
赵寒烟轻轻唏嘘道:“倒是不知这两个侠士是什么人,若是知道了,定要好好感谢一番。”
张翔笑笑:“公主就不用担心了,这些江湖人都洒脱,讲究有缘再见,这次他们救了我一命,他日有缘,自会相见的,到时我自会感谢他们。”
赵寒烟轻声道:“驸马这几日在那山林中,倒是受苦了。”
张翔哈哈一笑,缓解了她担忧的眼神:“公主就不要担心了,俗话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这次没死,一定会有后福。”
赵寒烟也被他轻松的样子逗得一笑,随即招来下人,打来了一盆水,然后关上了门,对他道:“驸马,把衣裳脱了吧!”
“啊…?”张翔愣了一下。
赵寒烟道:“你我是夫妻,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想看看你的伤势,奴那跟我,你流了很多血。”
“哦…哦…”
张翔别扭的把上衣脱掉,那条包扎伤口的白条,还是秦挽歌从自己的衣袖上裁下来的,一直都没换过,都是秦挽歌给他换着地的包,几乎都被染红了。
喝了几药之后,他体内的毒素基本已经被排尽了,就是伤口不是那么容易好。
赵寒烟解下白条之后,看到那后背处几乎见骨的伤口,手也不禁抖了一下,然后她叫来奴去取药和拿一条新的白布条过来。
对张翔道:“我从京城搬家过来时,带了很多宫廷药,有很多都是上好的金疮药,敷用几,应该就能痊愈了。”
接下来,她亲手给张翔上药包扎,这些事她平时应该没做过,做的时候张翔还感觉她笨手笨脚的,不是太用力,就是太轻,搞得张翔痛苦不堪,却也只能咬牙忍着。
因为她很细心,能感觉出她在尽心尽力的想要做好这件事。
这倒是让张翔感觉挺暖的,这公主老婆对他的态度好像已经改变了不少。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