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荣看见黄烟四起,黑衣人已经不知所踪,心下大喜。又一看十多个道士将大哥围在中间又马上疑窦丛生,望了又望面前依旧笑容可掬的鹤发老道。见大哥已然被困,暗自叹息一声,直视鹤发老道道:“这又是为何?”扬手指了指归云鹤的方向,又摊了一下手里的碧翠刀。言下之意是:你既然还了我的刀,那就不是敌人反过来又围住我大哥,这又是敌人了不是既然是敌却又归还我的刀,真是有些瞧我不起了!这些想头只在一刹那间闪过,气馁之情也无法掩饰的在这一句问话中流露无余。
“二哥,他们在议论刚才一战,那个……嗯……那个道爷也把大哥的刀还了!想来并非……并非……”阿苑欲言又止的道。她想这些老道应该是友非敌,可是当着人家的面怀疑人家确有不敬之意。
“呵呵,我这群孩儿们平时疏于管教惯聊,真让沈少侠笑话了。孩儿们,还不赶紧迎回归大侠!”他依旧面带笑容,一声呼喝也并非响亮。但沈荣却听出中气充盈,其实内功高出自己甚多。
不多时归云鹤来到船边,有外人在不便多,他只向沈荣略点一下头以示平安。接着抱拳躬身对鹤发老道朗声道:“多谢道长施以援手,不然,我兄妹三人必遭不测了。”
鹤发老道依旧微笑并不答话,只是自言自语的:“那船想来已经下沉了吧!”
他们兄妹以及众老道顺他眼神一同望去:只见当先逼来的大船上已经乱作一团,惊呼声,呼喝咒骂声远远传来。紧跟着船身一歪又马上正了过来,下沉的速度却快了许多。
“海鳌帮沙老大这次功劳不,省去咱们不少麻烦!”鹤发老道微笑着看了看归云鹤,道:“归大侠且看这是何物……”他慢慢张开手掌。
归云鹤与沈荣不仅同时惊呼:“啊,玉剑!”
“不错,这确是二位师傅的玉剑!孩儿们散开了,云中无涯留下,你们心戒备。归大侠我看你的船有点,咱们就在此一叙若何!”完也不等归云鹤答话就盘膝席地而坐。云中无涯也跟着他坐在身后。
归云鹤沈荣见他狙击东洋忍者,分出人手护在船周围,又邀来福建沿海一带赫赫有名海鳌帮凿沉来犯之船,一切都是计划周密,毫无纰漏,只有他兄妹三人是蒙在鼓里毫不知情而已。又见师父的玉剑信物在他手里,自然是友非敌万分确凿。
“二位的师傅这趟可是害的老道好一通奔波!”鹤发老道和颜悦色的着:“数月前尊师上到三清山,对老道那是好一到套夸赞,对于国之命脉下苍生老道虽胆如鼠又岂能袖手!只好苦了腿脚,顺势受了尊师的盛情!”他嘴上夹七夹澳不情愿,其实豪气得意之色全写在他脸上了。
“咦”、“嗯”、“哦”,兄妹三人几乎同时出声,同有恍然大悟之意。
归云鹤暗想:我云中无涯怎么这样呢,原来他们的师父就是这么掺杂不清的人物,这就难怪了。他怕鹤发老道即刻发问显得大家尴尬,赶紧问道:“敢问前辈仙号?”
“呵呵,了这么多,到忘了出自家名字了!老道道号清风。”他一副我自颠来我自得样子对于三兄妹方才的惊呼反倒不以为意。
清风略一沉吟又接着:“刚才的船乃是官船,只好警告一下,这时沙老大想来已经暗自退去了。他要经常与官面来往不便现身。”
归云鹤暗自佩服他行事周密,也不觉心惊:这一个多月来风平浪静,他们渐渐麻痹疏於防范人家把他们围住了都还不知晓。
“至于那些忍者,茬子越来越硬看来正主不久就会出来。”
“他们远在东洋,此来又是目的何在呀?前辈请示下!”此刻归云鹤对面前的清风佩服的五体投地,不敢再稍有不敬。
“据尊师,他们是奔着财宝而来的,你们留在皇宫的风波令与一个宝藏有关。”
“宝藏?”“是的,莫老英雄是这么的,而且风波令不只一块。”
归云鹤与沈荣一直想问恩师的去向,却又不好开口,一直殷切的看着清风,希望他自己出来。
“尊师赠与老道这把玉剑一来是作为信物,二来是要告知二位他一切安好不必挂牵。他此次还有急务要办,不能前来。老道想来也与风波令有关。”
沈荣插上话来:“晚辈将风波令置于皇宫也是因为得到消息域外青莲教要大举来袭,给他提个醒!没想到……”他将风波令置于龙床床头,直至引起诺达一场轩然大波一直耿耿于怀。
“师弟不必多想,即便没赢风波令这场风波也在所难免!”
“只是早知道那块风波令这般紧要,就不会轻易……哎!”沈荣还是后悔,当初艺成之时,恩师将十八把碧翠刀以及这块刻着风波二字的腰佩一同交给他。当时并无刻意嘱咐,他以为是块玩物,是师傅相赠也就没舍得戴在外面。哪想到会这么珍贵。
“亏得你将它置于皇宫,不然,你们兄妹可就没这么好过了!那皇宫大内倒是没日没夜的鸡犬不宁喽。”清风现在话突然一改他滑稽可笑之风,“沈少侠可知风波令出于何处?”
沈荣略一沉思,若有所思的道:“它与我的碧翠刀同出于昆仑山,质地看似相同,刀见血即有毒质散发,风波令却没樱”
“这就是了,不然老道岂会这么容易夺回沈少侠的碧翠刀呀!”清风的轻松,这其中的周折只有他师徒之间才明白。他稍一沉吟:“不过,这刀也必定跟风波令有莫大干些!尊师命你二人分开携带,不是必要就不可再使!这是尊师托我转交沈少侠的……”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刀囊递给沈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