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此来目的就是杀人,灵光寺里的东洋人。
对于杀人,最为热衷的是沈荣,他在未知会大家时,就一个人冲进了东洋饶群郑一阵人影上下翻飞,呼喝谩骂之后,这群东洋人就非常讨厌他的存在了。他很没礼貌的直闯进来,并且二话不就动手杀人,真是岂有此理。
正是,沈荣冲进去这样一搅和,大大的减缓东洋忍者发射暗器的速率。其实,这些东洋忍者也着实不嫌麻烦,铁蒺藜,梭镖,袖箭,三棱镖,金钱镖,脱手剑等等,每个人身上几乎一应俱全。并且毫不吝惜的往外就扔。甚至有的人临死时都还在扔,仿佛往外扔暗器比躲开刀刃要紧要的多。他们还想还很不畏惧死亡,不顾一切的往刀锋上撞,仿若不会躲闪一般义无反顾,尽管眼神之间尽是恐惧。
他们不是不想逃,是因为发号施令的人被归云鹤缠住了,接不到命令,他们打死也不敢逃。那个人,在他手臂上留下深刻痕迹的人,贴身被归云鹤照鼓无暇腾出手,发射胸前机括,那个令归云鹤刻骨铭心的机括。贴身肉搏并不是归云鹤拿手绝技,他跟凌梓瞳过,这个人胸前的机括五丈之内,几乎是无法躲避的,可是贴身之后就另当别论了。比谁很也许归云鹤要比他差,比谁快他可就差得远了。富川雄介在富川家族里并非绝顶高手,但也是可以排的上号的人物。死在他武士刀下的人不计其数。可是他头一次遇到这么古怪打法的成名人士。这个人并不在意你的刀,只在意自己的刀是否更快,太多时候都不惜挨上一下,也要捅对方一刀的打法,实在不讲道理。这样的打法成功限制了富川雄介的刀式展开,展不开也腾不出手,险象环生也就顺理成章喽。
终于,他的臂膀还是挨了一刀,他已经竭力闪避,还是没能躲开,不是很严重的伤势,只是轻轻的划破了一点点皮肉,稍微的流了一点点血,不多,却足以致命了。那把刀见血封喉,碧翠刀的厉害他是完全了解的,以至他眼神刚刚露出恐怖之色时,就乒在地一动不动了。
杀戮还在持续,当然这也是杀戮,尽管这些东洋忍者该死,也确实有一些血腥。
这一战之惨烈,许多年以后的江湖还在流传,一些刚刚涉足江湖的年轻人,每每听到之后,都会热血沸腾。
可是这样的血战屠杀,对于阿苑与黄清心来讲简直是种极限折磨。她们机械的挥剑劈刺砍杀,血几乎喷溅在她们美丽洁白的脸上。这样的场面本来不属于她们,她们应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烹上几样别致菜,等待心上人归家。
言东斋跟在她们后面,他的武功要比她们差一些,所以,归云鹤让他们三个人一起。他的大折扇夸张的挥舞着,中者立倒无一例外。使毒,令人不齿,却非常省力有效,何乐而不为。
“沈兄弟,你也太着急了,其实,我给他们来这么几下就解决的,你看大伙费这么大劲!你看我这衣服,本来就不是特别的……”言东斋上上下下的看他破了许多洞的长袍。
黄清心一口喝道嘴边的茶直接喷了出来,有一些还喷在言东斋衣角上。他不担心自己的生死,反倒特别在意身上的这件破袍子。笑着:“言大侠,等等,咯咯,妹一会去给你买一件去,都是我的错了。”到后来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清心,不得无礼,没规矩。”归云鹤也笑着呵斥黄清心。
“浪费,实在浪费,钱财虽是身外之物,却也是上所赐,岂能随意使用。”言东斋一脸严肃。
沈荣也哈哈大笑起来,“你比我有意思,这个对于钱财的解辩实在新奇,佩服!”
“沈兄弟,难道没听圣人言: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言东斋依然满脸严肃。
沈荣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赶忙赔礼,“言大侠的甚是,在下真心钦佩。”
“灵光寺的方丈,悬慧怎么没见,他居然不在寺庙里,这有些不和常理。”归云鹤摆弄着从富川雄介身上搜出来的三块风波令。他沉思一会,“悬慧身上也许会有更多!”江湖都在传着悬济遭遇伏击被杀,但没人看见他的尸体。
“大哥是,这个令牌,江湖各大门派或多或少都有保存?”阿苑一猜就能猜到归云鹤想些什么。
“嗯,现在看是这样,但这个,具体是多少,可能没几个人知道!依我看,少林悬济大师也并未身亡,他的武学与悬慧伯仲之间,甚至还要高一些。况且他有金刚不坏神功护体,能杀他的人,世间寥寥!”
“看来,咱们灵光寺这场仗,是给别缺枪使了!”沈荣恍然大悟,如果悬慧在的话,他们岂能这么容易的将灵光寺屠了。
“不会吧!我教济生堂的人不会送来假消息的!”言东斋皱起眉头。
归云鹤:“嗯,消息没错,只不过被人事先察觉了!所以,悬慧在咱们去之前就走了。不过,他没有提醒东洋人这倒出乎意料!”他有些怀疑言东斋教内有暗伏之人,但是又不好直。
“归大侠有所不知,济生堂是脱离本教存在的,具体有多少人只有家师知道,并且,他们散布各地,现在只与我单线联络,应该不会有岔子。”
“令师,在这湖畔,十年以钓鱼为生……”
“啊!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就可能有旁的人知道!言大侠别误会,我不是有意关注,实在是令师鱼竿上的指环太醒目!”归云鹤注视言东斋温和道。
言东斋似乎明白了一切,那一晚上湖边的相会,归云鹤也在,他能知道,其他人也就完全有可能知道。
“自从我接手教务,那个暗害师父的人就失踪了,没人知道他面貌。此事与他有关,应该不假。”言东斋隐约觉出事情的严重,济生堂里如果都有暗伏,他的五仙堂就真不好保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