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亮起火折,缓慢向黑漆漆的甬道深处走去,不知道前面又会有什么离奇的东西等待他们的大驾光临。
“言教主,这是权了吧!”黄清心道。
“是吧,走走看。”
阿苑:“墓主人,在故意搞乱我们的方位。”
“嗯,正是!他把修罗场设计的太精巧了。”
阿苑:“您是,这里也是!”
“肯定是,可能又是血蛇或是其它的东西。腥臭里夹杂另外气息。”言东斋活动一下身子,刚才的眩晕令他浑身不舒坦,“大家先在这歇歇,血蛇胆是至上滋补极品,待会杀蛇之后取胆服下,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沈荣:“你日子,难道一两……”
言东斋点点头:“几都别想,估计咱们在这都会被困上几。”
沈荣:“在这,看起来没啥古怪。”
言东斋:“我刚刚,这里好像没啥机括,可不代表没活物,只不过这些活物还未唤醒。”
阴森恐怖的洞穴深处不知何时扑面而来一阵风,黄清心激灵灵打个冷战,身子不自觉往阿苑靠了靠。腥臭的气味更重了。
归云鹤:“这里好像不同其它地方,有些冷!”
言东斋:“所以,那些活物在冬眠,只要气温稍有变化,它们即会变得非常暴躁。”
阿苑:“可是,它们好像离着很远的!”
“血蛇会寻着咱们身上血肉的气息找来!或许正在找来!”
归云鹤:“刚才的阴风,它们被唤醒了!”
“我想是,不然,封闭的甬道怎会无缘无故的刮起风。”
黄清心靠着阿苑“这到底是什么蛇,这么厉害?”
言东斋:“没见过,我听鞑子的地界有一种耐寒的蛇,体型粗壮,游动快捷,剧毒,据可捕食羊鹿。这里的蛇有些相像,应该是陨石坠落封闭了它们,又改变了这里的生存环境,经过也许得有上万年的浸泽,改变了它们。”
归云鹤他们静听言东斋看侃侃而谈,似懂非懂的连连称奇。
黄清心:“这么多蛇,他们吃什么?”
“尸体,蛇这个东西,吃饱一顿,也许一两年都不用进食,也饿不死,谁见过饿死的蛇!实不相瞒,我自从跟师傅学艺开始,就有将蛇封起来过,二十多年了,它一直活着,就是越来越暴躁,蛇毒也越来越厉害。”
黄清心:“啊,你怎么……”
“嘿嘿,制度炼毒的人,你得去了解它们习性的呀!你以后也得如此!”言东斋眼望甬道深处,“来了,哎,三位,还得你们在前!”他着将那瓶收集的汁液倒在地上。
沈荣不解:“这又是……”
言东斋:“血蛇虽毒,它们也怕毒的!”
黄清心尽力高举火把,映入眼帘的令她毛骨悚然。众多的蛇半昂起硕大的三角形蛇头,整齐的排列在离他们六七丈远的地方。仿若很是忌惮洒在地上飞蛾汁液。
阿苑:“大哥,我先来。”十余枚金簪弹无虚发将十余条蛇头钉在地上。蛇的身躯不断挣扎蠕动,引来蛇群一阵嘈乱,四处乱爬,却不向前。
沈荣:“它们不敢过了,也没退走的意思,就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呀!”他的不无道理,时间一长,飞蛾汁液干燥挥发之后怎么办?
言东斋:“我只能试试我的蛊对它们有没有用了!”他手指连续用力弹出,然后,示意众人向后退几步,神情肃穆的盯视群蛇。
突然一条蛇狠命的咬在旁边的蛇身,紧接着另外一条咬在它蛇头。两条三条,越来越多,互相啄咬的场面实在诡异莫名。少许并未种蛊的血蛇,居然转身爬走。
言东斋摇摇头:“好险,要是无用可就难办了!”这是用在莫辉身上的蛊,他从来未用在蛇虫身上过,不知道是否有用,情急之下只好试试,不曾想真有效果,他也喜出望外。“等会吧,它们虽然种蛊,一时半会儿却死不了,它们相互又对蛇毒不惧。”
黄清心看了又看群蛇互咬的恶心画面,“它们本身同类。”她别没见过这么多蛇互咬,自幼生养在皇宫,连蛇都没见到过。
言东斋:“蛇是冷血的畜生,只要感觉出危险,它是什么也不鼓。把它的尾巴放在嘴边,它只要咬了,就会将自己生生吃掉,只要它感觉到疼,就会不顾一切的反咬。”
黄清心大张着嘴,“你是它会将自己吃掉!”
“嗯,它不知道那是自己,它只感觉到疼。”
渐渐,社群翻滚挣扎的声音慢慢了,只剩下越来越多的僵直蛇身躺在地上。
“墓主人怎会知道我们的言教主有这手段,又岂会想到咱们个个都是出类拔萃!”沈荣呵呵笑道。
言东斋:“哈哈,沈二侠又拿我开心,这条甬道不会这么轻易让咱们过去的!”他嗅到那股奇怪的气息越来越浓,似乎正在逐渐接近它们。“大家看没看出,这条甬道的蹊跷?”
归云鹤:“看着像是蛇洞,这么巨大的蛇洞……”
言东斋:“哎,有大的!岩壁上有它爬过去留下的体液。”言东斋指指岩壁一处略显光滑的地方。
沈荣用手比划着,直到不能再伸展开一丁点儿,“这么大,还不一口……我靠,来了!”他不自觉的骂了一句,一对铜铃般黑亮的眼直射住他。
这是眼吗?这是,不能很凶恶,你完全看不出眼神里有什么恶毒,却令人不寒而栗,瑟瑟发抖。巨大的蛇头缓慢向他们游动,看不见身躯,蛇头使甬道变得局促狭窄起来,尽管在他们看来这里还足够宽阔。
黄清心几乎要蹦起来,其实她的腿在哆嗦,“快快,言教主,你的药,快撒呀!”
“没了,本来也不多!”言东斋苦着脸,葬身蛇腹的感觉。
腥臭的风扑面,几乎令他们窒息,不能退出去了,没后路。
“听我口令,一起射它眼睛!”归云鹤双手各捏三把碧翠刀。
阿苑手里十余枚金簪瞄着蛇头,她知道一击不中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