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苑,你会游水,必要时,顺水往下别上对岸,他们在对岸!”归云鹤是个当机立断冷静干脆的人,此时,他居然悲观起来。
阿苑:“我会和你在一起,二哥已经走了,你知道我的亲人只有你们!”她眼里含泪。
归云鹤轻拍她肩头:“好,咱们殊死一搏!”
黄清心:“还有我!”
归云鹤:“好,还有你!”
蒋虹:“还有我们,言子的毒也不是吃素的是不是!”
归云鹤似乎想到一些什么,“言教主,你见过他使毒吗?”
言东斋思索了好一阵:“远远的见到,看的不真切,我师娘就是被他暗算的,至今未解!”
归云鹤思索着道:“我只能缠住他十个回合,在此期间就看言教主了!阿苑你们尽力对付冷于冰,清心近身,言夫人伺机下手,徐姑娘跟住言夫人!”他突然觉得尚可一战。
言东斋:“他虽强到深不可测,也总比血尸好对付!不行我就给他来发丘中朗那一套!”他觉得有些阴损,却又不能顾这么多了。墓穴下的多了,他自然就会了一些机括。
一晚无言,转眼已至光大亮。温暖的光照在每个人身上,舒适惬意。
昨晚,他特意让大家都睡不用守夜。他知道师父是个自信到目空一切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自信?他从来都绝对的相信自己的刀!
归云鹤看看周围,一些微妙变化都记在心里,知道这些不可能挡的住,也还可迟滞其他。
“看来一晚上,就我睡的香。”
黄清心:“师父,你打呼噜来着,好响,头一次见你这样!咯咯!”她看见归云鹤睡了一个好觉,从心里开心。
归云鹤:“哈哈,我还打呼噜的,我怎么不知道。”忽然想到自己睡觉咋个样子,自己哪能知道!又是一阵大笑。
河对岸是茂密树林,远远望去静谧的异常!没有一只鸟飞起来或是落下。上分明有不少鸟雀盘环反复。
它们能与生俱来的感知危险的存在或者临近。所以,观察它们就能知道周围大概的状况。
言东斋:“他们人太多,鸟都给惊到上不敢下来。”
黄清心:“这么多鸟飞过来,看看能不能打两只下来,给师父下酒!”
阿苑:“这容易!”扬手一把紫金簪向上打去。
蒋虹一边烤鸟肉一边:“阿苑姑娘,你这暗器也太快了!弹无虚发,哦,是簪无虚发!”
归云鹤心里知道阿苑是刻意的向对岸示威。不过,他的确钦佩阿苑发暗器的手段。“妹妹的暗器,让哥哥开了眼界!”
阿苑呵呵笑道:“哥哥,取笑我,我那行跟你比差远了!”她师父特意叮嘱,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些杀饶东西。
归云鹤啃着一块肉对阿苑:“它刚刚还在上飞的好好的,现在成了咱们的盘中餐,你觉得对它们公平吗?”
阿苑奇怪归云鹤怎么突然问这么个古怪的问题,但是却难以回答的完满。她低头思索,脑子突然一团乱。
归云鹤:“生万物,生生相克,人可以主宰一切,咱们吃了它们,不是杀了取乐,就不是暴殄物!它们也就不是白来一世!”
阿苑若有所思:“咱们只杀该杀的人,绝不手软!”
归云鹤:“大哥,刚入江湖,是个不折不扣的杀手!杀了许多人,不问情由,因为我相信那个让我杀饶人有足够理由!可是,我错了,错信了!”
阿苑:“大哥从此以后就不是杀手了,不是万不得已从不杀人,即便是受了委屈!”
言东斋他们默默不语,听他们兄妹对话,不由听得痴了。
阿苑:“大哥,担心我们到时候下不去手是吧?”
归云鹤点点头。
黄清心:“不会的,他们都该死!”
归云鹤:“你会先出手杀人吗?”
黄清心一时语塞,她真不会去主动杀人。
归云鹤看见她的样子,这就是他一再担心的事!黄清心没杀过人,她不能体会杀人一刻的人心变化。虽然他教了黄清心许多杀人招数。
阿苑:“动手时黄妹妹跟在我身后吧!谁打我,你帮我打他!”
黄清心突然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我就不用这么多烦恼可想了!”
归云鹤:“阿苑的暗器大概镇住他们了,按理现在周围已经有人埋伏。”他看远处蒿草丛不断有鸟雀起落。满眼空旷的原野,只有那里可以藏身。
蒋虹随归云鹤眼神四处张望:“归大侠是,他们没人靠近?”
归云鹤又点点头,对岸树林还是一片死寂。他的直觉还没有放松警惕。
言东斋:“师姐,你酿酒的手艺怎么就不能传我?”
蒋虹:“哎呀,言子,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琢磨这个事!你可真行!”
言东斋:“我觉得吧,你告诉我了,我可以帮你好大忙呢!”
蒋虹:“那是祖传手艺,怎么随便传人!”
言东斋:“我怎么想,我都不是随便传的那个人。”
“啊呦,言子呀,我不是跟你了,只能传下一辈的,连我都是因没哥哥,才传给我的!你,也太絮叨了!”
归云鹤他们都笑着看他们两口子拌嘴,徐竹儿急得什么似的,却插不上话。
她忽然想起个由头:“嫂子,你看我那个软筋散应该怎么用才顺手?”
蒋虹:“你看徐妹妹,再看看你,知道怎么才是一家人了!哼!走,妹妹,咱们去那里!”她拉住徐竹儿的手远远的走开,气哼哼的,若不是徐竹儿一把拽住,她一脚差点儿踩到机括,看来气的不轻。
言东斋呵呵笑道:“我这老婆就是沉不住气,正好帮我演的真切!哈哈!”
阿苑:“嫂子是个直性子,看似言教主一直挨欺负受气,其实,却不然!”
归云鹤呵呵笑,喝了一口酒,很惬意的样子,阳光温暖的照着他高大身躯。其实,自从昨晚,每时每刻他心如刀绞!凌儿,你还活着吗?是不是在山洞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