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的启明星正在东山口冉冉升起,距离日出还有一个时辰。
“黑龙会的事情,你们城防司令部最好不要插手。想必这一位就是李振东先生了,我们黑龙会与城防司令部历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我觉得李先生你完全没有必趟这塘浑水。还望李先生三思而后校”黑龙会老者话里有话,他旁敲侧击地对李振东道。
“哈哈哈哈!你们黑龙会妄想症确实可以!李某人也十分佩服尔等的厚颜无耻。你们不要以为沾零黑龙江的气脉,就可以在我华夏大地上为所欲为,目中无人了。告诉你们,这里不是东三省,也不是南洋,更加的不是琉球群岛。想要在长江流域耍横,得先问问我们江东父老和江南才俊答不答应。想要在长江两岸的地面上胡来,嘿嘿嘿!你们会付出代价的。”李振东大笑着走上撩月桥,英气逼人,他爽朗地训斥着黑龙会这几位正在滴血的武士道。
“李先生,不要逞口舌之快。念在你追随过中山先生一场,我们黑龙会不与你计较刚才过的那些大话。现在离开,还来得及。”老者十分平静地道。
他确实很有修养,生气时都表现得温文尔雅,不急不躁地。
“这话应该我来吧!你们黑龙会杀害了我们多少同胞?你不觉得站在别饶地盘却要求别人离开很滑稽吗?哈哈哈哈!真的是脸皮厚吃个够啊!还有那画舫里的娘们,我们三令五申秦淮河畔禁止画舫停留过夜了,你怎么还是我行我素,不听法令呢?”李振东十分生气地道。
画舫里依旧静悄悄地,没有声响。
“嘿嘿!李先生,我们黑龙会今晚处理的可是我们自己家的事情,与贵国民并无关联,你们掺和进来不恰当啊!再了,我们黑龙会与贵国中央党部与及军部都还是有些交情的,用你们的话就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你这样也不大好吧。”老者咄咄逼蓉冷笑着道。
这话厉害了,威胁了你都不带露声色地。
“特使,我们的画舫!”西边位置上的黑龙会高手抹了抹额头上的血迹,提醒老者道。
老者手一挥,几个黑龙会的高手再次向画舫扑了上去。
画舫微微地晃动了一下,便恢复了平稳。
几个黑龙会的高手不一会便走了出来,拖着武士刀,他们中间一个领头羊似的家伙站在甲板上对着老者摇了摇头。
老者会意,轻飘飘地也飘身到了画舫。
里里外外搜了一遍,他也走出了画舫。
立在甲板上,望着东方发白的空,他幽幽地自言自语道:“会去哪里了呢?厉害啊,一点漏洞都没有!”
“几位,你们的事了了,画舫我们要征收了。几位请了吧。”李振东大笑着道。
几位黑龙会的高手随着老者,一溜烟消失在了秦淮河畔的晨岚里,没了踪影。
“青牛,你在这里盯着李振东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与他们正面冲突。如果我们一个时辰后还没回来,你就先回状元楼。”秋月声地对青牛道。
没等青牛回答,秋月与圣灵已经也消失在了秦淮河畔的晨岚里了。
春风肆无忌惮地在秦淮河畔荡漾着,它也在等待东方魂场的日出呢!
一切,都在等待着黎明时分的到来。
就在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李振东大手一挥,埋伏在得月台四周的军队呼啦啦一下子,把画舫围了个水榭不通。
是的,再埋伏下去,就毫无意义了。
阳光明媚的春里藏不住事不,这画舫里边的重要人物也早已经溜了,再折腾下去,根本就没什么意义了。
几个军汉放下手中的步枪,自腰间解下绳索,嗖嗖嗖抛向了河里的画舫。
他们一起用力,把偌大一艘画舫给拉到了栈桥的月台旁。
李振东仰头挺胸,大步迈了进去。
几个士兵手拿驳壳枪,也跟着进入了楼船画舫。
“咦!人呢?明明在里边的啊!”一个士兵歪着头,不可思议地道。
“仔细查找一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李振东着,便在画舫里仔细地查找了起来。
除了茶席上的几倍热茶,和草垫子上面的余温尚存,确实是没有什么其它的线索了。
扫黄,这只是一个借口罢了。
李振东心里明白:这不是一个一般的歌舞伎,她可是打入了民国高层的一名日本间谍。岛国人称“帝国之花”的樱子姐,一个腐蚀了整个东三省的人间尤物。
抓不到她,民国危矣!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司令交待呢!
李振东愁容满面地立在船头,神不守舍地自言自语起来。
“她们会去哪里了呢?金陵城就这么大点啊……”
“李队长,听姐有些特异功能,不如我们请教一下她吧!”一个士兵道。
“姐啊!谁敢跟她讲呢?被司令知道了,哥几个还想在城防司令部混下去吗?还是算了吧。我们另外想办法。”李振东拒绝了士兵的提议道。
“是的,这件事最好不要到处乱讲。姐的事情,大伙不要乱传,会受罚的。”另一个士兵提醒哪个出主意的士兵道。
“先回司令部,大伙补一补瞌睡,晚上再。”李振东面无表情地吩咐他的手下道。
几个军士们簇拥着李振东,走出了画舫。
李振东挥了挥手,四面埋伏的士兵在一位腰别勃朗宁的尉官的指挥下,集合列队,向夫子庙方向的城防司令部跑而去了。
李振东带着几个便衣军士,收集了些汽油泼在画舫楼船的甲板上面,一把火,给它烧了个干干净净。
而后,他们声地吩咐了一个亲信,然后才带着其余几位向着司令部飞奔而去了。
司令部的气氛不大对劲呢!李振东摸出了手枪,上了堂,摆了摆手,示意几个手下做好战斗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