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败了，老夫定可以与渊王您，共下黄泉，可臣的一双儿女该何去何从？浅儿自小娇贵受不得苦，充军发配边疆，她如何受得了？书颜又是独苗，你让老夫死后该怎么面对底下的列祖列宗！！”

“师长，不必太过忧心，这后路自然是留了一条，这五年来，本王在赵国也不是一事无成，若失败，那边的人会接应我们，将我等，密密送往赵国某片深林处，让人寻觅不到踪迹。”

“说了这么多，大人也是朝中老人了，应该知道这夺位之争，您退无可退，必无可避！望大人做出明智的选择，莫害自己，害顾家，死无葬身之地！”墨则渊差人拿来一副酒具，倒了两小瓷杯，将其中一杯小酒递给顾言，嘴角露出淡淡笑容，一饮而尽。

顾言望着手中的酒，迟疑了，思虑了一会儿，也跟着一饮而尽，香醇浓烈酒香在口腔内，久久回荡不散：“辅佐渊王，是老夫此生荣幸，希望渊王时时刻刻都要记得，对老夫许下的承诺。”

是的，他顾言妥协了，为顾家妥协了。

“这是自然！现在时辰快到午时了，早已吩咐下人备下宴席，望赏个脸留下来，与本王共进午膳，用完善以后，会让大人乘坐王府的马车，安安全全的回府中。”

“王爷说笑了，赏光到不必，老夫就在这里，多谢王爷盛情款待。”

突然零一，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凑进他的耳朵，想悄咪咪的通报他。墨则渊瞪一眼，轻咳一声：“本王现在有事，不能相陪，顾大人在开席之前请随意……”

王府后院，凉亭。

“到底何事慌慌张张的？零一你也不是第一天跟随本王，怎么还这么没分寸？不见得顾言在那儿？”墨则渊斥声询问跪在地上的零一。

“主子，朝中的王公公说这前阵子，因撞破少将在驻军期间，留恋于青楼。想讹些钱财的礼部尚书，被少将残忍灭口，而空留下来的职位。礼部尚书职位，陛下审批的结果还是让大皇子的人占了去，剩下少将的职位，是我们的人。”

“我费尽心思，不料，大皇子虽远在边戍，却对朝中的动向了解的分毫不差，更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安插他的人来做这礼部尚书，倒也小瞧了他，他最近可有什么奇异的动向？”墨则渊望着底下跪着的人，小声询问。

“最近有风声谈论大皇子在寻找多年前，就失踪的虎符，当今圣上震怒，派九房子前往监督于他，便秘密押送回京……却不慎在途中偶遇劫匪为救九皇子弄伤了腿，圣上颇为感动。”

“此时可有准确性？？”

“可偏偏有闲言传出，大皇子根本就没有腿伤，是为了免于责罚，而差人扮演山贼演的戏。”

“九弟，是如何反驳这些闲言碎语的？”

“可偏偏的就是不巧，那群山贼使了迷药他不小心吸入迷药晕了过去，醒来时就听见大哥为救自己而腿受了伤……没有亲眼看见他救自己。”

“去把大皇子德行有失，竟然！偷偷寻觅虎符，现在正被人密密押送回王都，接受大寺巡查。将这消息散播于市井，传的越多越好。”一抹笑容在墨则渊嘴角浮现，他讥笑着，笑着可怜无知猎物，正往他的陷阱一步步走，这攻心之计，大哥迟早要败在他的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