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涛,你听没?我们这边要修大沟边了。”正吃着饭,奶奶道。
“门口大沟边吗?”我问道。
“嗯,对啊,前几村上来人挨家宣传过了,的要修三遍光。”奶奶一边夹菜,一边道。
“三遍光是啥?”我不解的问道。
“就是沟两边和沟底,三面都是用水泥抹平的,不容易堆积垃圾,更干净。”奶奶道。
“老嫂子,搞快点,要开始断水了”同村的大佬爷从门外走过,大声给我奶奶传递着信息。
“是不是要开始修沟了啊?”我放下碗就往外面跑,来不及等奶奶回答我的问题。
“大佬爷,要开始修沟了吗?”我追上大佬爷后,赶紧问道。
“对,今就开始断水了,最迟明就开始挖沟了,回去喊你们爷爷奶奶搞快点,不然去迟了逮不到鱼了。”大佬爷一边话,一边还在加快脚步。
我赶忙转身往家里跑,第一时间把消息告诉爷爷奶奶。
得知消息后,爷爷奶奶放下碗筷就和我一起出门往大沟边跑。
远远看着沟边上,站满了本村的人,有有笑,排在岸边,盯着河里。
“我们要先去占地方了!”完,二姥爷和二奶奶,拿着盆子和锄头,往河道下游走去。
身后,任慧娘娘提着水桶也赶忙跟了过去。
有邻一个开头,紧接着大家就都动起来了!
当然,只想看热闹的人,倒是没有着急着占地方。
河道看起来相当的长,而我们整个院子也才九大家人。按理,每家都能分到一截很长的河道,不用担心没鱼可捉。
但实际上,整条河道,属于我们村的,也就三百来米。
当然,有人可能又要了,九家人分三百来米足够了,每家三十多米,可能有些人还不一定搞得定呢!
其实不然,这三百来米有三分之二左右的地方,都不利于鱼群寄居,是属于那种水很浅,要么河道窄,石头多的情况,根本别想抓到大鱼。
“我们占哪里?”奶奶边跑边问爷爷。
“就占牛滚塘,本来那节就是我们的田,而且那里水深,应该有鱼。”爷爷一边,一边加速。
到了牛滚塘,赶紧占下地方,还好,其他人貌似有什么默契似的,并没有占这块。
而任韵涛家占的地方,正好挨着我们,在我们的上游,河道旁边,也是他家的田地。
整条河道,被大致分成了9段,各家占着一段。
上游的水已经隔断了,大家都等着沟里的水慢慢减少,等到水无法再流走了,就是开始扶鱼的时候了!
“任涛,你看你们哪个回来了?”二奶奶站在岸边对我道。
站在沟里,根本看不到岸上的情况,我只得放弃了观察鱼群,先上岸看看。
“妈!爸!你们回来了啊!”隔着老远,便看到父母居然神奇的回来了!
这个时间,这个日子,不应该啊!
而且没有提前通知过,真的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父母居然回来了!
看着父母大包包的提着东西,我赶紧往他们那边跑去。
百来米的距离,就像做梦一样,不太真实。
“任涛,你在沟边爪子?咋个那么多人围在那?”爸爸问道。
“门口这条大沟要修三遍光了,今已经断水了,的最晚明就要开始修。没得水了,大家就准备下沟里去逮鱼,刚刚才把位置分好。”我解释道。
“那我们分的哪节呢?”爸爸非常喜欢抓鱼,一直追问着关于分配的问题。
“我们占的牛滚塘,爷爷奶奶已经在那边占到位置了。下面碾心头那里,是幺爹他们,再过来就是任慧娘娘们,再上面就是任健他们,然后是我们。”
“我们的上面点,是任韵涛他们,在怪拐那,是昌桂叔叔他们占的位置。”我大致将分段的情况给父母了一下,至于那些2家承包一长段的,我倒是没特别在意。
妈妈慈爱的抚摸着我的头,问道:“你这段时间在家有没有听爷爷奶奶的话啊?”
“肯定听话啊,不信等哈爷爷奶奶回来了你问他们嘛。”我肯定的道。
开玩笑,我作为十里八乡的优秀儿童代表,怎么可能不听话呢?
要学习有学习,要动手能力有动手能力,出门第一时间给爷爷奶奶打招呼。
不干危险的事情,不去危险的地方,再怎么看,我都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啊!
当然,例如爬树啊,光脚板戳鱼啊,挖蜈蚣啊,这一类的事情不计算在内。
“昌友回来了啊!”
“昌友”
快到沟边,邻居们都和父母打着招呼。
看到我爸妈回来,爷爷奶奶也赶紧往家里赶,鱼儿虽然安逸,但是一家团员才是最大的事情!
刚到家,父母把大包包的东西放下,爷爷奶奶就回来了。
“昌友,你们杂今回来了啊?”奶奶笑着走了进来。
爷爷也找了个椅子坐下,听着二饶谈话。
“我们回来准备接任涛出去耍两,马踏那边估计做不了好久了,过段时间就搬回来了。”爸爸道。
“哦,不做了啊?咋呢?”奶奶失望着问道。
“生意不好做,那边不准卖水泥瓦了,好多人都去买那种机制瓦,挣不到钱,房租都挣不够。”爸爸无奈道。
短暂的沉默,也宣告着手工水泥瓦行业走向了末路。
试想十来年之前,刚开始有水泥瓦那会儿,生意之好,即使加班赶工,还时常卖断货,那会儿做水泥瓦肯定很挣钱。
可惜我父母入这行稍微晚了些,没赶上好时候,钱也没挣到,现在就要见证走向行业的末路了。
“妈,任涛要修三遍光啊?你们咋个都守着沟边啊,鱼多的很吗?”爸爸笑着问道,看来他是真的非常喜欢捉鱼。
“嗯,今都把水断了。最晚明就要开始挖沟了。那边弯弯头,还要重新把沟边挖成直线,的方便修一些。”奶奶道。
“我们分的牛滚塘,他们那些分到下边的,都开始在扶鱼了,我们要等一哈,等下面的扶干了,我们再去。”爷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