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夫,您是不是弄错了?
我捡到娇娇的时候,她长得胖乎乎还粉嘟嘟的!比平常的小娃子都好看,怎会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呢?”
箬姑轻轻拥过沈娇,她是娇娇的奶娘,自然知道娇娇小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从小到大,老爷在的时候,每月都要请御医来府上问诊。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有大夫说,娇娇体内有毒,还是从夫人身上带来的。
“箬姑,老头子我可是打过招呼的!说得不对的地方,还请你俩多担待。毕竟啊,小姑娘年龄太小,诊脉也断定不了!”
老顾收拾自个的破药箱子,头发也是一团乱糟糟,看起来真不像是个大夫。
“顾大夫,娇娇想听一听!还请顾大夫明示,这毒可有解决的法子?”
箬姑要拉住沈娇胳膊,奈何沈娇更快一步走到顾大夫身前。“顾大夫,这身子是我自个的。
箬姑照顾我很细致,因而才会有刚刚的疑惑。还请顾大夫莫怪,您可否说一说我的病状?”
从前在丞相府锦衣玉食的,确实看不出自己身子骨有问题。但前世,她经历过,喝那些个药汤都要喝吐了!
在华满楼那个利益分明的地方,花娘子找大夫给自己看过,但都是治标不治本。
她只想着是逃亡时留下的病根,不想原是体内有毒。
“体寒身虚,肝火不足,气虚血亏。通俗而言,就是你比常人更容易染上病症。一年十二月,时常有三四月都在生病。
换季时,或是寒冬里,常常气短胸闷,气虚倒汗,还容易昏倒!”
顾大夫越往下说着,箬姑脸色就越黑几分。这哪里是在看病问诊,根本就是在诅咒她家娇娇是个......是个短命的!
“顾老头子,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呢?我们娇娇能吃能喝的,哪里有你说的那些个严重病症。
你就是来糊弄人的!还中毒呢,我瞧你才是像气血虚空之人。”
真真是把箬姑气到,这赤脚大夫净说些瞎话,就想哄骗娇娇。
“你......箬姑是吧?我瞧你肝火旺盛,急需些降火的汤药,我这就给你拟出一张方子如何?”
沈娇听顾大夫的打趣话把箬姑气得有些喘,倒了两杯茶水,放到自个面前。“箬姑,我自个的身子,我清楚。
顾大夫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退一万步讲,我身子骨确实弱!那也得好好调理一番吧?”
怕箬姑反驳自个,她把好话歹话都揉在一起。顾大夫既能看出自己的病症,那想必是有法子医治的。
“顾大夫,箬姑就是担心我,她对您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想多问一句,我的身子可还能调理?”
都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毒,她也不期望能把此病完全根治了。就,调理者,别想前世那般天天喝药煎煮药材就行!
“这个嘛,就这个啊!也不是老头子我不给你医治,就你年龄太小,实在不敢确认。若贸然配药,恐带来灾祸。
单是平日调理身子的药呢,就繁杂难求得多,要些时日才能配好。”
老顾捋了捋额前的银白碎发,眼睛眯起。小姑娘还真是命大,能活到现在,乃是万幸。
就小姑娘的娘,箬姑,那脾性甚是火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