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沈娇算是明白过来,许是田甜放在荷包中的纸条上,写了什么让顾亭生气的话。
而他却是以为那荷包是自己送给他的!
“顾书生,这荷包呢,是田甜姑娘托我拿给师傅,再由师傅转交给你的。”
这番解释更让颔首的顾亭羞红了脸,是他走得太急些,没有听完爹爹说的话,这才闹了这一出大乌龙来。
双手作揖,顾亭腰背弯得更下去些。“娇娇姑娘,实在是冒犯了!还请娇娇姑娘莫怪,只是这......荷包!
还请娇娇姑娘还给田甜姑娘,顾亭福薄命浅,受不得她的爱意。”
说完话,顾亭连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慢慢挺直腰背,转身往回走去。
沈娇捧着手上的荷包微微叹息一声,“唉,田甜姑娘这一片痴心终究是要错付了!”
虽是和顾亭闹了个大乌龙,但此人的品行端正,是个专心的读书人。
况且听老顾头的语气,顾亭不仅爱读书,他的心气还不低。这样的人,在未得功名前,怕是不会想着儿女情长的。
“娇娇,听你的叹息声,可是老顾头对此事也没法子?”许大娘侧身在院门内,仅是探出个脑袋来看着她。
沈娇连忙的把荷包收到衣袖中,这些个女儿家的物什还是别让大娘看到的好。
再一个劲的解释下去,估摸田甜知晓后,要不乐意了!
“许大娘,我叹息的才不是这闹心的事呢!”沈娇迈着步子,推开院门走进了院子。
“方才是老顾头的儿子顾亭,他正巧有些事,老顾头就让他送我回来。
这不看着他一身的儒雅书生卷气,我心中颇有所感,这才微微叹息。箬姑呢!我有些事要找她商量。”
沈娇定眼扫视周围,都没有瞧见箬姑的身影。她这才出去一会,箬姑应当也没什么事要做的。
“欸,你这箬姑啊,就会坐不住!方才给我量了身子尺寸,说是要给我做一件夏衣。
这会,应当是在屋子内。你去看看她,我这锅里的米该是差不多了!”许大娘说完话,就转身钻进了厨房。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这样的安然日子确实不错,正是这样,自个才不能坐以待毙。
进了屋子,箬姑确实在量体裁衣,手上拿着的软布尺都来回比划了好几下。
“箬姑,我之前在府上,可是跟着女夫子学了一两年的古琴?”沈娇开口问着,她记忆中的时日有些久远。
依稀记得她是学过古琴的,但为了不让箬姑起疑心,她还是问问较为妥当。
“你那是学了一两年的古琴啊,就是小半年而已!女夫子被你气得啊,还找老爷告了好几次状。
怎的,你突然想起学古琴这事?”箬姑笑着放下手上粗布,这小姐啊,哪里都好,就是从前的性子太过跳脱。
读书习字还能坐住,这弹琴的女夫子一来,她就恨不得躺在床榻上不动弹。这下,怎么还想起古琴来?
“箬姑,我哪有你说的那么闹腾!女夫子教我的曲谱,我都记在心里呢!
要不,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小小的吟唱一段曲谱?”
沈娇还真不记得有这一茬,在花满楼中,她可是琴棋书画都习得顶好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