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并不希望你知道这些事情!”李怀玉继续说道。
“不会的”楚辞还是摇着头,难以接受。
“楚辞,本来我们是希望你进门后,能冲冲喜,并今早为兰若生个儿子,也许兰若就会逢凶化吉,渐渐好转。
只可惜,到目前为止都没有什么转机”李怀玉说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如果兰若病得这么重,那昨晚我身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呢?”楚辞豁出去一般,抬起头直视着婆婆,倔强地问道。
她不相信赫连兰若病得这么重,除非她枕边的那个男人,根本不是赫连兰若。
李怀玉脸一下子就变了,语气也跟着沉了下来问道,
“楚辞,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妈,我不是要跟您过不去,我只是想知道真相。
我嫁给兰若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可是到现在为止,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们能够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过着连普通夫妻都不如的生活。
现在妈又跟我说,兰若病得很重,熬不了多久了。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一直以来压抑着情绪,在这一刻,楚辞一股脑儿抛出来了。
“从你一开始接受兰若,愿意嫁到我们赫连家来,就要有接受这样生活的心理准备。
而且我们也没想瞒你,兰若确实病得很重。
我也跟你提过,希望你能帮兰若生个儿子。
如果不是因为兰若病重,你们想什么时候要孩子都可以,也不用急于这一时。
更不需要我这个当婆婆的来操心。
兰若不想让你看到他的样子,是因为有他自己的顾虑,怕你不能接受而已!”
“已经是夫妻了,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呢?”楚辞喃喃地反问到。
“那就等兰若回来后,让他亲自跟你解释。”李怀玉应道。
“好的,我等他回来。打扰妈了。”楚辞点着头应道。
李怀玉没有再说什么,也不打算再解释什么。
吃完晚饭后,楚辞先回了竹园,情绪有些低落,即使她一直没有表现出来。
李怀玉则将儿子叫到了书房。
“楚辞,已经开始怀疑你的身份了。”李怀玉看着儿子说道。
赫连兰若抬眸看向母亲,平静地应道,
“我的身份有什么好怀疑的。”
“别忘了,你现在是兰翊!”李怀玉不悦到。
“妈,这些年来,我代替二弟的身份在外面做事,都快以为自己真的就是二弟了。
而事实上,我不是二弟,你我,我们家的人都很清楚。
这一点,我也不会瞒着楚辞。
我不能娶了她,又不对她负责。”赫连兰若立场坚定地应道。
“难道你要这样跑去跟她说,你是兰若,不过对外的身份一直是兰翊,而真正的兰翊其实早已经成为植物人了?
所以你没有办法跟她过上正常的夫妻生活。”李怀玉质问到。
“楚辞不会问我这个问题。”相对于母亲的焦虑,赫连兰若显得异常平静。
“她下午已经在问我了,她身边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我,赫连兰若,这没有什么好争议的。”赫连兰若淡然地应道。
“到时候要是让她见到你,你要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
“我会实话说说,给楚辞一个交代。”
“不行,绝对不行,她现在说不定就是在帮赫连兰泽试探你,如果你承认了,我们这些年来所做的努力就付诸一炬了。”李怀玉摇着头,反对着。
“楚辞,不是那种人。”赫连兰若为楚辞说着话,他选择信任自己的太太。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这种人,她为了钱可以嫁到我们家来,为了钱背叛我们家又有什么奇怪的。”
“妈,既然你这么不信任她,当初为什么还要选择她?”赫连兰若皱起眉宇。
“我不是没有办法吗?再这样下去,我们的事情就瞒不下去了,到时候兰翊的股份就要分一半给赫连兰泽,我绝对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妈,这些年来,我们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那些股权,还是为了查出真相?”这是赫连兰若越来越不知道答案的一个问题。
“当然是为了兰翊,这二者并没有什么冲突。”李怀玉愣了一下后应道。
“如果我们所做的一切是为了兰翊,当时我们却不是全力去追查事件的始末,而是选择隐瞒二弟的病情,让我替换了二弟的身份。”赫连兰若应道,现在回想起这件事,他都会觉得茫然。
“不然要怎么办?当时不这样做的话,不但你二弟的股权要跟兰泽平分,让恶人得逞,而且我们更没有机会查到真相了不是吗?”
“妈,有一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
如果事件最终查出来,跟二叔一家没有关系,二弟也不会醒来了。
你是打算让我恢复兰若的身份,还是继续当兰翊当一辈子呢?”
李怀玉看着儿子,一时之间不知道回答他的问题。
“这些年来,我们查了那么久,也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证明二叔跟那次意外,有直接关系。
而按照爷爷的遗嘱要求,我们理应将兰翊的股权平分为二。
但我们并没有这样做,我们一直占据着本来属于兰泽的那一部份股权。”赫连兰若继续说道。
“不是这样,那是属于兰翊的,不是属于兰泽的。兰翊还没死呢!”
“如果兰翊再也不会醒来呢?”
“你不能这样诅咒自己的弟弟。”李怀玉严厉地训到。
“妈,我没有诅咒兰翊,我只希望妈能真正清楚自己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而我跟妈的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如果到时候二弟还不能醒来的话。
我将回到自己的身份,不会再以兰翊的身份生活下去了。”赫连兰若平静地说道。
“你想气死我,就这样做”李怀玉歇斯底里到。
“妈,你不能以母亲的身份,绑架我的生活一辈子。
没有其他的事,我先回去了。”赫连兰若说完,不等母亲回应,转身走出书房,带上了门。
李怀玉有些颓然地在椅子上坐下。
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自己这些年为了丈夫为了儿子所付出,到头到到底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