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不知道,具体哪天要跟赫连兰若办理离婚手续。
赫连兰若只是说他们这一星期会办手续,但没说具体是哪一天。
楚辞也没问是哪一天,但知道时间到了,自然会有人通知她的。
所以她只能将呆在这里的每一天,都当作最后一天过,尽量过得充实一点,而且之前没做的事情,也尽量补做。
比如下班回来,多去主屋陪公公婆婆聊天,一起吃晚饭,然后正好发了实习工资,她都拿出来给他们买礼物了。
这一天晚上,赫连兰若回来已经很晚了,楚辞睡着了。
但在他回来后,就又醒了。
“回来啦!”楚辞睡意惺忪地呢喃到。
赫连兰若应了一声,在楚辞身侧躺下,很自然地拥着她。
楚辞窝在赫连兰若的怀里,也很快重新入睡了。
赫连兰若没有睡意,难得这么感性的希望这个夜晚时间能够过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晚上律师通知他,协议书已经准备好了,就等他们两个人签字生效了。
楚辞醒来以后,转过头,就看到赫连兰若还在身侧,因为窗帘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拉得严丝合缝,一点光线都不透进来,所以她能看清,就在身侧的他。
他睡着的样子也好看,没有像白天,那么冷漠严厉,多了几分柔和。
这才是赫连兰若真正的样子,温暖又柔和。
他白天的样子,不过都是戴着面具,扮演着别人的角。
楚辞看着他的时间越长,就越不舍得跟他分开。
他是那么好,但并没有几个人真正知道,这是她的小秘密小庆幸,因为这是专属于她的,至少目前是。
赫连兰若突然睁开了双眼,楚辞怔住了,一时之间也忘了作何反应。
“你不打算趁着我还睡着,无法反抗的时候,扑上来吗?”赫连兰若直视着楚辞,嘴角扬起,揶揄了一句。
楚辞顿时涨红了脸,脑海里有暧昧的画面闪现,挥之不去。
然后楚辞直接做了鸵鸟的反应,翻身背对着赫连兰若,拉上被子,盖子自己的头,就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也就没有发生一般。
赫连兰若拥着楚辞,抑制不住的笑意,楚辞有时候可爱起来,对于他来说完全是无法抗拒的魅力。
但怎么赖床,到底还是要起床了,总不能经常迟到请假的。
两个人一起起床,站在洗漱台前刷牙洗脸,换衣服的时候,是赫连兰若帮楚辞扣的扣子,楚辞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些伤感起来。
赫连兰若扣完了扣子后,低头亲吻着楚辞,然后在她耳边低语到,
“宝宝,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楚辞应了一声,抑制住眼底的泪水。
因为她明白,告别的时间,终究是要到来的。
换好了衣服后,赫连兰若对楚辞说道,
“之前都是我先离开,让你看着我的背影,这次换你走。”
楚辞没有回应,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赫连兰若这句话的意思,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应道,
“没有我在你身边的日子,你也要照顾好自己。”
“好!”赫连兰若答应着。
楚辞没有再说什么,拉开了更衣室的门,走出了更衣室,也走出了赫连兰若的世界一般。
没有回头,不敢回头,只怕一回头,自己会停下了离开的脚步,后悔了。
上午,楚辞接到了赫连兰若律师的电话,问她什么时候方便,他将协议书送过来给她。
楚辞说中午可以,不用麻烦律师送过来,她直接去律师行找他。
中午下班后,楚辞就直接打的去了赫连兰若律师所在的律师行,见到了这位赫连兰若的私人律师。
她不是第一次见他,当时登记结婚之前,她就已经见过他了,她时候签的是婚前协议书。
而这次要签的则是离婚协议书。
律师将协议书上的条款逐一跟她解释了,包括离婚后,她将得到赫连兰若名下的全部个人财产,除了赫连集团的股份。
而其中一份清单详细罗列了赫连兰若名下的所有个人财产,包括所有的动产不动产以及投资等等。
楚辞在听完了律师的解释后,有些错愕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除了赫连集团的股份外,兰若名下的个人财产,全部归我?”
“是的。”律师点头应道。“赫连太太,要是有异议的话,可以提出,我会尽快跟赫连兰若先生联系,沟通。”
“不用了,他怎么安排,就怎么处理好了,我需要在哪里签字?”楚辞问道。
她不知道这是赫连兰若因为觉得对她有亏欠的补偿,还是因为其他原因,才这样安排。
但她总是认为,他既然这样安排,总有他的原因,而她听从她的安排,照做就是了。
“一共一式四份,都需要赫连太太签字签章。”律师将需要她签名的地方指出。
签完了离婚协议书,下午再办理离婚手续,她跟赫连兰若从明天开始就不再是夫妻了,他们法律上的关系,也就此结束了。
律师给她留了一张名片,说她以后有什么问题,需要联系赫连先生的,可以跟他联系。
楚辞谢过了律师,收下了名片,即使她不觉得自己有需要用上这张名片的时候。
离开律师行之前,楚辞又问了律师一个问题,那就是离婚后,她可以搬到哪里住?
其实她觉得自己问这个问题也有点多余,她有钱了,想住哪里都可以。
但还是问了,因为赫连兰若曾经跟她说过,会帮她安排新的住处,可以带上春意。
律师说赫连兰若名下的房产,在过户后,将全部属于她,她可以想住哪里就住哪里。
楚辞谢过了律师,离开了律师行。
走出大楼的时候,楚辞抬起头看天空,只觉得阳光强烈得让人感到有些眩晕,却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从明天开始,她就是超级大富婆了,可以不用工作,开始环游全世界,奢侈品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怎么奢侈就怎么生活,可是为什么她却没有因此感到一丝快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