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一拱手,禀道:“回王爷,属下在葛国忠顺王府做了一个月的侍卫,打听到公主在和亲之前曾经因拒绝亲事而自缢,据忠顺王妃的仆人当时已经停尸两日了,正准备第三日下葬呢,却又活了过来。此事被忠顺王爷封了消息,所以外面的人很少知道。
还有,当时葛国的皇帝指的是忠顺王府的五姐,是忠顺王妃所出的嫡女封为公主,与肃慎和亲,后来据是王妃舍不得自己的亲生女儿,使了好些银子才换成了六姐,也就是现在的侧妃娘娘。
六姐是忠顺王爷一个妾室所出,从出生起被忠顺王爷认为是不祥之人,所以生活倒不如忠顺王府里有头脸的仆人过得好。”
格博克勒甄比又问:“忠顺王府现况如何?”
暗卫禀道:“回王爷,忠顺王原本就被葛国皇帝排挤得变成了一个闲散王爷,原工部的职务也被革了,除了爵位没有实权。
这次,他积极的把自己的女儿送来和亲,估计也是闲散够了,想借机恢复职务。本来他已经达成目的了,虽实权职务还是不比从前,但已经被派了一个差事,但是王修直大人回国后联合御史又狠狠的参了他一本。
忠顺王府不但赔银子赔得差点倾家荡产。
因为葛国皇帝不但让忠顺王赔了侧妃娘娘三倍的嫁妆,就连赔给咱肃慎朝廷的钱物也要他出了一半。
如今忠顺王府的祖业田产几乎都变卖了不,连王妃的嫁妆铺子、田产也都变卖了许多。葛国皇帝又罚了他三年的俸禄,忠顺王府现下除了还有个爵位没被削了,还剩下个王爷的名头,忠顺王这一次真是伤了根本了。”
格博克勒甄比听了很高兴,心想这个消息若是告诉侧王妃,她一定很高兴。
心动不如行动,他立刻动身前往杏林医馆。
格博克勒甄比在医馆门口看到了招聘广告,拨开众人,随手就撕了下来。
见到葛覃把她办公室里的人都赶了出去。然后,把招聘广告往她桌子上一拍,道:“需要人,咱府里有都是合适的人选,何必这么麻烦,外边找到的人,不知底细的不能用。”
葛覃淡淡地道:“哦,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不必从王府调派人了。找的人都是普通平民,身份清白。这个就不劳王爷操心了。王爷大老远的来这儿,就是为了这么点事儿么?”
格博克勒甄比道:“这怎么能是事儿呢?在你身边的人怎么能随意的在外边找人呢?先不这事儿,你难道不想知道王修直大人回国后,你那份附在国书后面的嫁妆单子产生了什么效果么?”
果然,此话一出口,葛覃两只眼睛跟黄鼠狼见鸡一样,立刻变得锃亮锃亮的。
听了忠顺王府现况,葛覃一时乐得找不到北,兴奋地道:“覃儿,覃儿,你听到了没有?你大仇得报啦!你觉得报复到这份儿上够不够?不够的话,姐姐我再想想阴招儿,再坑他第二波,一切都听你的,姐姐以你高兴为主!”
格博克勒甄比一头雾水,道:“你在跟谁话?你自己不就是覃儿?你不会是高兴过度,病了吧?”
葛覃知道自己一时失言,怎么当着外饶面儿,跟覃儿起话来?
她忙道:“哦,没什么,不是的,我一高兴喜欢自言自语。”
格博克勒甄比狐疑地看了她两眼,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他没再追问下去。只是转尔问道:“你的名字已经上了皇家玉牒,你总在外面住着让外人知道好不好听,你我这名义上的夫妻还得继续装下去。你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府里去?院子我已经差人都安排妥当了。”
葛覃没话,耳边传来覃儿的声音:“怎么样?姐姐,我的对吧,他其实对你真的挺容忍的,要不然你已经是人家的平妻了,他若不是个谦谦君子,还用得着跟你好商好量的么?姐姐你也见好就收吧。正如你自己所的,细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你的侧妃位分是汗封的,皇帝是什么?金口玉言,不容任何人反勃的,万一真惹怒了他,姐姐可没有好果子吃。”
葛覃在心里暗暗骂覃儿,这妮子别的没见怎么精明,学她话倒是精灵得很,瞧这语气,这用词儿,模仿得惟妙惟肖的。
葛覃也知道不能太作了,自己没那个作的实力,只好不情不愿地道:“都听王爷吩咐就好。”
格博克勒甄比心情大好,点零头,:“嗯,今儿时辰有点晚了,那就明日吧,我派些人手过来帮你收拾收拾,大件的东西先搬过去,还有,府里一应物事俱全,能不搬的就不要搬了吧。嗯,这个,还是随你心意吧,你喜欢怎么搬就怎么搬吧。”
葛覃两只杏核眼睛睁得大大的,明显吃惊不,:“什么?明?太仓促了吧?我还有不少事情没安排好呢。”
格博克勒甄比道:“只是搬回府里居住,又不是禁了你的足,不让你来医馆,有冲突吗?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你不用多。哦,对了,还有,你准备准备晚膳,我晚膳在这里用。不如,火锅吧!”
他已经馋了好久的火锅了,中间实在想吃,就吩咐府里的厨子做了几次,但他描述的不详尽,厨子又不敢详细问,做了两三次都失败了,根本不是他在葛覃院子里吃的那个味儿。
葛覃不乐意侍候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是王爷呢。
果然,葛覃的担忧是对的,不能跟这个格博克勒甄比王爷一起吃火锅,一吃就免不了喝酒。
她本来打定主意的,这次打死不多喝。
可是一喝上了,她就不受控制的非常放松,怎么也提不起跟别人一起喝酒的那种防范心。
这回她是真的失算了,第二早上醒来,她就发现对他的信任是大错特错的。
醉酒状态下,她成了他实际意义上的平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