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看着葛覃两个人不上反下,就有点急了,也跟着从山洞里爬出来,沿着绳梯下来了。
三个人又回到之前那个山洞里面,生火煮点食物,恢复恢复体力再去爬绳梯。
葛覃身上皮肤受伤之后的恢复能力十分惊人。
少年明明看到她双手和臂上原本有不少绳索摩擦出来的伤,血印子一道道的,看得他直心疼,可他身上除了一些金创药,再没别的可以帮助她恢复伤势的东西了。
哪知到了山洞里面,葛覃动手煮粥做午餐时还有的伤痕,在吃过午饭之后,居然愈合的差不多了,只能看到细微的伤痕,证明她曾经有过伤口。
少年狐疑的拿起葛覃的手,反过来调过去的瞧了一会儿,奇道:“你这自愈的能力真是强啊,这么快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啦!我原本担心死了,这么冷的气,又没有大夫,不能得到及时的治疗,会不会做疤呀?女孩子都重视自己的容貌,虽伤在手上和臂上,不是脸上,那也很难看啊!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长得国色香的,一双手一伸出来,满手是疤痕,你得多伤心难过!呵呵,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看这样子,一点疤痕都不会留的,还是那么白皙细嫩!”
葛覃抽回手,她真害怕他追问原因。
她自己知道那是因为她曾经为大红果洗过肚兜,大红果那是他的精血所化,能够延缓她的肌肤衰老,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还能使皮肤伤口迅速愈合?葛覃心里也是很惊讶的。
葛覃喃喃的道:“本来也只是绳索的擦伤,很轻的,而且你不是也给我上了金创药么?看来你的金创药效果很好!”
她的话能轻易的瞒过少年,但却瞒不了老鬼。
老鬼在一旁嘿嘿笑道:“什么金创药效果那么神奇?不过是平平常常的东西罢啦!看来,姑娘身上的秘密不少哦?”
葛覃心里一惊,她总觉得老鬼话里有话,难道老鬼知道了人参精的存在?
葛覃表面波澜不惊的,继续跟老鬼抬杠:“我秘密再多,也及不上您老人家啊?您老人家能被人关在什么浑沌囚牢里出不来,是为什么呢?又是谁那么厉害能把你关起来呢?”
老鬼冷笑:“谁有那份能耐能关得了我?是我自己修炼走火入魔掉进来的!”
“哦!您老真有能耐,掉进去出不来了?卡石头缝里了?”葛覃嘲笑道。
老鬼刚想发作,忽然觉得隐私处传来一阵阵的奇痒无比。只好住了口,麻溜的跑到山洞里面黑暗处去处理一下。
老鬼当然不好意思看着自己的孙子挠那地方的痒痒,只好先偷偷的溜回去,回避尴尬场面。
珊蛮恢复了意识,自己支配自己的大脑思维了,刚觉得十分开心,他也不想让祖母控制自己的身体,时间长了可不是好事儿,会因阴气太重损伤元气的。
哪知刚一高兴,就觉得下体突如其来钻心的痒痒,他只好伸手去挠,不挠还好,越挠越痒。珊蛮知道大事不好了,老毛病犯了,绣球风一犯,简直要了他的老命了,在家里时还好,把自己关到屋子里,找大夫,吃药减轻痛苦。
可是,这可不是在他自己的府宅里,这里是深山老林,偏僻得不见人烟的,哪里去找大夫?
原本他是带了一瓶外用药的,就害怕进山之后气阴冷潮湿犯这要命的老病根儿,可是几番厮杀、追打、逃命,又从悬崖上摔到吊桥上,那瓶药早就不知所踪了。
他这里抓心挠肝的痒,手脚都痒得没地方放了。
少年催促道:“走吧,这时候再不动身,怕是晚上太阳落山之前都爬不上崖顶。总不能抱着绳梯在崖上过夜吧?”
珊蛮咬咬牙,知道没别的办法了,只能坚持到秃答部找巫医给开方子治病了。
一般的部落里珊蛮就是大祭司的职位,同时也都是巫医,可以给人治些疾病的。
可这位乌努春珊蛮大人却是对医药之道一点都不精通。
只有他自己清楚,以他自己的赋和资质,是根本没有可能成为富灵阿氏大祭司的。
一切的缘由都是因为他的祖母是位鬼修,并与他达成了精神契约。
他的祖母能够附在他身上,并以神灵的名义预言吉凶祸福,而且每次预言都极为准确,所以他才做了富灵阿氏的珊蛮大人,也就是大祭司的职位。
但好景不长,他做上珊蛮大人没有多久,他祖母因为修炼走火入魔陷入浑沌囚牢里面无法出来,从那时起他基本就以自己已经泄漏太多机,怕遭遣为由,停止通灵了。
当珊蛮大人叉开双腿,一摇一摆,左右晃悠的从黑暗中走出来时,葛覃就已经被他神奇的步伐吸引过去。
少年见他那奇怪的步伐,忍不住笑道:“珊蛮大人这是怎么了?是通灵之前的舞步么?要不要配合一段神奇的咒语?”
珊蛮一张国字脸,本来很具有阳刚之气,被少年一揶揄,立刻闹了一张大红脸。尤其还有女性在场,更让他觉得无地自容。
葛覃身为医务工作者,倒没觉得有什么可尴尬的,有病嘛,讳疾忌医除了延误病情,啥也捞不着。
葛覃一见他走路跟个企鹅似的,就知道他的老毛病绣球风犯了。忍不住卟哧一声笑出了声。
珊蛮一听她的笑声,更加尴尬起来,都不敢再迈步了,可是迈步不迈步都痒啊,痒得他钻心的难受。又不能大庭广众之下伸手去挠,只能硬挺着,憋得一张大脸更加红得发紫了。
老鬼突然又回到珊蛮身上,怒道:“丫头,把你身上的两只人参精交出来!我孙子这老毛病,那两只人参精能解。”
葛覃吓了一大跳的,老鬼婆子是咋知道人参精的?
葛覃心惊肉跳的,表面上一副惊讶的模样:“什么人参精?那玩意儿可是千年难遇,别我没有,就是有,我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