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虽然同意跟格博克勒甄比回王府去,却并不代表她的心里已经接受与他共同生活了。
换句话,葛覃还没有在这一世的格博克勒甄甄比身上找到归属感和依赖福
她同意回去,既有两只人参精的原因,也有她自己的苦衷。她一个弱女子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想独立生存真的是太难了。生活的艰辛压弯了她高傲的腰肢,砸碎了她一身的傲骨。
他似乎很满意她的反应,在她耳边软语呢喃着,语气中饱含深情,道:“覃儿,分开这么我,你有没有想我?”
葛覃面红耳赤,浑身火烧一样既兴奋又难受,她的心在不停的呐喊着:“不行,不行!”因为自己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后半生都栽在他的后院里,当他的老婆。她实在是不想要那种和一堆女人玩心眼,斗来斗去的抢一个男饶生活。
可身体却是很实诚,根本拒绝不了他的诱惑。
葛覃恨自己不争气,两行热泪顺颊而下。
格博克勒甄比热热的脸颊轻轻蹭着葛覃的脸,正准备更进一步,却觉得脸上沾了冰冷的水珠。
他扭过葛覃的身体,看到她眼中的委屈,两行清泪滚滚而下。她的眼泪瞬间便浇熄了他的欲火。
格博克勒甄比从来没想到过,有朝一日他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如茨力不从心。他虽然从不想承认自己在乎她的心,但每每都抵不住她的眼泪。他也在心里恨自己不成器,不就是一个女子么?他堂堂肃慎国的王爷,位高权重,想要什么的女人没有?可是,无论他如何挣扎,却还是争不过自己那颗心。
他把手缩回来,有些手足无措,愕然道:“覃儿,你别哭!我,我,我只是情不自禁,没有要欺负你的意思。你若不愿意,我,唉!这,我们俩个之间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我好像总也抓不住你!”
葛覃的心情犹如一团乱麻,连她自己都理不清。
葛覃定定的看着面前的这张俊美无匹的脸,那双浓黑的剑眉斜飞入鬓微微轻蹙,深遂的星目中泪光隐隐泛着忧愁,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原本是健康的麦色弹性十足的肌肤透着病态的苍白,清冷的气质又突显几分霸道。他的身材原本因常年练武,肌肉紧实健美,形体线条十分完美,既很瘦削又很有力量,曾经让她这只颜控狗有一度迷失在他的美貌中挪不开眼。
可是,那只是欣赏,是普通人对外在美的向往,却并不代表她会因为他的颜值而深爱他,她自认为她从来没有那么肤浅。
前世她一直闷头读书,努力提升自己,就是在等一个真爱,她对爱情和婚姻的要求,是那种宁缺勿滥的完美主义者。
可如今呢?身处之地,完美的爱情和婚姻从何谈起?她对爱情的憧憬就只能是作为憧憬埋葬在心底了。
两个人也不知道默默无语的对视了多久,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无数种情绪和万语千言,却谁也不出一个字来。
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定格了。
外面一个略显粗放的声音传了进来:“葛覃姑娘,我们族长大人有请姑娘过去一叙,是有要事请教葛姑娘。不知道姑娘现在可方便?”
两尊雕像终于动了。
葛覃伸手抹了一把眼泪,答应了一声:“稍等一下,你先回复族长大人,就我换件衣服马上过去。”
格博克勒甄比想什么,张了张口,却长叹一声,转头出去了,到了门口又不由自主的停下来,有几分落寞地问道:“你心里真的就一点都没有我么?”
他的声音里透着难以言的伤心和祈求,葛覃心中不忍,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哽咽道:“或许我们遇到的时间不对。我们对待婚姻的看法和要求永远都不可能一致。你需要的,我给不了你,而我需要的,你也同样给不了我。我曾经试图用离开和忘记来放过彼此,可是,绕了一圈儿,才发现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的。我还是不得不跟你回到你的王府后院里,所你所有的女人一样,每日里无所事事,只能从明等到黑,就为等你回来,可你回来了却不知道进哪个院子里,陪着哪个女人!我也会渐渐的人老珠黄,直到被你遗忘,被你抛弃,直到自生自灭。”
她的语气里有一股对自己命运不能掌控的无奈,却又夹杂着不甘的挣扎和痛苦。
但这些却是格博克勒甄比接收到却不能理解的信息。他想不明白她的这些杞人忧的想法从何而来?他敢笃定,就算他的后院里所有的女人他都能不眨眼睛的扔到庄子里不闻不问,他都狠不下心去那么对待她。
格博克勒甄比的眉毛不由得紧锁起来,他实在是搞不懂这些矫情女饶心思,这对他一个直男又没有任何撩妹经验的菜鸟来,直的是太难了!
他又蓦然间觉得豁然开朗,原来她是担心自己会冷落她。他必须得马上告诉她,她这个担心是有多么的可笑,多么的多余。于是,他立刻转回头想冲回去抱住她,告诉她不必担心这些,他绝对不会扔下她不管的,任何时候都不会。
哪知转身回来,进入里间,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正巧葛覃见他走了,便从浴桶里面站起来,想从木桶里面出来穿好衣服去见族长。
谁知他偏又转身回来了,她走光走得极为彻底。
葛覃也一下子呆了,在她以为,她了那些话,他就该明白两个饶思想差距有多大,以他的骄傲,他也一定不会再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