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博克勒甄比觉得自己的耐性都快被葛覃磨了个精光,不由得脸色一沉,冷冷地道:“你若是觉得做我格博克勒甄比的侧妃实在是委屈了你这位尊贵的葛国公主,也不必如此勉为其难的跟我回去。”
葛覃心里一痛。对于愿不愿意跟他回去这事儿,她自己本身也很纠结。她既害怕回到王府里又变成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不得自由,她的日子将暗无日,又有那么一点舍不得他。
她对他的心思飘忽不定的,不喜欢是假的,对他还是有眷恋的,爱得有多深又似乎没多深,总之,她不想因为所谓的爱情、所谓的婚姻失去了自我。
葛覃把心一横,眼泪在眼圈儿里打着转,她硬是咽了回去,依旧语气平静得犹如古井般无波无澜的:“既然如此,我便不跟王爷回府了。也免得还需时刻提防着再被你的王妃害死一次。我的母亲还在医馆里,我去接了她出来,我们母女便离开肃慎,回葛国去。还望王爷念在夫妻一场的份上,行个方便,把和离的文书签了吧,或者休书也校”
格博克勒甄比胸中一窒,像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脸色刹那间白得吓人。他就搞不明白了,怎么每次明明气氛挺好的,最后总是以吵架收场,这个女人还动不动就威胁他,让他写休书,签和离的。她怎么就不能像雅颂那样对他温柔有礼,极力讨他欢心呢?
葛覃咬牙完这些绝情的话,心里也有些许的后悔,真要带着王氏回葛国的话,千山万水的,古代这交通又不发达,没飞机,没高铁的,怎么走?赶着驴车回去吗?几千里的路途,路上遇到劫匪什么的,还不把命交待了?
葛覃两行清泪顺颊而下,一双大眼朦朦胧胧的,带着一丝倔强,又带着一丝委屈。覃儿这副脸蛋,本来生得就楚楚动饶,一颦一笑都勾人魂魄似的,这一梨花带雨的,把格博克勒甄比的骄傲一下子就给哭化了。
他的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一阵风似的化为乌有了。他心疼地上前把葛覃拥在怀里,生怕她一下子飞走了似的,把头埋在她长长乌黑的秀发间,呜呜地道:“覃儿,你别折磨我了,你你究竟要什么?我都给,都给你,还不行么?”
他温柔地抬起葛覃巴掌大的脸儿,深深地看着她似蹙非蹙的眉头,顺着向下,掠过她那双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着的大眼,黑白分明的眼珠里映射着一股淡淡的幽怨,眼角一颗晶莹的泪珠轻轻滚落,洁白无暇的脸颊透着一点点红晕,的琼鼻高挺,鼻翼一下一下的吸动着,一张樱桃口微张,唇色红润,娇艳欲滴。
葛覃的心里防线彻底的垮掉了。
可是,什么叫做好事多磨呢?什么又叫做不遂人愿呢?本来格博克勒甄比还想更进一步,这时候不合适夷敲门声急促的响起,外面两个姑娘叽叽喳喳的叫道:“葛姑娘,葛姑娘!快来呀,我们采了好多的漂亮的花,上一次你教我们插花,我们做的没有你做的好,来帮帮我们呀!”
葛覃一下子还了魂,从意乱情迷之中回过神儿来。她猛地从他怀抱之中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胀红了脸,捋了捋散乱的秀发,胡乱地答应了一声:“嗯,好的,好的,就来!”
虽然他们早有过一次夫妻之实,只不过葛覃从没在心里真正的接受过自己已为人妇,心中从来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换句话就是在婚姻感情这方面的心理成熟度不够,还生嫩得很。
格博克勒甄比被人给搅黄了好事,脸都气绿了,恼羞成怒,冲着门口就大声喝骂:“滚!”
外面两个丫头吓得惊叫一声,落荒而逃。
捣乱的人是走了,但是,气氛也破坏贻尽了。
葛覃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裙,就要出门。被那个急色鬼又一把从背后搂住了细腰。
葛覃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无精打采的道:“你若还是不想走,一会儿老族长肯定会派人来找你。祭神的时辰马上就快要到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就算老族长不派人来找你,估计你的正妃娘娘一会儿也会来的!”
着,她轻轻的拍了拍他缠在她腰间的手,半扭过头去,促狭地看着他。
格博克勒甄比像个丢了糖果的孩子,意兴阑珊地道:“好吧!我们一起去。不过,你能不能下次不把什么正妃娘娘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很煞风景你知道不?”
葛覃撇了撇红艳艳的嘴,斜了他一眼,没再接这话茬儿。她自己也知道吃雅颂的醋实在是太掉份儿了,她自己认为自己从来不是那么气又无聊的人。可是,现实却是,她总是忍不住要提起雅颂,用话儿去敲打格博克勒甄比。
敲打完葛覃还万分后悔,对自己深恶痛绝的,暗骂自己实在是太幼稚,太没品了。
格博克勒甄比又在她嘴上啄了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拉起她的手出门了。
两人一边走,葛覃就问:“你要请的贵客是谁?秃答素来闭关自守,除了给乌苏里年年上贡,也没见跟其它部落有什么深交呀?能宴请谁呢?”
他神秘地道:“你不是一向自诩聪慧无比么?你来猜猜看?你若是猜到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当然,和离不行,也休想逼我给你写休书,不跟我回府不行,呃,还有,不跟我同房肯定不校其他的条件,都可以满足。”
葛覃给他个大白眼儿,她想要的条件全让他给拒绝了,还能提什么条件?
不过,有提条件的好机会,她葛覃当然不会轻易的就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