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顿了一顿,继续猜道:“这个婆离人能游动婆离部的首领采纳他的政治策略,必不是个普通人,官阶多高先不,至少这个人是婆离部首领的智囊团成员之一。在婆离的地位也一定举足轻重。”
格博克勒甄比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本来笔直的腰一下子就弯了下来,叹道:“真不该跟你打赌,唉!又输了,这么快就猜到了。吧,你的条件,先好哈,不能为难我,我办不到的免谈。”
葛覃想了想,道:“你保证办得到,回府之后,我不想住到王府里,我要搬到医馆去住。”
“不行!这个条件不行,换一个。”
“不换!为什么不行?医馆你是大股东,也是王府的产业之一,我住在王府的产业里谁又能什么呢?我不想被你关在王府里,像蹲监牢一样的,出入不得方便,规矩又多如牛毛,原先还好,现在有了正妃娘娘了,王府后宅是她的下,我不喜欢过争风吃醋的日子,做无谓的精神消耗。我有时候有精神头宁可在医馆里面干活,给患者看病,也不想被关在后宅里无所事事。与其过那样的日子,不如死了算了。”
“你要住医馆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也要住医馆,你不能像以前似的,故意找茬儿气走我。”
“好,成交!”
葛覃是觉得能争取在外面获得相对的自由是目前她最大的愿望了。只要能实现这个愿望,委屈点就委屈点吧。他就算来医馆住也是隔三岔五的,一个月不会住几的,因为他还有王府,王府里还有正妻呢。
等回去之后,葛覃才知道她又想错了,那货几乎每晚都泡在医馆后院里不肯回王府。
两个人乐呵呵的边走边聊着来到了堂子外。
因为秃答部除了堂子之外还真就没有太像样,太宽敞的地方能容纳全族饶大聚会。所以,老族长就把晚上的聚餐安排在了堂子里。当然,是大聚会,第一要务还是要祭神的,献祭的仪式一点不会含糊的,他们依然相信还是神灵庇佑了秃答部,使秃答部逃过了这一劫。
雅颂早已经到了,被人引着坐到了指定的客人位置上,正翘首望着堂子的大门的方向,等待格博克勒甄比的到来。
等她看到葛覃两人肩并着肩,有有笑,你侬我侬的样子走进了院子,她就在座位上坐不住了,豁地起身就想奔过去。可站了起来,又忽然发现这样似乎很失礼。
雅颂左顾右盼的看了看周围的人,发现没有人注意她,这才轻轻拍了拍裙子,又强压怒火坐了下来。
雅颂双目之中火星子直迸。又忌妒又愤恨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两个不要脸当众秀恩爱的人,真想撕烂了葛覃那张妖精脸。
老族长一见格博克勒甄比现身了,急忙亲自过来迎接,亲自把他送到最尊贵的客位上,吩咐人上了茶水,才道:“王爷,咱们还得略等一等。札克善还没带人回来呢!”
格博克勒甄比“嗯”了一声,大马金刀的坐在那气势十足。嘱咐道:“老族长,安抚好那几位知情的长老了吧?”
老族长连连点头:“这个王爷请放一百二十个心,任他是谁,也不能为了泄愤就坏了秃答部整个部落的大事情。”
格博克勒甄比又“嗯”了一声,道:“那就好!能不能让婆离退兵,就在此一举了,今晚的事情出不得关点差池,一旦有人走漏了风声,花瘟疫爆发当时的实际情况泄露给了秃答,可就大事不妙了。”
老族长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连称:“不会的,不会的,请王爷放心,都安排得妥妥的。”
正着,有个秃答部的青年过来报告札克善带着人已经进了村口了。
老族长不放心,又去找那几个性格比较暴躁,眼里容不下沙子的长老们陈述了一遍其中的利害关系,叫他们一定要绷住了,管好自己的情绪,别坏了秃答的大事。谁要是绷不住被那个婆离人给瞧出了破绽,谁就是秃答部的千古罪人。
这时候,忽听有个少女的声音急急地叫道:“葛姑娘,葛姑娘!快,快跑!”
众人顺着声音瞧去,只见和卓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跌跌撞撞的,显然事情非常紧急。
和卓来到葛覃面前,抄起木桌子上的一碗茶水灌了几口,把嘴角一抹,喘着粗气,急道:“王爷,王爷,快带着葛姑娘快走!乌苏里氏将军亲自带了十名百夫长以及他们手下的士兵来这里要抓你回乌苏里去,是要拿你的命祭奠那些乌苏里英雄的亡灵。”
老族长一脸蒙圈,道:“什么?和卓,你什么?你不是跟雅布回白国么?你怎么知道乌苏里氏派人来抓王爷呢?”
和卓一脸焦急,支支吾吾了半也没明白怎么回事,只是催着格博克勒甄比快走。
格博克勒甄比心念电转,只想了一会儿就把真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沉声道:“你不用问了,老族长。
事情显而易见,雅布选在这个时间提前离开,自然有他的打算。我当时就觉得他的做法有点不对劲儿。但并没有多想,现在看来也不是我多心,我在秃答部的消息自然是雅布放给乌苏里氏的。
他恨我入骨,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活着回到富灵阿部去。他急着走,怕是等不及去给乌苏里氏送信吧?”
老族长气得胡子乱抖,道:“唉!雅布,雅布这是陷我秃答于不仁不义之地呀!先莫王爷是肃慎国的股肱之臣,便是冲着葛姑娘对我秃答有再造之恩,我们秃答怎么可能将她的丈夫送入虎口呢?和卓,你,你这不孝女,你瞧瞧,你嫁了个什么东西!”
和卓胀红了俏脸,嚅嗫着为雅布辩解道:“雅布他,他也是好心啊!他知道婆离也对咱们秃答虎视眈眈的,才跟乌苏里氏,,雅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