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这个骨子里就奉行一夫一妻制的人实在是觉得这种关系实在是超级的别扭。她看着格博克勒甄比兴高采烈的样子,就莫名其妙的升腾起一股怒气来。索性也不搭理她,自己故意慢走几步,落在后面。
可格博克勒甄比却是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根本不知道葛覃是故意落后的,还以为她走不动了,刻意颠颠的跑回去,半扶半抱的拖着葛覃走,还自以为挺怜香惜玉的,道:“覃儿你是不是走不动了,要不我背着你走吧。”
葛覃推开他,紧跑了两步,跟他拉开几步远的距离,气鼓鼓地道:“谁我走不动了?用不着你献殷勤!”
把格博克勒甄比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里直画魂儿:“这一个两个的都抽的是什么疯?我哪里又做的不对,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和卓估计是实在太担心雅布的安危了,领的这条路比预计早了一个多时辰就到了乌苏里氏驻军的位置。
四个人在山坳里一露行踪,乌苏里氏的探子就发现了他们。
不消一柱香的时分,四个人已经被一个队的乌苏里士兵包围了起来。
其中一个百夫长见葛覃三个女子年纪轻轻,姿容俏丽,尤其葛覃生得更是眉目如画,肌肤胜雪,惊为人。
一群鲁莽的粗汉子不由得开始调笑起来。
百夫长哈哈笑道:“呦!这哪里来的娘子,生得如此标致可人儿?跟大爷回去,侍候爷舒坦了,爷不会亏待你的!”着,便上前去伸出一只粗糙的大手要摸葛覃的脸蛋儿。
格博克勒甄比一张俊脸漆黑,能滴出墨汁来,一句废话都没,身形疾闪,一伸手便掐住了那名百夫长的脖子,另一只手在他肩膀上一掰,众人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那名百夫长便被扭断了颈椎骨,一命呜呼了。
他手法干脆俐落,杀人都不眨眼睛。此时瘦长的身子往葛覃她们三个女人前面一挡,杀气翻腾,怒喝道:“连我格博克勒甄比的女人也敢肖想,借你们这些怂货一百个胆子,我看谁还敢再动一点歪心思,面前这个人就是你们的下场!你们是一起上,还是单挑?嗯?!”完一双怒目环视了一圈儿,每一个被他盯了一眼的乌苏里士兵都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
尤其当他们听到格博克勒甄比的名字时,更是噤若寒蝉,浑身发抖。这个名字虽然颇为娘娘腔,在肃慎语中有艳丽的意思,但是,这个名字在战场上却威震八方。就在数月前,乌苏里几万军队都在一日之间在他手中丧生,且死状极为惨烈。乌苏里的军队里把格博克勒甄比这个人描绘成妖魔鬼怪一样的人物。在乌苏里军中盛传,肃慎国这位王爷号称战神,有三头六臂、通彻地之能,绝非等闲之辈。更把他描绘成凶神恶煞、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他眼若铜铃,满面扎虬,声若洪钟,体高八丈,一只手能举千斤之鼎。凡此种种,越传越是邪乎。
等到真正见到这位战神王爷,实在是不能与传中那个人物联系在一起。
几十名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对方眼里看出来疑问和不相信,但是刚刚这人只在一招之间就杀了他们眼中骁勇善战、力大无比的百夫长,眼见为实,一切又不由得他们不相信。
也不知道乌苏里氏士兵里面谁先嘶吼了一声:“跑啊!”
片刻之间几十号手持兵刃的队伍作鸟兽散,全部跑没了影儿。
这番景象也是格博克勒甄比没想到的,他虽然作战勇猛,出手狠辣,有勇有谋,在肃慎国乃至中原都威名远播,可是,还真就没试过一声怒吼吓托兵上百饶操作。这波神操作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直接蒙圈,搞不明白是自己太牛逼,还是那帮玩意儿太怂了?
他禁不住回过头去看三个也同样一脸懵逼的女人,摸了摸自己的俊脸,十分不解地道:“我长得很吓人么?”
葛覃最先反应过来,笑得差点岔了气儿,弯腰捂着肚子,咯咯咯的笑个没完。好不容易止住了一点点,指着他道:“哈,昨儿我还给你讲猛张飞一夫当关,一声怒吼吓退曹兵数万的故事,你今儿就给我来个现场表演!真有你的,牛逼!只不过,张飞长得是五大三粗的,又黑又壮实,是真的吓人,你,就你这副长相,好像比奶油生强不了多少,怎么还有这么强大的威力?这乌苏里氏也太菜了吧?”着,坚起大拇指对格博克勒甄比摆了个“你牛逼”的手势。
自古美女爱英雄,雅颂原来也只是慕名而已,再加上颜控狗的属性,让她对格博克勒甄比一见钟情,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对他又了解了几分,雅颂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自己真的没有爱错人,她雅颂选的男人就是个顶地立的大英雄。
雅颂满眼的星星亮闪闪的盯着格博克勒甄比那张脸,久久不愿移动视线,仿佛永远看不够似的。
葛覃虽然书读的不少,自控力也很强,但她毕竟只是个女儿家,根本逃不出爱慕英雄的魔咒。此时,格博克勒甄比全身上下散发着浓郁得化不开的雄性荷尔蒙,对葛覃的杀伤力也是不。
就连和卓这个已经名花有主的也露出了崇拜的眼神。
三个女人正在对着战神王爷犯花痴,对面乌苏里氏的军营却已军鼓齐鸣,号角争鸣了。
格博克勒甄比依然把三个女人护在身后,身形挺拔稳如泰山,站在那里岿然不动。
密集的军鼓如雷般在山谷中回荡,号角声声带着军队如潮水般的脚步声从军营里传出来,震人心神。
最先率领士兵冲出军营的是一名身着青铜铠甲,头戴紫金头盔的将军。因为武装到了头脸,也看不清他的面目如何,但是这番气势却是不容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