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泰兴奋不已,忍不住打断格博克勒甄比,接口道:“珊蛮若是能为我所用最好,不能为我所用,正好借机及时处理了,岂不更好?嗯,王爷战神之名实至名归,在下佩服!当初王爷火烧我乌苏里五万精兵,在下还十分不服,总想着若是由我带兵,绝不至于败得如此惨烈,现在看来,是在下自视太高了!王爷智勇双全,岂是我辈可比?”
葛覃忽道:“既然你们都想对乌苏里大汗动手了,为什么不借此机会把他也诱到秃答部的堂子里,干脆一勺烩了不就得了?圣经里,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使他多余没有的,要把他剩下的也夺走。既然做,干脆就做绝一点好,何必还留个尾巴,让观众等着看下回分解呢?”
两个男人同时惊呆了:“毒蛇口中牙,黄蜂尾上针,二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欺我也。得太对了,这女人是真毒啊!”
葛覃以为自己错了,看着惊呆了两人,讪笑道:“嘿,别当真哈,我是不懂什么政治的,瞎袄的,你们继续你们的。”
格博克勒甄比突然问道:“覃儿,圣经是什么经?佛经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有这么一部经书典籍呢?”
葛覃一噎,心:“圣经我也没通读过呀,我又不信基督教。只不过不知道从哪里看到过这么一句,顺嘴胡诌了出来,再啦,人家圣经里这句话的原意是什么,我根本不懂啦,能不能别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再问我就露馅啦!”
葛覃只好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就是你王府里藏书阁里面的一本书啊,我就闲极无聊翻着玩的,记住了这么一句而已。什么经我也不知道!行啦,你别纠结这些没用的啦,你们快,赶紧的,聊正事要紧。”
格博克勒甄比道:“现在的就是正事儿啊!”转头又对吉兰泰道:“我原打算分两步走呢,现在覃儿一语惊醒梦中人,两步并做一步走,似乎也无不可,只是这计划么,还需要有所更改,而且需要更详细更精准一些才是。大将军觉得覃儿的计划可行否?以大将军对你们大汗的了解,又有几分把握能成事?”
吉兰泰道:“葛姑娘的想法并非异想开,在下倒是觉得,可行!只是计划的细节的确如王爷所讲,需要计算得无比精准。以在下对大汗的了解,为了延年增寿,大汗会摆驾秃答部的。”
葛覃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耍阴谋诡计她真的不在行好么?肚子饿得咕咕直叫,便道:“要不,你们接着研究行动细节,我回去看看正妃娘娘。王爷把她一个人留在营帐里,也不是个事儿呀,毕竟这军营里都是一群光棍汉,要是出点什么事儿,对王爷和王妃的名声可实在损害太大。”
格博克勒甄比不禁莞尔一笑,道:“的好像你有能力保护你自己,还有余力保护雅颂似的,要是出事,你也跑不了。你可比雅颂美貌得多。”
葛覃脸一红,不过,没有一个姑娘不喜欢听别人夸她漂亮的,这话葛覃也一样受用。不好意思地道:“那,那怎么办?我们不还得在一群光棍汉中呆好些日子呢吗?”有了在另一个世界那次差点被侮辱的经历,葛覃是真的害怕呀。
吉兰泰道:“这个还请王爷和葛姑娘放心,我吉兰泰教导的士兵绝不敢违犯军规,对两位姑娘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我这就派亲卫兵驻扎在你们营帐周围,保护你们。”
葛覃却一点不给面子的直接掀吉兰泰的老底:“哟,大将军还是别把话得太满。你的副将都胆敢毒死你呢,其他人也未必就都是绵羊,都对你俯首贴耳的。等到真出了什么事情就晚了。我们还是防范一二为好,这俗话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吉兰泰老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位葛姑娘可真是心直口快的,看着柔柔弱弱,貌美温婉,可这张利嘴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专门揭人伤疤呢?
格博克勒甄比是真想笑出声,可是,真笑出来实在太扫吉兰泰的面子了,只能憋着,但他真是憋得好辛苦,你们知道么?
吉兰泰长叹一声,苦涩地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的副将是我年轻时一个红颜知己的孩子。我没有子嗣,她临终之前将儿子托付于我,我视如己出,却不曾想,这个孩子不懂感恩,居然想要了我的性命,取而代之。我,唉!一想起他母亲临终嘱托,我实是下不了那个手。却也不能再将他留在身边,思虑再三,我只好革了他的功名,放他一条生路。”
葛覃见吉兰泰一脸苦笑,显然内心十分痛苦,既内疚,觉得没教导好她的孩子,十分对不起他曾经的心上人,又伤心,自己当作儿子一般对待的孩子,视同亲人,却被反咬一口,差一点命丧他手,这份矛盾的心情不是亲身经历之人,真是无法感同身受。
葛覃把话题拉开,道:“大将军,咱们了有一个多时辰了吧?上一顿我就没吃饱呢,就被你差人给拖了过来。你们真的一点都不饿么?”
吉兰泰哈哈一笑,道:“葛姑娘这一提起来,在下这肚子也开始造反了。不如,两位将就着在我这里用一些,我这就叫伙头兵弄些酒菜来。”
可是葛覃并不想在这里吃,因为她需要私人空间解决一些问题。她心里焦急着,想联系胎记空间里的覃儿,看看怎么能把放在空间里的蔓陀萝花拿出来,她需要制作一些药粉,可以用于外科手术麻醉,也可以当蒙汗药使用,关键时刻救命用。
葛覃急于脱身,便道:“我又不能喝酒,你们两个喝吧,我还是回去吃,另外,不是还有个大活人呢吗?雅颂该醒了吧?我回去看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