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葛覃一只手捏住格博克勒甄比的鼻子,一只手托住他的下颌,深吸口气,将嘴唇覆上他唇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堂心肺复苏讲下来,引起一片哗然。都表示两个大男从口对口的吹气,那情景实在是不可描述。
葛覃还没来得及训斥这些没见识的大头兵,就被已经忍无可忍无须再忍的格博克勒甄比给强行的拎了回去。
葛覃大大咧咧的坐在草垫子上,歪着脑袋托着腮帮子看着格博克勒甄比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似的满帐子的乱转,脸红脖子粗的抨击她讲课的内容实在令人无法接受。
他批评了她半晌,却见她一直都望着他笑,那副笑容让他觉得,她就是在看傻子。
其实葛覃能够理解他的暴怒,他是实在害怕真有那么一遇到一个呼吸停止心脏停跳的危重病人,他的覃儿会毫不犹豫的对病人进行心肺复苏抢救。可是,那个画面想想就让他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无法接受,打死他也接受不了,无论什么原因,他都容忍不了自己的媳妇儿去亲吻别的男人。
葛覃一直目不转睛着盯着他不停话的嘴。
他的唇分外诱人,颜色红润鲜嫩,唇形轮廓清晰,嘴唇略薄,看着总让人联想到刚毅两个字儿。
葛覃根本没听进去他都教训了她什么,眼神只是追随着他一张一合的嘴唇,心想着:“一个大男饶嘴唇跟涂了唇膏似的,那么有光泽,莫非这就是传中的纯然红唇诱惑!”
瞧着,瞧着,她脑子瞬间就短路了,不知怎么的,她就稀里糊涂的从草垫子上站起来,抱住他的腰,朝他的唇便吻了下去。
始作俑者是葛覃,是她占了他的便宜。可最后她却扛不住了,他的吻太疯狂太用力了,葛覃觉得她的唇都破了,有些许腥咸的鲜血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葛覃用力推开他,用手背抹了一下嘴,伸手递到他面前,装委屈:“喏,瞧瞧,都出血了!闹着玩儿下死手啊你!”
格博克勒甄比把葛覃抱在怀里,低低地祈求:“覃儿,你要答应我,无论什么原因,你都不能用刚才那种方法去救人,除了我。”
葛覃嘿嘿一笑,不置可否。转移他注意力道:“你帮我运行一下手阳明大肠经呗?我想看看是不是还有那根奇怪的红线。”
格博克勒甄比上次帮她运行足太阴脾经的时候也发现了,但一直没弄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他还真就没见过有人发生这种情况。
葛覃道:“你别看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能确定跟珊蛮大人给我吃的药粉有关。或许我被下了诅咒也不定。”
他有些担忧地道:“各个部落的珊蛮虽然一脉同源,但经过千年的变迁,每个部落珊蛮所擅长的巫术都各不相同,修炼的方法也是五花八门的,等回去我们去找太史令大人问问,他是我们肃慎最厉害的珊蛮了,或许他知道发生了什么。”
葛覃奇道:“你一提这事儿,我倒想问你呢,你们富灵阿氏怎么别出新裁的称呼珊蛮为太史令呢?”
他笑道:“这个事儿可是来话长了,前因后果我也是知道的一支半解的,大概是他自己对先汗提出来的,我父汗在世时也答允了,这些年也就一直没有改变。其实,无论怎么称呼,称太史令也好,珊蛮也罢,在每个部落里的地位都是超高的,权力也与大汗不相上下,总之是一股不容觑的力量。”
格博克勒甄比一边,一边将她的手拿起来,举在眼前,将他的食指点在她的食指桡侧赌商阳穴上。
葛覃静静地体会着从他食指传过来一股温热的气流注入她的商阳穴。
那股热流经过她的手背行于上肢伸侧前缘,上肩,至肩关节前缘,向后到第七颈椎棘突下的大椎穴,再向前下行入锁骨上窝的缺盆穴,进入胸膛络肺,向下通过膈肌下行,到达大肠。
渐渐的,两个人都看到那根血线沿着葛覃的手阳明大肠经的循行路线,像蛇一样蜿蜒前行着。直到她的手阳明大肠经的分支,从锁骨上窝上行,经颈部到面颊,入下齿中,回两旁,左右交叉于人中,到对侧鼻翼旁的迎,到达足阳明胃经的起点就停止不前了。
葛覃闭上双目,在心里呼叫覃儿:“覃儿,你看下空间有没有开启的意思?”
覃儿比葛覃更加关心空间的功能,她就住在里面,不能随时出入,实在是跟坐牢一样的感觉,所以,覃儿比葛覃更加上心。
实际上葛覃在运行经脉的一瞬间,覃儿就已经有了感应了,她一直在紧盯着空间的变化,根据这几次空间开启的经验来看,空间开启之前是有征兆的,也就是并不是无迹可循的。
覃儿兴奋地大叫道:“姐姐,姐姐,我知道了,我找到了。每次空间要开启时我都能听到一阵轻轻的嗡嗡文声音,就好像蜜蜂在扇动着翅膀似的,声音不大,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
还有,姐姐,我还有一个新发现。原来空间的土地里只有大红果和红果两个毛孩子种下去的东西才能成活,我现在也可以种的活啦!你看你看,这株就是上次我从外面带进来的药材种植到土地里成活的。”
葛覃定睛一瞧:“妈哟!我滴个乖乖呀,覃儿居然种了一株蔓陀罗花,那花开得正艳,妖娆多姿。”
葛覃正想问她怎么种成功的,这个可是个大发现呀,这功能太管用了,以后再遇到其他产地的道地药材,在肃慎这片土地上不能生存的,大可以种在空间里呀,那样她就不会总是发出药到用时方恨少的哀叹了。
葛覃还没问出口呢,覃儿笑得像个孩子似的,拍着手,大叫道:“开了,开了!”着,抓了一把蔓陀罗伸手递出空间。
然后,格博克勒甄比就看到惊人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