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来到帐门旁,对外面叫道:“我想求见吉兰泰大将军,能麻烦你帮我通报一声吗?”
外面有人回答:“葛姑娘,实在是抱歉,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四王爷下了死命令,我不能违抗。你,你还是在帐子里安心的休息吧。我们大将军不会害你的。”
葛覃又问:“那我不能去见你们大将军,你能帮我通报一下,让你们大将军来见我一面吗?我的确有急事想要见你们大将军。”
守卫沉默了会儿,低声回答:“葛姑娘,不是我不帮你,是,唉!是我们大将军也被四王爷给关押起来了,听要等大汗圣驾到来,治我们大将军的罪呢!”
葛覃蒙了:“怎么会这样?”
守卫道:“我们只是个普通的大头兵,哪里知道能知道太多呢?这消息还是听其他兄弟传过来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呢!不过,我想十有八九是真的,兄弟们也没有未要撒谎糊弄我们。”
葛覃一脸震惊的回头去看格博克勒甄比,道:“吉兰泰被关押起来了,事情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恐怕,事态未来的发展走向不是我们能掌控得聊了。怎么办?”
格博克勒甄比薄唇紧抿,双瞳缩成了猫一样的针尖状。压低声音,道:“凌晨丑时是人最困倦难耐的时候,防备最弱。我就在那个时候动手。”
葛覃道:“你是打算绑四王爷作人质,还是绑吉兰泰作人质?吉兰泰被关押,应该是乌苏里氏大汗的命令。
既然大汗已经不信任吉兰泰了,我们以吉兰泰为质,没有用了吧?
可是,四王爷接管了大营,听他又带了一百名武功高起的贴身侍卫,那些侍卫可不是军队里的大头兵,就跟咱王府的侍卫似的,那可个顶个的都是高手啊!
你一个人再厉害,能禁得住那么多高手的围攻么?就算今晚我用麻醉剂撂倒了他们,难保明后的他们就追上来,给咱大卸八块喽!”
格博克勒甄比当然知道葛覃的有道理。可是劫持吉兰泰毕竟不如劫持四王爷更令敌人忌惮。
葛覃道:“要不,你还是劫持吉兰泰吧,如果他们追来,我想军队里面大多数人会看在我救过他们将军的面儿上,不会下杀手。若是乌苏里大汗和四王爷都觉得吉兰泰是背叛者,而放弃了他,不追过来,那更好,我们把他救出来,也算对得起他待我们的诚意了。你呢?”
他突然邪魅地一笑,道:“我还有一个选择。”
葛覃一时没听明白,奇道:“还有一个选择?什么选择?”
他道:“我两个都劫了!”
葛覃不得不对她竖起大拇指,道:“你牛叉!”
两个人依偎着静静的等待着丑时的到来。
帐子时静得吓人,两个人都能听到对方咚咚吣心跳声,从没有一刻,他们俩个觉得彼茨心居然靠得这般近。
葛覃心情焦虑,虽然有了对策,但在执行过程中会遇到什么变数和困难,都是未知的,这种等待未知的凶险的滋味十分难熬。
她为了缓解精神压力,没话找话地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人在丑时最困倦,最提不起精神么?”
他一怔,不知道为个时候她问这个什么意思,随口道:“这有什么为什么,丑时最应该是人熟睡的时候,你不睡自然就很困很累,没精打采的睁不开眼啊!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葛覃笑道:“可是我看的书上,饶大脑里面有一个器官叫做松果体,它是一个腺体,松果体会分泌一种叫做美乐托宁的物质。
而这种叫做美乐托宁的物质分泌多的时候人就犯困,分泌少的时候人就精神。
人们之所以白劳作晚上休息,就是因为大脑的松果体分泌多少美乐托宁是随时间、光线、昼夜变化的。
因为白光线强,所以美乐托宁分泌的就少,人也就不困,很精神,能工作,干活而到了晚上,光线变弱,美乐托宁分泌的很多,人就犯困,就想睡觉。而一之中丑时的光线是最弱的,所以人最容易犯困,最容易疲劳,对外界的感知也是最迟钝的时候。”
格博克勒甄比忍不住曲起手指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笑道:“你这脑袋瓜儿里都装了些什么东西!什么松果体,什么美乐什么宁的,听都没有听过,你就编吧!”
葛覃迷迷糊糊的歪在他怀里睡着了,还睡得很香甜,很踏实。
他在她发上轻轻的亲吻着,自言自语:“还不睡陪我,睡得比猪都香。”
帐子里没有更漏,根本无法确定丑时到没到。
格博克勒甄比只能凭借自己身体的反应来确认大概的时辰。当他觉得困倦不堪时,时辰就到了。
他轻轻拍着葛覃的脸蛋儿,低声唤道:“喂!懒猪,醒醒,时辰到啦,外面的守卫都睡死了,快把蒙汗药给我。”
葛覃睡得正香,被人叫醒,很是难受,迷糊之间就想发脾气,张嘴骂人。她刚吐出一个音节来,他怕她声音太大把外面的守卫都叫醒了,连忙用嘴堵上她的樱桃口。
葛覃这下彻底清醒了,眼睛瞪溜圆,就下意识的想推开他,无奈他抱得太紧了。
葛覃都觉得自己快要缺氧了,才被放开。
她红着脸,胸口起伏不停,显然还没从激动的情绪中平静下来。
他在她耳盼道:“你不是不睡,一直陪我的么?结果你窝在我怀里,睡得跟只猪似的。我要不把你亲醒,你是不打算一觉到亮?”
葛覃有几分不好意思,这么紧张危险的时候,自己咋能睡这么香呢?咋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了呢?
他轻声道:“快变戏法吧,把你制成的那些蒙汗药都给我拿出来。”
葛覃有点犯难,自己睡过了头儿了,空间自动开启的时间已经过了,她想拿出来还得靠他。
她半真半假地道:“要我变戏法,不是不可以,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