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男子道:“行了,行了,别吵了你们两个,也不分分论论,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吵的!再吵一个不留,都给老子滚回去!你,接着,不准再生,奶奶的,听着就发冷,老子这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猥琐男作势欲打那男子,那男子哈哈一笑,向旁一闪。
吉兰泰道:“行了,行了,这不是玩闹的时候。我且问你,你昨儿一直在关押我的帐子里躲着,是不是格博克勒甄比王爷进帐之后的事情你都看到啦?你还真是个贼骨头哈,王爷那么精明谨慎的人,居然都没发现你躲在帐子里,你能,你真能!”
猥琐男十分得意,讨好似的对吉兰泰道:“大将军,你也不看看生是谁!祖传的手艺,嘿嘿!我要是躲起来,神人都别想找得到!
是呀,昨儿后半夜发生的事情,生我都看在眼里,听在耳朵里。
王爷这招真是够损的,要换作是我还真想不出这么好的主意来,把蒙汗药溶到一坛酒里,把所有的包茅都浸了药酒,高,此招当真是高明!
祭酒嘛,是个喘气儿的就得喝到肚子里,还真就是给咱们连窝端了,一个不留。
我一瞧这架势,还是使王爷的法子救大将军为妙,我就赶紧的回去把这事儿跟兄弟们讲了。
于是,大伙儿就没喝那祭酒,等所有人都被迷晕了,我们这才偷了营里所有的马匹。叫那些傻冒儿没法追上咱们,就不信他们两条腿的能有四条腿的跑的快!”
旁边一位百夫长插口道:“你子咋不临走前你都干了些啥事儿?”
猥琐男自己也憋不住乐,把个原本就生得挺大的嘴岔子裂得更大了,笑道:“我,我也没干什么呀,就是把包茅抱了一捆,在伙头们做饭烧菜用的水里面又搅了搅。然后,嗯,然后忍不住有些尿急,一着急就憋不住,在水缸里又撒了一泡尿。”
众人哄堂大笑。
猥琐男被笑得脸通红的,喝道:“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老子的童子尿是辟邪良方,他们能享用到那是三生有幸,祖坟都冒着青烟的!”
着,他自己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这事儿太搞笑了。那些人中了蒙汗药,在药力作用下嗓子眼儿一定会干得直冒烟儿,所以,他们醒来的第一件事儿肯定是找水喝的,那就不好意思了,还得二次被麻翻一批人。
这样能追上来的人又会少了一半。
猥琐男又续道:“哦,对了,大将军,生还在百忙之中给他们留下一封信,大致就是,我们这些人清醒的早,我先带领这些人抓捕大将军,誓死要解救四王爷和珊蛮大人。咋样?大将军,生这两步棋是不是颇有国手的大家风范?”
吉兰泰也是憋不住想笑,这货太坑了,太损了。不过能在如此紧急的时刻有这翻快速的反应,既留了后手,又能再次重创敌人,想不给他竖大拇指都不行啊。
吉兰泰道:“此处并非久留之地,大伙儿辛苦辛苦,我们继续赶路。哦,对了,王爷?王爷!”
格博克勒甄比一手提着一个人从藏身处转出来。
雅颂静静的跟在他身后,一直沉默不语,脸上神色很是黯淡。
简短的介绍之后,一行二百多骑向东北方向继续赶路。
路上格博克勒甄比才在猥琐男口中得到了一个令他振奋的消息。
原来,葛覃在大营之中混的人缘颇佳,猥琐男脑子灵光,在得知格博克勒甄比打算救出吉兰泰时,他也在多方布置。
首先,他就想到了葛覃。他觉得王爷势单力孤,再英雄也是一拳难敌四手,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便想着帮助王爷照顾葛覃和雅颂两个柔弱的女子。
他暗地里利用职务之便把守卫葛覃营帐的士兵换了将近一半的人力。就在那些人装晕后,确定身旁的士兵已经昏迷不醒,正想进帐子带葛覃出营的时候。雅布的出现扰乱了他们的行动。
雅布身手好,身法快,十名士兵留下一个人去向猥琐男汇报发生的突发情况。
其余九人则骑了马去追雅布了。
按理他们九人先行一步,比雅布也晚不了多大一会儿,按照马匹的脚程来计算,早应该追到了,可是九人迟迟没有回来复命,那就明要么是雅布狡猾多端,摆脱了九个饶追踪,要么就是九个人出了什么事情。
格博克勒甄比笃定地道:“不用想了,那九个兄弟一定是遭难了。雅布的手段我非常了解,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况且以他的身手,你们那九个兄弟联手也未必能打得过。”
猥琐男十九不信,道:“怎么可能?我们当时抓他非常容易,他那身手还不如他身边那个年轻女子呢!哦,对了,是他的妻子吧,后来听是秃答部首领的女儿,名字叫和卓。
当初还是我亲手绑了他送到大将军的营帐里的呢!然后,他为求保住一命向大将军献计,让他妻子回秃答送信,诱王爷出来,好活捉王爷。”
格博克勒甄比冷哼一声:“他一个人曾经在雪地里拖得我几百号人不得安生。”
猥琐男更加不相信了,奇道:“王爷的身手多俊哪!带着几百号人能不敌他一个?死生都不相信!”
格博克勒甄比面无表情,淡淡地道:“那时我重伤在身。”
猥琐男点头道:“哦!那难怪了!若是如王爷所,雅布那厮如此狡猾,手段又毒,我们岂不是很难救回女先生?”
格博克勒甄比浑身的杀气瞬间爆发,在他身旁三尺内的人都感到一股冷意袭上心头。
猥琐男吓得一缩脖子,也不敢再提起葛覃来,这要是刺激过火了,这尊杀神发起威来,真是要命。
次日清晨,四王爷和珊蛮两人终于醒了。
吉兰泰听到报告吓了一跳,连忙找格博克勒甄比商量:“珊蛮大人可不是你我能够挟制得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