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倾城似乎非常不情愿,趴在地上耍赖,就是不起来。
葛覃装作生气,大声吼了它一句。倾城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用一双犀利的鹰眼似乎在询问葛覃:“你确定你的是真的?你真的让我站到你肩膀上?”
葛覃没好气地道:“你能不能快点?再磨磨蹭蹭的不听话,晚饭别吃了!”
这句要挟的话十分管用。倾城立马双翅一扑腾飞到葛覃的肩膀上来。
葛覃一刹那间就觉得好像是一座大山压下来,直接就被压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半都起不来了,后来,干脆疼得抹起了眼泪。
倾城也是吓了一大跳的,它是知道自己的重量增长了不少,可没想到能把一大活人给压趴下,还给弄哭了。
倾城用头拱了拱葛覃,表示关心和安慰,好像还有道歉的意思。
葛覃伸手推了它的脑袋瓜子一下,没推动,跟推在了铁疙瘩上,死沉死沉的。
好半,葛覃才坐起来,一边揉着肩膀一边问覃儿:“算你对了,这家伙沉得跟座山似的。我刚见到它时,它真没有这么沉的,站在我肩膀上也确实有些重,可真是跟现在差得远了。你意思是它在空间里呆过,空间给了它这个神奇的特异功能?那我呢?我也来空间里呆过,我的体重可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九十来斤的样子。”
覃儿长叹一声,表示对葛覃的智商实在是担忧:“姐姐,你跟倾城怎么会一样呢?你是这个泗水空桑葫芦的精神契约者,就算不是它的主人,也是它的持有者,而倾城是不一样的,它跟那些进入空间的植物之类的东西是一样的,在空间里能够获得一些奇异的,在外面无法获得的能力。现在看来,外面的植物进到这个空间里面来,可以起死回生,即使是枯萎多年的,一样在这片土地里可以获得重生,而动物所获得的能力又自不同了,从倾城身上的变化来看,应该就是能够获得更强大的力量,使它成为同类之中的佼佼者。或者,可能再厉害一些,能够拥有反杀敌的能力。当然,这只是我从倾城的变化之中推测的而已。一的在这里无事可做,就胡思乱想的瞎琢磨,也不一定对。”
葛覃一下子就忘记了疼痛,手舞足蹈的,十分开心,傻傻地笑道:“覃儿,我的好覃儿,你可真是姐姐的宝贝儿!姐姐我好想亲你一口哦!你过来,来,让姐姐亲一口!”
覃儿看着她疯颠颠的样子,掩嘴吃笑。提醒她道:“行啦,姐姐快跟倾城出去吧!风也停了,雨也歇了!这暴风雨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姐姐还是快些去寻找秃答部的老堂子吧。无论姐姐承认不承认,你心里想的可都是怎么去帮王爷,虽然死鸭子嘴硬,就是不愿意承认!可姐姐也不过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还真能舍了王爷,离他而去么?覃儿劝你呀,就别跟自己的心过不去了,该低头时就低头吧!何必总是跟王爷吵吵闹闹的,让那个雅颂看笑话呢?”
葛覃伸出一根青葱玉指点着覃儿:“你这个分不清里外拐的混账!你是跟我亲,还是跟那个格博克勒甄比亲哪?你怎么总是向着他话,抽我的嘴巴子呢?”
覃儿对葛覃的理解能力真是十分的无语,她什么时候向着王爷了?明明是为她好才这么劝她的好不好啦?真是好心被她当了驴肝肺的!
覃儿把嘴一撇,哼道:“真不知道王爷喜欢你哪一点?这么蛮不讲理的人!又不温柔,又不会侍候男人,脾气又臭又硬,嘴也不甜,除了心眼不坏,借了我一副好皮囊生得模样标致了些,你还有哪里好呢?
唉!王爷也是的,要想纳妾,大把大把的美女会主动往他后宅里钻,为了你连个妾室都没有,一个正妃娘娘还是被汗硬逼着娶的,娶了也晾在一边,快两年了也没圆房。
是个男人忍耐力都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本称得上是人中龙凤的格博克勒甄比王爷呢?
姐姐,我感觉我真的要离开了,这些话我真是憋在肚子里好久了,不吐不快。就算你生气,不爱听,我今也必须要。我怕我今不,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跟你讲了。
姐姐,我要是走了,这世界上你可真就没有亲人了,再跟王爷闹僵了,我,你知不知道我走得有多不安心?”
覃儿开始的话里还夹着挺浓厚的讽刺意味,可越到后来,声音数度哽咽,真情流露,她是真的担心葛覃一个人在这个世界里如何生活下去。
她想劝醒葛覃,不要再执迷不悟的跟王爷对着干了,耍那些性子,到头来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一旦王爷受不了她的作,对她失去了耐心和喜爱,就算她医术再高超,在这个女性地位十分低下的社会,她又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葛覃怔忡不语,覃儿的话对她内心的触动也是非常的大。
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在自欺欺人,不能正视自己现在所处的社会环境,更不能以这个社会的规则来作为指导自己行为的准则。她的确是应该庆幸的,她遇到的这个男人应该算是这个世界上的一朵奇葩了,他是大男子主义,但远比其他男人要轻的多得多。他是无法给她一生一世一双饶承诺,但他也的确在以他最大的能力包容她保护她,尽最大可能给她她想要的生活。
是她不知足吗?葛覃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也的确是任性了些,很多做法与这个社会是格格不入的。这要是换另一个有权利有地位有才华又有颜值的男人是不是早就把她扔一边去让她自生自灭,或者干脆一刀杀了了事了?
葛覃不是个不听劝的人,她长长的出了口气,收起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对覃儿道:“嗯,你得对!我会尽力去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