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身上中的那三支连珠箭全部被拔了出来,血肉被撕裂的疼痛,让倾城哀鸣不已。鲜血如喷泉一般喷射而出,葛覃和乌苏里在汗身上脸上瞬间被炽热的血液溅满。
把葛覃心疼得心尖直颤,倾城不是她的宠物,她是把它当作亲密的伙伴甚至是亲人一样看待的。
葛覃杏眼圆睁,攒足力气,一巴掌朝着乌苏里大汗的肥脸就抽了过去。
乌苏里大汗没想到葛覃反应这么激烈,居然敢动手打他?在他的地盘,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对他稍有违抗,更别动手揍他了!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震得众人呆若木鸡。别一旁的侍卫,吉兰泰还有秃答族人了,就连乌苏里大汗本人都被葛覃一个大嘴巴子给扇蒙圈了!他这还是生平头一次挨巴掌,还是个女人揍的,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因为他从来就不知道还有人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打他?
乌苏里大汗回过神儿来,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肥脸,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邪笑道:“哟!没看出来,美人儿这脾气还挺暴躁!嘿嘿,爷就喜欢性子烈的,越烈越有味道!”
完一把将葛覃横抱起来,就往最近的堂屋里走。
吉兰泰的心都凉了半截儿,这下子自己这个义妹是凶多吉少了。这,这可怎么跟格博克勒甄比交待呀?那个王爷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他要是因为葛覃受辱这事迁怒于自己和四王爷,谁都得不了好去!那位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比他们大汗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现在,虽然吉兰泰知道乌苏里大汗已经对四王爷下了杀心了,但表面上这兄弟两个还是兄友弟恭,没把最后一层脸皮给撕烂了。
吉兰泰别无他法,急匆匆的去找四王爷,希望他能出手救回葛覃,毕竟现在他与格博克勒甄比是盟友关系,这个事儿四王爷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倾城身上不停的滴血,可它还是不顾自身的疼痛继续向乌苏里大汗发起猛攻。乌苏里大汗的侍卫不再手下留情,箭雨纷纷,射向倾城。
葛覃大声嘶喊,叫倾城快点逃命。
倾城却不肯撇下她独自逃命。
情急之下葛覃情绪失控了,不知怎么的空间自主的将葛覃吸了进去。
乌苏里大汗看着臂弯里原本不停挣扎的美人突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吓得双手僵直,一时间不听使唤,根本收都收不回来了,愣愣的盯着自己空空的双手,脑子都木了。别看乌苏里大汗对人没有怜悯同情之心,杀人如麻从不觉得愧疚。可他却非常敬畏神灵,葛覃这一凭空消失,把他给震得象遭雷劈似的不敢置信,脑子里第一个反应居然是,这个貌若仙的女人难道真是仙女下凡来的么?他一不心冒犯了神灵?
再想起倾城对她百依百顺的样子,就越想越是心惊,倾城是个具有灵性的猛禽,驯化它的难度,没有比他更了解的了。
这样一只猛禽能对一个年纪轻轻的美貌少女俯首称臣,那这名少女不是仙女下凡又会是什么呢?哪个凡人能在他眼前突然消失不见呢?
倾城看不到葛覃,立刻从箭雨中逃脱,震翅高飞,眨眼间变成一个遥远的黑点,消失在人们的视线里。
葛覃一直就憋在空间里不敢出来,她根本不确定自己出去之后身在何处。这个空间真是让她头疼,用与不用都由不得她自由选择。她似乎就是那个胎记空间的傀儡,或者是那块胎记的容器,仿佛那块胎记空间才是她的主宰,她就是块砧板上的肉,得随那块破胎记任意宰割。
葛覃在空间里一通胡思乱想,无比郁闷。她一直躲在空间里,格博克勒甄比根本无法通过倾城与她取得心灵沟通。
葛覃兮一家三口从派出所回到家里,葛妈特别累,不想做饭了,就叫葛覃兮用手机订外卖,对付一口得了。
葛覃兮拿起手机来正要订餐,电话铃突然响起来,把她吓了一跳。一见来电显是岳总的手机号码,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跑到阳台上,接起电话:“喂!岳总您好!对,我是葛覃兮,您这周末到是吗?大概几点钟?哦,那么晚啊?嗯,好的,好的,周日上午十点我到酒店一楼咖啡厅去等您。好的,再见!”
葛覃兮放下电话,外卖也忘零了,兴奋得稚嫩的脸蛋通红通红的。
葛妈一见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你这怎么了?谁的电话?出什么事儿了吗?你怎么这么紧张?”
葛覃兮支支吾吾地:“没有,没樱妈,没啥事儿,我得准备准备,下周就得去新学校报到了。”
葛妈狐疑的看了葛覃兮一眼,张了张嘴,没问出来。她连日来被葛爸不停的洗脑,女儿进入青春期了,让她不要唠唠叨叨个没完没聊。被学校开除了,孩子心情也不好,别往她伤口上撒盐。
所以葛妈觉得葛覃兮接的这个电话一定与她被开除有关,否则,神色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本想追根问底,想起葛爸的话,就又咽了回去。
葛覃兮:“妈,你心脏不舒服就休息一下吧。咱别点外卖了,油太大了,对你心脏不好,我跟我爸出去买点青菜回来吧,今晚我做饭,您歇着就校”
完,冲着葛爸直使眼色。葛爸会意,答应一声,跟女儿一起换了鞋出去了。
一直出了楼道,葛覃兮才把岳总约她周日上午十点见面的事情跟葛爸了。
葛爸:“没事,这事儿好办,不就是把你妈甩了吗?去杭州甩不掉她,在家里好甩。我就周日带你去你姑姑家,去问问转学的事情。你妈绝对不会跟着去的。她跟你姑姑犯向!”
父女俩笑笑的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因为有共同的秘密,都觉得很开心。
葛爸六十多岁了,老来得女,女儿奴是妥妥的。他对葛覃兮的耐性比葛妈还要多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