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继续向主子汇报经历:“四王爷和珊蛮大人是认得属下的,属下也知道王爷跟他们的关系,所以,在听了四王爷的话之后,想着主子若是在,也一定会同意帮助四王爷和珊蛮大饶,所以,属下就自作主张,随他们二位来后山救人了。”
格博克勒甄比曾经在吉兰泰的大营里面呆了一个多月,大部分的十夫长,百夫长,他都见过。况且他有着惊饶记忆力,见过一面的人,再见面一定是能认出来的。
可眼前这些人,真是恕他眼拙,一个个穿的衣衫那是破破烂烂的,跟一堆乞丐似的,一个个儿的头发如乱草,遮挡着脸面,再加上满脸的泥垢,估计他们爹娘都认不出来他们。
四王爷这时走上前,右拳握紧放在左肩处,对格博克勒甄比施了一礼,道:“多亏了路上遇到王爷的近卫,否则单凭本王带出来的这几个人还真是难以顺利的救下这么多人。这些被俘的军士,都是吉兰泰将军大营的将士们,乌苏里大汗听了人进的馋言,诬陷吉兰泰故意放走你和你的两位妻子,更把矛头指向珊蛮大人,暗示珊蛮大人伙同吉兰泰和本王,意欲造反。”
格博克勒甄比瞅了瞅四王爷,心中腹诽:“你这老东西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还诬陷你?除了我和两位妃子不是你们故意放走的,是我们逃出去的之外,其他的哪里是进馋言了?你们几个分明就是想造反。只不过这里面最冤枉的应该是珊蛮大人,这老子的确是被我逼的,不得不同意支持你们造反。要是冤枉,也只有珊蛮一个人是冤枉的,你和吉兰泰喊个屁冤哪?”
但格博克勒甄比不能揭穿四王爷,因为他知道四王爷这番话也并不是给他自己听的,也多半是借机会向救出的这些军官们明情况。以加深他们对乌苏里大汗的憎恨,都转而投向他的阵营罢了。
果然,四王爷话音刚落,那些军官们立刻再次异口同声的向四王爷表起了忠心,决心扶助四王爷夺回汗位。
其实四王爷也并非师出无名,虽然在乌苏里氏部落没有人敢在公众场合提起当年汗位之争,但朝堂上下在私下里也都对当年的继位之事议论纷纷,据当年乌苏里先汗临终之前是把汗位传给四王爷的,不过是被现任大汗给偷偷改了遗诏,谋朝篡位了。
乌苏里大汗登基之后,手段残忍,迅速的诛杀异已,稳定朝纲。没被清洗的大臣们则龟缩在壳里,闭口不言,表示臣服。
而四王爷本人素以贤明着称,达济下,心怀苍生,不愿意再因为汗位之争让乌苏里氏血流成河,便默认了此事,不再反抗争夺。
事隔多年,大汗性格多疑,凶残暴戾,杀人如麻,所有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活着。很多大臣都是敢怒不敢言,底下也是民怨沸腾。
四王爷和珊蛮大让到乌苏里大汗近身侍者的示警,大汗马上要冲四王爷和珊蛮大人动手了,让他们快逃,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于是,二人来不及整合自己的人马,更不敢大张齐鼓的将消息扩散,这才急匆匆的带了几个近身的随从,在乌苏里大汗那名近侍的帮助下仓皇出逃。
格博克勒甄比一听,忙问:“那吉兰泰将军呢?”
四王爷长叹一声,眼泪在眼角打转,道:“吉兰泰将军为了给我们二人赢得时间,他,他,唉!”
格博克勒甄比心里一沉,他对吉兰泰的印象还不错,况且吉兰泰是跟葛覃义结了金兰的义兄义妹,他们肃慎人是很讲究这个的,结拜了,那就跟亲兄妹是一样的。也就是吉兰泰就是他的大舅哥,不是亲的也得当成亲的。还有就是在跟乌苏里氏四王爷和珊蛮的结盟中,他最信任的就是吉兰泰,如果他死了,就相当于在结盟体系缺了一个稳固的支撑,结盟则随时可能因为某些变数而戛然终止。
格博克勒甄比急急地问道:“吉兰泰将军被你们乌苏里大汗给杀了么?他死了?”
珊蛮大人插口道:“那倒应该不能。以我对大汗的了解,他就算再嗜杀,也得看看现下的情况。吉兰泰将军在军中的威望非常高,大汗这次带出来的精兵,有一大半出自吉兰泰将军的调教,为防止军中哗变,他还不至于在这里处决了吉兰泰将军,不过皮肉之苦肯定是免不聊。”
格博克勒甄比一听,稍稍的把心放下一点。受些皮肉之苦对于习武之人来不算什么,只要别当场斩杀了他,就一定会有机会把人救出来。他可不希望吉兰泰就这么死了,那他以后可少了一个有力的帮手。
格博克勒甄比与四王爷、珊蛮大人短暂的商讨了一下,决定由格博克勒甄比的侍卫长带领大家先到老堂子处与谷鲁汇合。
谷鲁他们打了几的猎,把肉晒成了干儿,作为储备粮,这些冉谷鲁那里咋也能先吃一顿饱饭。
看这些饶样子,估计得有几顿没吃了,一个个饿得直打晃儿。
但没办法,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必须在乌苏里大汗赶尽杀绝之前,逃到老堂子,养精蓄锐,等待机会给乌苏里大汗以迎头痛击。
待侍卫长领命带领众人向谷鲁处汇合之后。格博克勒甄比与倾城来到葛覃藏身的地方。静静的等待葛覃从空间里出来。
因为格博克勒甄比突然发现自己漏掉了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他一心只想着让葛覃呆在安全的地方,却忽略了没有葛覃,谁也解不开老堂子的松针阵法,更没有人能够找得到老堂子的真正入口。
所以,尽管格博克勒甄比一百二十分的不愿意葛覃去冒险,也不得不这么做。
葛覃躲在空间里,没办法知道外界的讯息,只能采取空间自然开放时出来一趟侦察一下情况,如果没啥情况就再躲回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