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兮前世活的年龄也不大,也就十五六岁就挂了,但她因为生活环境艰难的原因,导致性格稳重、早熟而且敏福
等到三个人推着葛爸的病床到了三楼病房前,护士把葛爸接进去之后,又吩咐了几项要家属准备的东西,比如脸盆,毛巾,一次性隔尿垫,两根长吸管,两瓶矿泉水,大便器等等,然后,护士一转身,病房的门就关死死的了。
旁边其他患者家属告诉葛覃兮这个楼层有负责打扫卫生的阿姨那里就能买到所有需要的东西,不比外面贵。
葛覃兮道了声谢,急匆匆去买回来送进。
然后,葛覃兮把两位势如水火的中老年妇女拉着并排坐在一处,一声不吭的就给两老太太跪下了。
这一招倒是把葛妈和葛姑姑同时给吓了一跳。惹得周围的人都向她们看过来,窃窃私语不知道这家人在搞什么名堂。
一般人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下磕头那是肯定做不到的。但葛覃兮不是一般人,她原来是跪多长时间,磕多少个头那都数不过来。再,给长辈们磕头那是正常的礼节,她还真就不在乎多少人围观。
葛妈心疼闺女,伸手就往起拉。
葛覃兮一躲,不但没起来,恭恭敬敬的双手扶地,头撞地,结结实实的给她俩磕了三个响头。那姿势极为端正优雅,就象电视剧里演的古代宫庭戏似的。
三个响头把葛妈和葛姑姑给磕得眼泪哗哗的往下掉。
葛姑姑的那股子无处发泄的闷气忽然一下子就消得无影无踪,哽咽着:“你这丫头这是要干什么?”
葛覃兮声音温柔清脆,嗓音还带着女孩没变声之前的童稚之音:“妈妈,姑姑,覃兮知道你们都是真心的爱护我,以前覃兮不懂事,做了很多对不起父母和姑姑的事,经历了这么多,覃兮长大了,懂得了父母的不易和姑姑的苦心。
妈妈,姑姑已经做得很好了,对咱们家仁致义尽,她只是我姑姑,是爸爸的妹妹而已,对我对爸爸妈妈没有责任也没有义务,姑姑是重情义的人,才伸手帮咱们家,妈妈,我们真该感谢姑姑。
姑姑,这么多年来,家里弄成现在这样子,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很愧疚,我正在努力的改正错误,您能原谅我,给我一次悔过自新的机会吗?姑姑对覃兮的恩情覃兮都记得,等我长大了,我慢慢还。”
若干年后,葛姑姑才知道葛覃兮今这番话有多重,她的这个不成器的侄女有多重承诺,真的没有食言。
姑嫂两个人抱着瘦弱的葛覃兮哭得稀里哗啦的。两个吵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总算在这一刻短暂的冰释前嫌了。当然,葛覃兮以为这一次就能化解两个女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把她们之间不合的三观给缝合得严丝合缝?那就是个扯,不过,成效还是有的,两个人看在葛覃兮的面子上,多多少少的都收敛了一点儿,不至于闹得太难看。
从今往后,葛覃兮这瓶调和油在葛妈和葛姑姑之间虽不能起到治本的效果,但治标的效果还算不错。
葛覃兮解决了两个中老年妇女之间的矛盾之后,就让她俩回家休息,自己在医院守着,医生要是事,她再打电话通知她们。
葛妈和葛姑姑可不放心让她一个孩子在医院守着,有什么事情她又怎么做得了主。
葛覃兮却坚持自己可以,让她俩回去休息好了再来替她,不能三个人都耗在这儿。再葛妈心脏不好,休息不好容易引发心脏病。
葛覃兮问葛妈昨给她贴的麝香心绞痛膏,这过了几个时了,药物应该显效了,有啥特殊的感觉没有?
葛妈仔细的感觉了一下,:“哎!闺女,你还别,你这膏药还真挺好使的,你爸爸做手术,我心里那个上火,那个着急,居然没像往常似的犯病。就是不知道这个药能挺多长时间?能去根儿吗?”
葛姑姑根本不信葛妈的鬼话,插嘴:“行啦!也就你这种无知的啥都敢往身上招呼,还药效不错呢!要我,就是你心理作用!”
葛覃兮一瞧葛妈张口要反驳,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两人又要掐,连忙把葛妈推走了:“妈,妈,你快点回家睡觉,休息好了来替我。”
葛覃兮虽然性格温顺,单纯,但并不傻,她知道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不应该透露关于姐姐的任何事情,出来会被缺精神病的。以后得想个办法,为姐姐给的药物找个合理的来源,否则解释不清不,还引人怀疑,给自己带来莫大的麻烦。
葛姑姑没急着走,反而是找到了大哥的主治医生,询问一下大哥的病情。
葛姑姑从主治医生那里得到一条信息,大哥的病例挺奇特,应该是个医学上的奇迹了。
因为涉及非常专业的知识,葛姑姑又不懂医,主治医生就大白话跟葛姑姑了大致情况:“按照常规,患者的综合情况看,显然病情不乐观,出血量达到手术指征之后,因为出血点位置的关系,手术风险性很高,这也是昨入院不建议马上开颅,希望保守治疗能有效的最重要原因。
实话讲,这个病饶情况十分复杂,临床上相似病例,基本都逃不脱脑缺氧引起的脑神经不可逆性的损伤,换句通俗的话讲,就是患者命救过来了,也是痴呆傻,并且伴随肢体功能障碍,也就是偏瘫或者全瘫。
但是,你大哥真是个奇迹,现在看来,脑神经根本没有损赡迹象,至少现在仪器检查的结果是正常的,就等他醒过来,慢慢功能恢复,看看是不是真的一切正常了。”
葛姑姑听了医生的这番话,忽然脑海里就浮现出昨夜里葛覃兮手举瓶子的那些话来。那丫头瓶子里的药是苏合香丸。还苏合香丸里面的麝香有什么改善脑循环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