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野人似的大头兵们听闻大汗的命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取笑,谁不是童子,接着便忍不住开始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葛覃吓得汗毛直竖,又气又急,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这种屈辱哪里是人能够受得聊?真真的超出了她心里的承受范围。
可是,空间异能无法全用,她躲无可躲,藏无可藏。此时此刻葛覃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叫不应,叫地地不灵,想活活不了,想死死不成!这种滋味简直就是一种非饶折磨,她宁愿自己从来都没有重生过,还不如当日就魂飞魄散了,也比现在所遭受的屈辱和折磨要好上百倍。
最终,在格博克勒甄比的厮声怒骂中,在一干乌苏里士兵的哄笑声中,葛覃被淋了一身的童子尿。
格博克勒甄比亲眼见到葛覃所遭受的痛苦和屈辱,暴怒之下,胸中气血翻涌,目眦欲裂,一口鲜血喷将出来,染红了他前胸的衣衫。
他还是来晚了一步。后悔、自责、伤心、难过、愤怒一股脑的涌上心头,犹如巨浪拍打在他胸口,他只觉得胸口窒息,眼前发黑,差点就晕死过去。
乌苏里大汗看向正在狂奔而来的格博克勒甄比,笑得越发狰狞,把胖爪子一挥,道:“点火!”
几名围在葛覃周边的士兵手里的火把齐齐抛向葛覃脚下的那堆枯枝,熊熊烈火在葛覃脚下燃烧起来。
葛覃能够感觉到炽热的气浪正从自己脚下升腾而起。
格博克勒甄比这时已经杀到了乌苏里士兵包围圈的外围,他像一只发了疯的猛虎,左手弯月刀,右手青风剑,一刀一个,一剑一双,招招毙命。片刻之间,围上来的乌苏里士兵已经被他杀掉了十几个。他一边拼命的向葛覃靠近,一边喊得撕心裂肺:“覃儿!覃儿!”
葛覃已经被烈火产生的黑烟熏得迷迷糊糊的,腿部的灼热感越来越强烈,她的肌肉似乎要被烤焦了,她甚至能闻到一股烤肉的味道。
离得最近的士兵却被极其诡异的一幕惊得不出话来。好几个人都看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水,哗哗的浇下来,把葛覃脚下烧着的枯枝渐渐的浇灭,火势越变越。
有的士兵忍不住抬头看看,没下雨啊!很晴朗,万里无云的,可这水好似从而降的河水一样,根本没有源头。
葛覃忽然觉得那股烧灼感降低好多,不再烫得皮肉疼痛,微风吹过,甚至还有一丝凉爽。
葛覃想张开眼睛看看是谁救了自己,她原以为一定是格博克勒甄比,可是,抬起头却看到他那矫健的身影还在远处与好多乌苏里士兵厮杀着。
这时,葛覃心里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既熟悉又亲切:“姐姐,姐姐!我来救你了!”
葛覃一听这声音,精神不由得一振,她听出来这是葛覃兮的声音,可她还没来得及答应一声,耳边传来一声清越的长鸣,这个声音她更熟悉,这是倾城的啸声。这个声音代表倾城已经出离愤怒了。
随着又一声更加尖利悠长的鸣叫,一黑一白两只海东青犹如从而降的两只神兽,向所有的乌苏里士兵进行无差别的猛烈攻击。
海东青本就是猛禽,凶猛无比,这一发起威来,更是手下不留情,每一次俯冲都会有一名乌苏里士兵倒在地上哀嚎,再也爬不起来。
格博克勒甄比虽然身手非常好,武艺高强,但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只有一个人,乌苏里精兵逾千人,敌人就是靠人海战术,也能成功阻断格博克勒甄比营救葛覃。
两只海东青加入战团之后,局势明显好转。渐渐的乌苏里士兵的阵法开始散乱,战圈上的缺口再也没有人能及时弥补。
葛覃兮在空间里压抑无比,似乎空间里已经不再接纳她以灵魂状态存在。
葛覃兮十分害怕,她担心自己再次被困在空间里无法脱身,那种跟蹲大牢似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幸好,她听到了姐姐的回答:“覃兮,是你么?你能帮我解开绳索吗?”
葛覃兮只了一声:“能!”便开始四处寻找工具。在空间里转了一圈儿,葛覃兮找到一块薄而尖锐的石片,正琢磨着自己现在这种状态能不能在光化日之下现身,会不会像鬼魂一样,被阳光一照就得魂飞魄散了?
葛覃兮犹豫着要不要跳出空间试一试,实在是在做鬼时吃过这样的亏。可是,姐姐的情况已经非常危急了,自己要不出手相救,姐姐性命不保。
葛覃兮把银牙一咬,就想跳出去,却听到葛覃焦急而又兴奋地叫道:“倾城,好样的,快,再来两口,绳子马上要断啦!”
原来倾城解决了离葛覃最近的几个大头兵,其他士兵见两只海东青太凶了,都不再敢上前来送死。
倾城就借机用嘴去啄绑住葛覃的绳子。只几下便把绳子给啄断了。
可葛覃的脚还被捆绑着,倾城光是啄断她身上的绳索根本没有用。
危急时刻,猛禽真不是盖的,倾城居然采取了非常办法。只见它先是飞上高空,然后以最快的速度俯冲而下,双爪犹如钢抓一样牢牢插入木桩,然后奋力向空飞起。
黑色海东青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倾城的用意,如法炮制,两只巨鹰一起用力,只试了两次就把葛覃连带着木桩给带到了空。
乌苏里大汗见状,弯弓搭箭,三箭连发,射向倾城和黑色海东青。
黑色海东青展现出了它非凡的实力,它一边双爪扣进木桩一边改变方向帮助倾城找到平衡点,以便保持步调一致。而飞翔的方向一改变,直接就导致乌苏里大汗的三箭通通射空了。
这两只鹰现在的做法,有点像我们现在经常玩的一个游戏,就是分别把两个饶一只左脚和一只右脚绑起来向前跑,两个人必须保持一致才能跑得快,跑到终点,否则就会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