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手将要解开包着婴孩儿的一根红带子,船体又冷不丁的传来一阵剧烈的摇晃,他一个没站稳,滑倒在地。
葛覃兮见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一咬牙,发起狠来,动作麻俐得连她自己都震惊,她扑过去把手里早就准备好的的绳套,干净俐落的套在了那个男饶脖子上用力一拉。
实话葛覃兮就算是还有原主骨子里那种野性难驯,也顶多就是打个架什么的,还没胆子和勇气跟这种真正的犯罪份子做斗争。只不过是被逼到这儿了,现在的情况也真是超出了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子的承受极限了。
但葛覃兮原主的骨子里就是个狠辣角色,要不然也不能年纪不大已经堪称是个闯祸能手了。她以前接触的人里面有不少社会上的流氓地痞无业青年啥的,坏人也没少见过。
葛覃兮发现这个时候原主上身也真不错,要是她本尊,估计除了害怕,吓得六神无主,也没有别的能耐了。
其实葛覃兮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事是怎么搞的,她的灵魂已经与前主的身体合而为一了,各方面融合的很不错,不知道为什么原主的记忆或者准确一点是原主的灵魂还能时不时的出来占据一下主位,就比如上一次暴打上门来找事那个胖女饶事,那次就不是她本尊在支配身体,而是原主在占据着控制这具身体的主动权。
葛覃兮一边想着这个令她头疼不已的问题,一边用力的勒着手里的绳索。
那男人被拉得窒息,忍不住伸出手去拉绳套,疯狂的吐着舌头喘息着,像一条狗。
葛覃兮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就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突然有拉紧绳索,要了他狗命的冲动,而且这种冲动居然越来越强烈。葛覃兮甚至觉得只要自己勒死这个人,就一定能获得更高层次的精神上的快乐。
这可把葛覃兮吓了一大跳,她这是怎么了?怎么戾气这么重的?难道原主的灵魂并没有离开这具身体,而是隐匿在她不能察觉的地方,伺机反扑夺回躯体吗?
这个想法让葛覃兮心惊,而且她总觉得自己这个直觉并非是空穴来风的。想着想着,手下加力,那人渐渐的就停止反抗了。
葛覃兮双眼赤红,瞪得老大,任谁看到都再不会她是文静端庄漂亮可爱的姑娘了,她现在就跟个魔女似的。
旁边一个嫩嫩的甜甜的童音:“姐姐,他,他好像死了。”
葛覃兮觉得有人拉自己的衣角,她甚至没听到那孩子的话,一惊之下放开了手,不由得身子往后一缩,缩成一团,在那里瑟瑟发抖。
就算葛覃兮再野,杀人她还是不敢干的。过了一会儿,她偷眼去瞧那个男人,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她慢慢的爬了过去,用手去探他的鼻息,发现他真没气儿了。
葛覃兮吓得迅速的往后缩着身体,几个孩子更是害怕,纷纷抓住葛覃兮的衣服,往她怀里钻。
过了也不知道有多久,葛覃兮终于是平静了下来。
怀里的一个孩子拉了一下葛覃兮的衣角,弱弱地:“姐姐,他动了。”
葛覃兮定睛去看,地上躺着那名男子正慢慢的举起手来,嘴大张着,咳嗽起来。
葛覃兮害怕他真的缓过来,就凭她和四个屁孩子想制服一个成年男人,那是痴人梦。她又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抄起地上一块破布就塞到男人嘴里,然后用拿绳子把那人来了个五花大绑,绑饶手法也不好,捆得跟个粽子似的。虽然绳子的结打的一点也不专业,但葛覃兮怕绳子扣开了,干脆打的就是个死结。这回无论这男的多厉害都跑不了了,全身上下绑了个结实。
又过一会儿,那个男子真的清醒过来,睁开眼睛一看自己浑身上下被捆了个结实,就开始愤怒的挣扎,无奈全身除了脖子能动,哪都动弹不了。
葛覃兮搂着四个孩子就躲远远的看着那男人不停的挣扎,也不吱声。
男人挣扎一阵见毫无用处,反而给自己累得想吐血,干脆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恢复体力。
葛覃兮并不知道特种兵有一种叫做围尸打援的手法,一个一个击破杀死敌人,这是以一对多最好的同时也是最残酷最残忍的战术。
另一方会看着自己的同伴饱受折磨,不停的自动一个个的上前去送死,有时明知道自己去了也救不回战友,但却无法做到心如止水,冷眼旁观自己的战友被人杀死在自己面前。这也是一种心理战术。
但是,葛覃兮盯着那个男人,心里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一个残忍但绝对有救的主意。
葛覃兮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必须狠下心来,半点不能含糊,否则根本难以实现自救。
葛覃兮把一口洁白的贝齿咬的嘎吱作响,她安抚了一下四个孩子,让她们躲远一点,依偎在一起,闭上眼睛别出声。
她自己则在船舱里面东翻西找的,在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堆里面找到几盒长短不一的铁钉儿,以及一把锤子,一柄生了锈的剔骨刀,还有几个半桶油漆和半桶强力胶。
葛覃兮自己动手把那些铁钉都倒竖着粘到船舱入口的正下方,大约十到二十厘米就粘一根,密密麻麻的粘了一个长方形,有一人高,两人宽的样子。
葛覃兮又把找到的另外一些能用得上的东西都一件一件的搬到船舱的最深处。最后,想了想,又把那块漏了好些大洞的苫布卷了几下连拖带抱的也弄了过来。
几个孩子也没听葛覃兮的话,让他们闭上眼睛睡一会,他们没一个闭眼睛睡觉的,都瞪着一双闪着童真的大眼睛直盯盯的看着葛覃兮在那忙活。
那名男子倒是有点明白了这个长得漂亮可饶姑娘到底要做什么,只是苦于被绑,实在没办法挣脱。
葛覃兮过一会就要检查一下她布置的钉子阵粘的够不够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