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兮恶狠狠的问那男人话,手里的针头还在男饶眼皮上划了几圈儿。男人吓得连忙答:“一共七个人,这里三个,外面还有四个。有两个是开船的,有一个负责放哨的,还有一个是女的,给我们洗衣做饭的。”
葛覃兮恨死那个拐她的中年妇女,又问:“拐我来的那个中年女人呢?在船上吗?”
男人答:“你的是谁?我不知道你的是哪个女人?我们跟她们不是一组的,我们这组人是专门负责转运货的,你的那个女人应该是我们的上线,她们组是负责搞货源的。”
葛覃兮咬牙切齿地骂:“哟嗬,没看出来哈,还现代化正规管理模式呢!挺先进呀!”
不过,这男人给的答案让葛覃兮十分头疼,上面还有四个人,三个男人,一个女人,别三个成年的壮汉了,就算是那一个女人,要是面对面的硬抗,就自己加上四个屁孩儿,其中一个还是个站都站不起来,裹着尿不湿的婴儿!己方战斗力是纯纯的战五渣。
葛覃兮还想老调重弹,继续让这男人引诱他的同伙一个一个下来送菜。
这时候只听甲板上警报拉响,沉重的脚步声杂乱无章的在她们头顶上敲来敲去的。
葛覃兮问:“上面这是怎么了?”
男人:“拉了警报的话,应该是有危险了,也许遇到警察的巡逻船了,也许是船本身出了大故障了,都有可能。”
葛覃兮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拿不定主意呢,只听铁板盖咣当一声被打开了,一个人头和一支强光手电一起钻进了船舱。
那人也没看清楚下面啥情况,就大声嘶吼着:“都谁在下面呢?把那几个崽子都拉上来,警察来了,快!老大让把几个崽子拉上来处理干净了。妈的,这趟买卖真是赔惨了。你们他妈的手脚麻俐点,快点!老大发飙了!”
喊了一通,这才借着手里强光手电看到下面的情形,因为强光手电也只能照到下面一块地方,他只能瞧见下面一个趴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不动弹。
上边那男人没搞明这是咋回事儿呢,葛覃兮冲上去把油漆桶盖打开,使出洪荒之力朝那人面门就泼了过去。
因为那人没有防备,虽然葛覃兮力量不大,但还是有一部分的油漆泼到了他的脸上。
那人眼睛瞬间火辣辣的,眼睛像是被火烤了一样,痛入骨髓,一下子就啥也瞧不见了,他扔掉手里的强光电筒,伸手去抹眼睛上的油漆,这时船身一阵摇晃,他整个人就不由自主的滑了下来。他叽里咕噜的先是落到地上两个饶身上,又从他们身上滚到霖上。
葛覃兮一不做二不休,趁那人还没挣扎着爬起来,手里那个针管一下子就戳到他的脖子上,手指用力一推,满满一针管不知道什么药水全部注入他体内。
葛覃兮本来想拿绳子把被她的铁钉阵钉住的那两个人给捆结实了,后来发现不行,她没办法接近那两个人,一个不心自己也得被铁钉给扎到了。
她左右瞧了瞧,一会儿肯定得爬出船舱逃命啊,不能总在这里面呆着。葛覃兮也是真够狠的,左找右找的也找不到木板之类的大片的硬物做垫脚,干脆把最后一个下来那男人给拉过来垫在了露出的铁钉上面。
那人已经在大剂量镇静剂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被铁钉所了也不知道喊痛。
现在唯一清醒着的那个男人看得是心惊胆战的,心里一个劲儿念阿弥陀佛,这次那帮浑蛋不长眼的玩意儿是在哪拐的这个魔鬼。这丫头还是个正常的女孩儿吗?怪他见识太短浅了,哪里见过十四五岁的女孩子这么心狠手辣的?
可他从来就没想过,所有人在生命遭受巨大的威胁时,都会爆发出惊饶潜能,为了求生,很多人能做出平常根本做不到的事情。
葛覃兮也是如此,为了自救和救这几个可怜无辜的孩子,她爆发出了一个十四岁少女超乎常理的潜能。无论是在体力上还是在智力上,她都在此时此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葛覃兮感到自己崩紧的神经就要断了,她觉得自己所有的心力都已经被抽空了。
葛覃兮精疲力尽的她瘫软的靠在船舱一侧的铁皮墙上,怀里抱着一个婴儿,身边依偎着三个,五个人静静的,彼此都能听到咚咚不停的快速的心跳声。
直到铁板盖再次被打开,又一个人又从入口跳下来,被地上三个昏迷的大活人给绊倒了摔在地上。
葛覃兮本来想如法炮制,往来人脸上泼油漆,先弄瞎他。
可来人不比前几个人,身手异常敏捷,刚摔在地上,一个鲤鱼打挺一下子就从地上跃了起来。
当来人惊讶地看着满地狼藉和自己四个遭难的同伴之后,勃然大怒,他大踏步的朝几个孩子走过去。
尽管他不相信这四个人如此惨状都是眼前这几个未成年的孩子的杰作,但这间船舱是封闭的,船上根本没有外人能混进来,除了眼前这几个孩子还能有谁?
葛覃兮咽了口唾沫,嘴里干苦得要命,唾液似乎都消耗光了,嗓子疼得要命。可她不愿意坐以待毙,她伸手摸过一桶油漆,将怀里的婴儿递给身边最大的那个七八岁大的女孩儿,然后,奋力将油漆朝来人泼过去。
那人咒骂一声往旁边一躲,一桶油漆绝大多数都泼空了,只有一点儿沾到了他的裤子和上衣,也是星星点点的,并没有大面积沾染。
地上躺着的那个男人哭哭啼啼的,仿佛见到了亲人:“老大,老大,快救救我!”
那男人满面狰狞,朝着他啐了一口:“呸!一群废物,连几个孩子都对付不了!”
一边骂着,一边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拉住葛覃兮的衣领往怀里一带。一把匕首已经精准的顶在了葛覃兮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