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慧敏无语了,她还老人家?!她跟谁俩装老人家呢?
当然,葛慧敏也不是真的要阻拦侄女的好前程,只是打跟岳驴就争惯了,不跟她斗斗嘴就难受。
葛慧敏见好就收,岳驴那身家,那人脉绝不是她能比得起的。难得这个眼高于顶的富婆这么看重自己的侄女,还不知道她葛家几辈子烧高香修来的福份呢?想当年葛慧敏的女儿学习成绩差,她还想让女儿跟岳驴学习苏绣来着,想着怎么着跟着她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总归是有个出路。可这岳驴把那丫头接过去大概有一个月左右,只教了那么几节课之后,就坦言这孩子志不在此,更没有份,不是这块料,一点面子不给断然的就给送回来了。为了此事,当年两姐妹还闹了挺长时间的不愉快。
葛慧敏非常奇怪葛覃兮为什么就能入了岳驴的法眼,葛覃兮当她们面展示绣工,她也亲眼看见了,但就跟做梦似的,一直觉得这不是事实。葛覃兮这丫头她从看到大的,哪里能有那耐心去玩什么绣花儿?有时间她还吃喝玩乐,闯祸打架呢?
葛妈自然没有异议,她本来也没啥主意,平时嗓门儿高,瞎吵吵有两下子,一到真章儿就怂了,根本就是个没主见的人。
还有就是葛妈的虚荣心在作崇,终于可以有的吹了,可以跟那些跳广场舞的老姐妹儿吹虚一把了。她们总在背后里议论自己这个女儿,得极难听的,当她不知道吗?这回葛覃兮这么给她长脸,又是荣立见义勇为一等功,又是奖金,又是被女总裁收为关门弟子的,葛妈就觉得最近这脸上的光啊,跟太阳似的,能照耀八百里。葛妈这心里美的不要不要的。
她吧,也是挺讨厌的性格,凡大事情的,还得靠姑子拿主意,收拾残局,反过来还不满意这个姑子作风强势,嘴下无德。总之,都是难侍候的主儿。
葛姑姑的想法要比葛妈多得多,她是急切的想让葛覃兮换个新环境,重新开始学习和生活。因为,在这座巴掌大的城市里,葛覃兮几乎驰名镇,净跟些不三不四的混混在一起胡闹,不干正事儿。她以前的圈子实在是利于她洗心革面。离开这个城镇最好了,离开了就可以甩掉从前那些坏孩子。她更相信,以岳驴的严格,葛覃兮想在杭州兴风作浪,怕是没那个本事了。
葛覃兮一直尝试着想再联络姐姐,却数次均以失败告终,这让她越发的心神不安,不知道姐姐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几次下来,她也隐隐的觉得,她在睡梦之中能与姐姐见面,还是要靠她原来那具身体上的葫芦胎记,那是她和姐姐共同的也是唯一的联系纽带。而葫芦胎记则十分神奇,并不受控于姐姐,更不受控于她。这让两人都很头疼。想见的时候不能见,想了解对方的处境又毫无办法,葛覃兮是又心焦又难过。
葛覃那边的情况也是非常的危险。她因为怀孕而体质变弱,空间失能,所有她储存的东西,除了部分特别抗放的药材,其它的全部坏掉发霉了,空间里灰突突雾蒙蒙的一点光泽和温度都没有了,种在里面的那株千年人参都开始泛黄了,大有枯萎的架势。
而葛覃连内视的能力都几乎没有了。无论醒着睡着,她都再也窥探不到空间里的情况了。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孕妇,对危险的防范能力和自救能力几乎为零。而她又恰恰在此时处于秃答部、乌苏里部、富灵阿部、婆离部四个部落一触即发的混战当郑
格博克勒甄比给葛覃擦净了身体,搂着她不禁默默的流下了眼泪。他非常自责,自己怎么就这么失败呢?居然就这么轻易的将怀有身孕的妻子置于如此糟糕的境地。为了富灵阿氏的盟主地位,可那又不是他格博克勒甄比的身份地位,搭上妻儿的性命,值得么?这个问题他问了自己不下千百遍了,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他格博克勒甄比自作自受的。
联合四王爷和珊蛮大人引乌苏里氏内斗,展开谋权篡位的斗争是他一手策划的联合雅布给婆离下套,让婆离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饱受花病毒的摧残也是他一手策划的借此机会让秃答部脱离乌苏里氏掌握,划归到他们富灵阿氏领地,也是他一手策划的。这些目标都实现了,富灵阿部就是这一役之中最大的赢家,他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富灵阿氏能隔岸观火,坐收渔人之利。
可是老爷给他的都已经在暗中标上了价码,他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心爱的女人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么?
格博克勒甄比害怕经此一事,葛覃经受不住此前乌苏里大汗带给她的侮辱会疯掉。别一个柔弱的女子,就算是一个大男人,被一群人围着,一齐把尿撒在身上,那种耻辱都无法承受。
他前所未有的心灰意冷,不敢想像心爱的女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自己的下半辈子要怎么过下去?
葛覃的确是受了不的精神打击,她是一直在潜意识里给自己心理暗示,与其清醒的着承受痛苦,不如睡去。
两口的情绪都沉入低谷,振作不起来。
但葛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普通的胎儿,那是个有着千年道行的人参精投胎转世的。它是不可能看着自己的生母如此沉沦下去的,更不会让自己处于胎死腹中的危险之郑
葛覃在迷迷糊糊之中感受到了腹升起一股温暖的气息,像一个温热的球体开始源源不断的向四周散发着热量。
没过多久,葛覃的周身都温暖起来,好像沐浴在春日的阳光下,既不会太热又不会太凉,一切都是刚刚好。
而且,这股暖流似乎有荡涤她精神力的作用,她的精神一直萎靡不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