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里大汗奸笑着拍了拍札克善的肩膀,道:“嗯,伙子,有前途!”着,从腰间抽出自己的佩刀,递向札克善,又道:“来,给你个机会,杀了你们秃答部的老族长,你就可以取代他领导你的子民们过上新生活了!”
这让札克善大吃一惊,他从没想过乌苏里大汗会让亲手了结了老族长。他暗中咬牙切齿的咒骂乌苏里大汗,这老贼太坏了,如果他手刃了老族长,还怎么统治秃答部?秃答部的兄弟姐妹们还不恨死他?他怎么能让那些生性倔强的山民们臣服?
札克善很为难,他也下不去手,他可以出卖自己族人,但让他亲手杀害被全族上下敬重的老族长,他还是下不去手,也没那个胆量下手。
秃答族人均是怒目圆睁,上千号人齐刷刷的瞪视着札克善,看他怎么动手。
札克善慢吞吞的接过长长的弯刀,手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拿不定主意,是杀还是不杀。不下手,估计乌苏里大汗饶不了他,下手吧,自己还能在秃答部立足吗?
乌苏里大汗似笑非笑的看着札克善,也没过多的逼迫他,仿佛耍猴似的,悠闲从容的就是为看个热闹,看个高兴。
札克善一步一步慢吞吞的走到老族长面前,嘴张了几下,想话却不知道该什么,又咽回去了。
老族长大义凛然,恨铁不成钢地训斥道:“你母亲一直是我秃答部的珊蛮大人,几十年来兢兢业业,为秃答部的父老乡亲奉献了一生。虽然我与你母亲在一些大事的决策上会有冲突,但绝对不会有个人恩怨。
你母亲至死都在为你筹划未来,希望你能活得更好。可是你呢?你还有良心吗?
你母亲在有灵,愿意看到你这副德性吗?葛侧妃受你母亲之托,要带你回富灵阿氏生活,她答应你母亲会善待你,可你呢?恩将仇报,你就是一条冷血的毒蛇!来吧!动手吧!”
札克善嘴唇哆嗦着把手里的长刀一点一点的向上挪,直到架到了老族长的脖子上。
老族长把头仰得高高的,闭上双目,毫不胆怯,视死如归。
札克善把牙一咬,把眼一闭,挥起长刀就要砍下。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射出一只箭,穿透了札克善的背脊,札克善吃痛之下握不住刀,手一松,长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格博克勒甄比因为站的高,视野开阔,早就发现了藏在远处树林里的人。他心念一动,骑上倾上,绕过乌苏里氏这群饶视线,飞向对面森林。
当与射箭救老族长一命那个人四目相对时,格博克勒甄比颇为意外,此人不是旁人,却是那个从秃答走后再没了音讯的雅布。
雅布救自己的老丈人无可厚非,不需要特别的动机。
雅布倒没有格博克勒甄比那么意外,好像早就知道遇上他,居然张口问道:“覃儿呢?她没跟你在一起么?你把她丢在哪儿了?安全吗?”
格博克勒甄比脸黑得都能滴出墨来,拔出长剑,直直的指向雅布的面门,怒道:“嘴里再不三不四的,我就解除合作,现在就杀了你!”
雅布根本不理他的威胁,走上前两步,伸出一根手指将他的长剑拔向一边,道:“别激动!我什么不三不四的话了?我就问问她还好吗?行了,你要是不愿意回答我,那我自己去找她好了。”
格博克勒甄比看着他那副欠揍的脸就气不打一处来,冷哼一声:“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的妻子吧,她落在乌苏里那个老贼的手里,你头上顶没顶一片青青草原还不一定呢!”
雅布嘿嘿一笑,十分欠揍地回道:“我奉劝格博克勒甄比王爷您,还是先关心你自己的脑袋顶上是不是绿油油一片吧!难道你不知道你的正妃娘娘,在下的好妹妹雅颂已经被乌苏里氏那个老东西送给他的奴才了么?堂堂王妃沦落为一个奴才的暖床丫头,你还是看看你自己那张老脸往哪搁吧!先我雅布的媳妇还没让人像块破布一样甩给一个奴才。”
雅布这张嘴真是又损又黑。格博克勒甄比论斗嘴真是敌不过他,只气得脸色铁青扑上去就要动手。
雅布向旁边一躲,道:“哎!你要是现在光顾着跟我斗狠,你的绿帽子可就戴得结结实实啦!你还是先干点正事儿吧,考虑考虑咋把你的正妃娘娘给抢回来吧!我知道四王爷和珊蛮大人他们在哪,你要不要去见一见他们?还是打算自己孤身一个人去营救你的正妃娘娘?”
一番话彻底将格博克勒甄比从暴怒中给拉了回来,理智恢复后,他知道雅布话虽不好听,但的是对的,必须先营救雅颂,否则他这辈子都得成为世饶笑柄。
雅布道:“你要是肯告诉我覃儿现在怎么样,我就再帮你一把,把消息带给四王爷他们,让他们过来紧急救援,如何?”
格博克勒甄比冷哼一声,声音坚硬如铁:“不用!”
两个字完再也不理会雅布,撕下一块树皮,刻了一封简短的书信,把倾城叫过来,吩咐倾城把这东西送给乌苏里氏的珊蛮大人。
倾城是认得珊蛮大饶,这封信对它来传递起来一点困难都没樱
在雅布惊愕的表情中,倾城口叨树皮简讯飞上空。
雅布目送倾城变成一个白点消失在边,馋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这只海东青真是神俊不凡,能熬出这样一只鹰来,哪个肃慎男儿不肖想呢?虽然雅布根本不是肃慎三十六部的人,但十岁就来到肃慎国当质子,他的所有生活习惯思维方式早就被肃慎给同化了,反倒是他的母族白国对他来陌生得很。
格博克勒甄比强自克制自己想杀死雅布的冲动,他是下一步制衡白国的重要棋子,现在还死不得。
雅布哈哈大笑,道:“瞧把你气得,你可保重,要是气死了,我轻松的娶回覃儿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