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雅布的破坏性动作,珊蛮大饶心尖尖都在不停的颤抖着,生怕雅布力气大一点把他祖传的宝贝给毁了。珊蛮大人一手抚着自己的胸口,一手试图去制止雅布粗鲁的动作。
雅布只是轻飘飘的往后一躲,就躲开了珊蛮抓来的手。雅布把手中的索拨棍扬起,故意不让珊蛮够到,道:“哎!怎么着?珊蛮大人还要用强不成?咱们可是还没有谈好交换的条件呢!”
格博克勒甄比因为忌恨珊蛮大饶所作所为,故意下绊子:“雅布,你这交换的条件可不能低了,这两样东西非同可,那可是珊蛮大人祖上遗失的宝贝,你可不能当三瓜两枣的破烂东西。”
珊蛮大人这个气呀,这两人一唱一和的,这是要干嘛?要他倾家荡产掀他的老家底不成?可他实在是沉不住气了,等了大半辈子了,好不容易看到这两样宝贝了,就算让他倾家荡产,那也是再所不惜的。
珊蛮大人花白的胡须好长时间没剪了,挺长的,气得都翘起来了:“雅布公子,条件你尽管开,只要不要我这条老命,你什么都行,我都答应。”
雅布道:“我要您老命干什么?又不值几两银子!这么着吧,我见珊蛮大人给格博克勒甄比王爷那瓶丹药不错,我想着,要不您老拿个百八十瓶的过来,换这根破棍子?哦,对了,还有这条破绳子,这个得单算帐,两样宝贝嘛,就得算两笔帐不是?您是不是这个理儿?”
珊蛮大人一听头都大了:“哎呀,雅布公子你这还不是要我这条老命,你知不知道这一瓶丹药需要耗费多少药材,还要搭上老夫多少时间和精力呀?还百十来瓶,老夫就算下半辈子足不出户的炼制丹药,也炼不成那么多呀!哪有那么高的成功率?”
炼制丹药在场的没人懂,只有珊蛮大人一个人知道这里面究竟有多难多费精力。
雅布也只是,他也不知道珊蛮大饶丹药到底有啥作用,只不过他心里有道坎,只要格博克勒甄比有的他必须有,格博克勒甄比没有的,他还要樱他就是想让葛覃看看,究竟他和格博克勒甄比谁更强?
葛覃当然不知道雅布心里转的什么歪心思,她恨珊蛮大人在祭祀仪式上的下作手段,便在一旁遛缝儿:“雅布你不是想回白国有一番大作为吗?不如求珊蛮大人跟你回国一趟,把他那种让人疯狂的符咒下给你的仇人吧!你还不知道吧?珊蛮大人也在你喝的祭酒里下了符咒了,日后你会不会像乌苏里大汗那样在月圆之夜发疯?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不过,珊蛮大人,他学艺不精,给咱们三个人下的符咒失灵了,你信么?”
珊蛮大人快被这三个年轻人给搞疯了,正所谓关心则乱,求而不得。这也是珊蛮大人实在是太在乎这两样东西了,否则,他岂能容这三个人在自己面前如此放肆?
一直到秃答老族长过来找格博克勒甄比汇报情况,珊蛮大人才找到借口把雅布给拖到了另一边继续谈条件。
老族长跟格博克勒甄比秃答部派出去的探子来报,大约在十日之前,婆离部就已经流行花了,婆离部地处险要,外人不好进,里面的人也不好出,消息传递的慢一些,现在的婆离部是什么情形就难了。
格博克勒甄比不想让葛覃知道这件事,一个劲儿的给老族长使眼色,让他别,可秃答老族长仿佛经此一事变得非常迟钝,眼神儿也不好,根本没看到格博克勒甄比的眼色,一口气就把事情都了出来。
格博克勒甄比还以为葛覃又得炸毛,正准备迎接葛覃狂风暴雨的发脾气呢,哪知,葛覃听了跟没听见一样,只是悠悠的叹息了一声,竟然没再出声。
格博克勒甄比哪里知道葛覃早就知道他跟雅布之间的交易了,雅布去婆离做的事情,通过和卓的描述,以葛覃之聪慧早就猜到了。
两人正着呢,四王爷也安排好一系列事情之后朝格博克勒甄比走了过来。四王爷虽然年纪不了,但人逢喜事精神爽,一下子变得年轻了十岁似的,走路都轻快了许多,眼角眉梢喜气洋洋,掩不住的笑意。
是呀,搁谁谁高兴,大汗之位这么顺利的就搞定了,手里还掐着先汗禅位的诏书,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次的逼宫篡位都是十二分的完美!
格博克勒甄比不想再耽搁了,因为葛覃有身孕,他不想在外面多停留,必须回王府去好生的养胎。
于是,婉拒了四王爷和秃答老族长的盛情邀请,执意要求与四王爷就在簇签署和平条约,条约条款包括秃答部的归属以及纳贡份额。
当然,格博克勒甄比虽可以当富灵阿氏一半的家,但这毕竟是两个部落之间非常隆重又严肃的事情,可以是一等一的军国大事。所以,在此处签署初步的大略条款之后,还要再另行确定吉日,由两个部落的首领再次当面签署最终条款。
然而这个吉日,格博克勒甄比可就没有权利确定了,只能是回富灵阿部之后,由汗指派太史令大人算好吉日吉时,再行交换国书正式签约。
这边正谈家国大事,那边雅布和珊蛮大人还在纠缠不清。雅布比格博克勒甄比更记仇,一听到葛覃的话,更加刁难起珊蛮大人来了。无论珊蛮大人怎么解释所下的符咒并不好使,雅布也听不进去,就是不肯再与珊蛮大人交易了。
雅布冷静下来之后,就瞬间明白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自己想回白国对付同父异母的哥哥,把太子这位给抢回来,一需要人手二需要银子。这位乌苏里氏的珊蛮大人既可以成为自己的帮手,又可以成为自己的银库。
雅布懂得适可而止,他并不是将想这两样东西据为己有,他只是想发挥它们最大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