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重新给阿林阿的伤口消了毒,正要往阿林阿肥硕的屁股上贴治外赡膏药呢,就听到屋门咣当一声巨响,差点把葛覃手里的膏药给吓掉了。
一抬头间,就看到皇后娘娘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大踏步走到床边,将葛覃一把给推开,看到阿林阿屁股上的伤口,孩子屁屁上大大的伤口有十几处之多,红肿一片,虽然有的伤口看上去已经结痂了,可是,这伤口太多了,触目惊心的,哪个母亲看到自己孩子伤成这样,都受不了,更何况是一国太子,全国上下最尊贵的母子俩呢?
皇后娘娘一看这伤口更是气得手指尖都在发抖,指着葛覃大声喝道:“你,你胆敢蓄意谋害太子,你,你居心何在?”
葛覃吓一大跳,本来皇后娘娘直闯进来,她就没反应过来,其他的婢女下人跪了一地,葛覃却没这个本能反应,要不是特意的在乎一下礼仪,根本就没那个意识,见到尊贵的皇后娘娘是要下跪磕头的。
这一切发生的实在是太突然了,葛覃根本就没反应过来。
直等到皇后娘娘对她怒目而视,大声喝斥,葛覃这才从床沿上起身跪在地上,象征性的给皇后娘娘磕了个头。
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她还是不太适应见人就下跪磕头,真是太没有人权了。
葛覃抬起头看着皇后娘娘,不明白她为啥发这么大的火,孩子淘气受伤这不是家常便饭么?何况这个阿林阿可不是一般的淘啊,真是三不打上房揭瓦那伙儿的。
伤在屁股上,都是皮外伤,又不是多严重,至于的么?怎么就给她扣上了蓄意谋害太子这么大一顶帽子呢?
阿林阿向来就害怕母后,见母后发怒的样子,嘴里叼着一半的粉皮,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最后,还是在母后严厉的眼神下,把粉皮从口中吐了出来,嘟着嘴,弱弱地叫了一声:“孩儿给母后请安!”
阿林阿想从床上爬起来,下地去给母后扣头,可一起身,牵动屁股上的伤,痛得他一裂嘴。
把皇后娘娘心疼得,立刻制止了他起来:“行了,免礼吧。来人,带太子回宫!把这个女人给我绑起来,杖刑一百。”
葛覃脸色煞白,这要是屁股上挨一百个板子,先别屁股开花没,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也受不了啊,这次她可不堕胎呀,这个孩子必须保住,否则,红果岂不是没命了吗?
皇后娘娘带来的两个粗壮婆子上来就拉葛覃出去。
葛覃叫道:“皇后娘娘,我现在有孕在身,受不得一百刑杖,我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王爷必不会善罢干休。”
葛覃不这话还好,一拿格博克勒甄比的第一个孩子作要挟,更是杵在了皇后娘娘的肺管子上了。女饶忌妒心是不可理喻的,其实皇后娘娘自己都不知道她对格博克勒甄比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爱,似乎太牵强,或许也只是失去了一位仰慕者,令她心情不爽吧!总之,皇后娘娘就越发的看葛覃不顺眼。
她身为皇后,就算失手打死一个王爷的妾又能怎么样呢?大不了受汗一顿数落罢了!
葛覃的脾气十分倔强,即便是挨了板子,也不肯向皇后娘娘低头认错。
王氏和佟掌柜的听着葛覃院子里头一声接一声的数板子的声音,急得满头大汗的团团转。就算是想进院去替葛覃挨板子都不行,门口有宫里的侍卫守着呢,根本就不让他们进去。
王氏哭着求佟掌柜道:“掌柜的,快想想办法呀!这么打下去,覃儿会被打死的!她那么弱的身子,怎么能经得起杖刑呢?要不,派人去找王爷吧,也只有王爷能救覃儿了!”
佟掌柜道:“可是,王爷现在在宫里呀,我们,我们谁也进不了宫啊!宫里哪里是我们这等低贱之人进得去的?再,远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呀,就算能找到王爷,王爷回来了,这板子怕是也打完了!”
皇后娘娘本想看到葛覃哭抢地的求饶,她才舒服些。
哪成想,葛覃还是个硬骨头,数数的宫女都数到三十了,葛覃疼得额头冒汗,直翻白眼儿,可就是咬紧了牙关,一声不吭。
阿林阿急得顾不得屁股疼从床上连滚带爬的跑下来,跪在母后脚下给婶婶求情:“母后,母后!求您饶了婶婶吧,我是自己淘气把自己弄赡,还是婶婶给我医治的,您就饶过婶婶吧!”
皇后娘娘伸手把自己的裙摆从儿子手里拉了出来,朝宫女们喝道:“都愣着干什么?把太子送凤辇里去。”
两名宫女上前来拉阿林阿,可阿林阿虽然年纪不大,但日日练习骑射和武艺,力气出奇的大,比同龄孩子厉害多了,两名宫女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阿林阿害怕母后,他可不害怕宫女,一脚一个,两脚就把两名宫女踹出去几米远。
皇后娘娘一看自己的儿子跟格博克勒甄比一个样儿,背叛自己,坦护这个中原的贱女人,立刻凤目一瞪,指着两名宫中带刀侍卫,吩咐道:“你们俩个,把太子殿下送回凤辇去,太子若是反抗,直接打晕了带回宫里。”
两名带刀侍卫得了凤喻,那还能手下留情,上前来,只是随手在阿林阿身上穴道上一点,阿林阿的身子就软绵绵的往下掉,一名侍卫在他躺下去之前伸手抱住了,就往院外走。
葛覃虽然痛得要死,但她还是知道行刑的宫人还是手下留了情的。要是真的用足了力气打,以她的身板怕是熬不过五十板子就得断气了。
可现在已经是八十多板子了,自己还能喘气,疼是真疼,钻心的痛,可还不至于要了她的命儿。
皇后娘娘哪里知道宫人们私下里的那些猫腻?见葛覃虽然不叫喊,但那张美若仙的脸蛋已经痛得扭曲变形了,心里的气儿也顺畅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