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皇后娘娘十分尴尬,也呆不下去了,也不能再打人了,直接凤袍一甩,起驾回宫了。
皇后娘娘前呼后拥的走了,太史令大人一个箭步冲过去,一边问葛覃:“侧妃娘娘,你感觉怎么样?没事儿吧?”一边又大叫道:“都愣着干什么?快,去前面请大夫来!再准备些温水来,你们几个把侧妃娘娘抬屋里去,好生看护着。老夫这就去宫里叫王爷回来!”
王氏哭得稀里哗啦的,都快哭断气儿了。
佟掌柜却拦住了太史令大人:“大人还是先留步吧!若是大人一走,皇后娘娘再回转来,主子可就要没命啦!”
太史令想想也是,反正他今也没别的事情,主要就是来见葛覃的,王爷回不回来的他还真就不在乎,只不过现在情况有些复杂,他一个外臣撇开王爷单独在卧室里与王爷的妾室谈话,这出去好不好听啊,若是因此传出什么谣言来,岂不是要恶心死人?
其实葛覃的皮肉自愈能力那是超强的,因为在另一个空间时,她曾经为大红果洗过红肚兜儿,仅那一回,她就受益匪浅哪,她会延缓衰老,皮肤创作愈合功能加强,受了外伤是不会感染的。所以,对她来,屁股上的伤上了药也只是能止止痛而已,并不需要药物帮助愈合伤口,这个事情连葛覃自己都忘记了。
葛覃实在是太痛了,实在是忍受不了了,被下人们抬到屋里放在大床上,趁人不备,偷偷的从空间里取出来她自己新手制的麻醉剂吞了一点,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了。
前院的大夫匆匆忙忙的过来之后,早就听侧妃娘娘是伤在了哪里,根本就不敢下手为葛覃清创。受伤部位太敏感,男女有别的,他可不敢上下其手。别动手了,就是看就不敢去屋里看上一眼,站在屋外不肯进入卧室,问了婢女侧妃娘娘的伤势如何,听了婢女的描述,下了方子,教导婢女如何处置伤口。
格博克勒甄比从宫中出来,嫌弃坐马车太慢了,便一个人先骑马回到了医馆。到了医馆门前,下了马,将缰绳扔给厮,就一阵风似的往里面冲。
人还没到后宅呢,声音就先传进来了:“覃儿,覃儿!我回来了!”
格博克勒甄比并不知道葛覃挨了皇后娘娘的板子,一路走过来,也没人敢触他霉头拦下他告诉他发生了什么。
直到格博克勒甄比看到葛覃卧房门前站着一堆人,就是一愣,道:“侧妃娘娘怎么了?你们都不好好当差,聚在这里做什么?”
下人们一见主子回来了,立刻跪下了一大片。只有一个人微微躬身施礼,这个人就变得非常突兀了。
格博克勒甄比这才看到太史令大人居然也在,他一怔。他是昨儿派人去太史令府上下了拜贴了,可是他是要带着覃儿去太史令府拜访的,可没让太史令来医馆见面,这老头儿怎么亲自登门了呢?这是个什么意思?
格博克勒甄比也是浅浅回了一礼,道:“哦!原来太史令大人大驾光临啦!原本我是想午时过后再带着拙荆过府拜访的,怎么太史令大裙是亲自来医馆了呢?”
太史令大人却没有任何顾忌,道:“老夫若是不来,侧妃娘娘怕是命不保啊!”
格博克勒甄比一怔,道:“什么?”
太史令大人也没再话,只是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意思是你自己进屋去看好了。
格博克勒甄比推门进到葛覃的闺房里,就见王氏守在床边正在抹眼泪。他不由得心中就是一紧。
王氏一抬头看到王爷进来,立刻从床边站了起来,就要跪拜。
格博克勒甄比道:“免了,都出去吧。”
屋子里所有的丫环仆妇加上王氏通通都出去了,只留下了格博克勒甄比和床上趴着一动不动的葛覃。
待看到她屁股上的伤口,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冷气,怒道:“滚进来一个人,,谁干的?”
葛覃的大丫头战战兢兢的走进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个字不落的都描述了一遍。
格博克勒甄比越听脸色越黑,黑得都能滴出墨水了。大丫头汇报完之后是大气也不敢喘一下,也不敢告退,就那么硬生生的挺着,感到屋子里的空气无比的压抑凝重。
格博克勒甄比压了压冲进宫里去找皇后娘娘算帐的怒火,道:“去,叫个大夫进来。”
门外那位老大夫立刻走进来,跪下磕了头,等在那里听命令。
格博克勒甄比见老大夫呆呆的也不动弹,火了:“你傻愣着干什么呢?过来,把把脉,看看侧妃娘娘伤势如何?”
老大夫一听是把脉,哦了一声,如梦方醒,上前来仔细给葛覃把了脉,又翻了翻眼皮,看看瞳孔,后退几步,道:“回王爷的话,侧妃娘娘她,她”
格博克勒甄比这个急呀,偏偏这老头儿还慢吞吞的吊人胃口,立刻怒道:“她怎么样?快!”
老大夫吓得一哆嗦,道:“侧妃娘娘是有身孕之人,挨了足足一百杖刑,失血过多,脉象很弱,若是未来几日不发高热,慢慢将养就是了,若是发了热,那,那就情况堪忧了。另外,侧妃娘娘怕是连日来休息欠佳,或是忧思过度,本身气血就不足,胎儿,胎儿也是失于滋养,胎气十分不稳,嗯,那个,这个,胎动不安,怕是这一胎难以平安产下。哦,老夫已经开了补血安胎的方子,一会儿丫头们熬好了,就可以喂给侧妃娘娘喝了。”
格博克勒甄比看葛覃一动不动的,以为她是痛昏了过去,气道:“她都昏迷不醒了,还怎么喝药?庸医!下去吧!”
老大夫抹了一把额头的大汗,如获大赦,倒着退出了屋子。
格博克勒甄比的心沉入谷底,拔凉拔凉的,他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吗?子嗣如此艰难?他在心底里暗暗发誓:“不行!覃儿这一抬必须得保住了。否则,我要那个恶毒的女人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