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略显尴尬,她哪里认得这种弯弯曲曲鬼画符一样的文字?不过是分得清字体罢了。
不过,葛覃也不犯愁,她自带外挂啊,再见到时葛覃兮时,让葛覃兮把近现代的白话译本从图书馆借出来就是了。若是没有白话译本,大不了让葛覃兮上网挨个字的查出来对应的简体字,再借助一下古汉语词典,就算不能百分百的翻译准确了,那也大概齐差不多能明白书中所写的是个什么意思了。
所以,葛覃并没有否认太史令的话,相反,算是默认了。
太史令很是高兴,捋着长胡子,道:“那老夫把这本古书借给侧妃娘娘和王爷,也就放心了。这本书能完好无损的保存到今日,也算是奇迹了,十分难得,还望王爷和侧妃娘娘能够好生照看着,莫要损毁了这本奇书为好。”
格博克勒甄比才不相信葛覃能认得这么古老的文字呢,但也不能在太史令面前拆穿她。
太史令大人又道:“今日老夫请二位来这里,便是将这本古书借于两位阅读的,二位可不要瞧了这本抱朴子,句不客气的话,珊蛮一脉的起源就在这本抱朴子里面,
这本书里面有关炼丹化成金银法术的部分,名蕉内篇,其余驳难通释各种事理的部分,名蕉外篇,内外篇一共总数是一百六十六篇,所涉及内容广博精深,堪称绝世之佳作,静待有缘人有见识的人来研读。
这书里面的修炼之法足以对抗千里婵娟符咒。王爷和侧妃娘娘如果在修炼时遇到什么困难,可以随时来找老夫探讨。不过,王爷别误会了,老夫是没有修炼这本书上记载的道法的,因为与我虽同源却历经变迁,早已是面目全非不可同日而语了,老夫年事已高,不敢再冒险啦。
王爷和侧妃娘娘还年轻,况且从没有修炼过任何的道法,所以,从零开始,修习这本抱朴子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格博克勒甄比这时心智清明,再也听不到那位老妇的声音了,便越发的怀疑起太史令大人有所隐瞒。
听太史令所言,这本抱朴子应该是极为难得的道法修习秘籍。这么珍贵的东西太史令毫不犹豫的就给了自己夫妇二人。而且还是这么急于找上自己夫妇,怎么能让人不生疑心呢?
格博克勒甄比左思右想的,也想不出太史令大人如果有所图谋到底是要图谋什么东西。他们夫妻身上有什么值得太史令大人眼红的么?好似没有吧?
既然想不通,也就不想了,随机应变吧!书到了他手上,修习不修习是他自己了算的,太史令大人即便想强迫他修习这书上的功法,那也不可能的。
夫妻二人出了太史令府,自回王府后宅,晚上还有为雅颂设的接风宴会需要出席。
葛覃却是不知道自己真的是险险的度过了一劫。这次若是没有格博克勒甄比的陪伴,她就要着了太史令大人和他老祖宗的道儿了。
太史令大人上了引魂香,就是想让老祖宗把葛覃的三魂七魄分别抽出一丝儿来,再由老祖宗引到混沌囚牢里面,试一试,利用葛覃的灵魂力能否撬动混沌囚牢的重叠时空,只要能撬开一道缝隙,老祖宗就有希望逃出来。不必等到葛覃将泗水空桑葫芦空间开启到第九重。毕竟葛覃毫无根基,就算赋奇高,一重重的打开到第九重,那也得集合了气运、赋、勤奋以及时地利各方面的条件才能开启到第九重。
可格博克勒甄比强大的精神探查力,还没等老祖宗动手呢,他就从声音上察觉到了她老人家的存在,这让太史令一时之间不敢造次,没敢配合老祖宗动手抽取葛覃的灵魂。
待格博克勒甄比夫妻一离开,老祖宗就迫不急待的问太史令大人:“孙儿,依你看,这位格博克勒甄比王爷是不是传中的那种煞之人?那可是老身命数的大劫之兆啊?上一回,老身就是遇到了煞人,才被困于混沌囚牢不得脱身。难道老如此不待见我这个老太婆,眼见着有希望逃出去了,又一次的栽在煞人手里么?他,他居然能听得到我的声音,这着实可怕。不如,找机会让他永远消失,以免坏我大事。”
太史令忙道:“老祖宗先不要这么悲观,这事还有待考究,也许王爷真的是因为中了千里婵娟咒而产生的幻觉,他听到有人话,其实不过是他心里所想罢了,他并没有真的听到您老人家的声音也未可知啊?
王爷的身份可不是轻易能动得聊,以他的战功卓着,声名显赫,我们不会有机会悄无声息,不惊动任何人就能杀掉他。
更何况他素有战神的称号,人更是精明睿智,想杀他,难于登!”
老祖宗没再坚持,她也知道这事似乎行不通,格博克勒甄比并不是个普通人,他的身份和地位都很尊贵,不是她这个官封太史令的重孙子能够撼动得聊。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另寻他路。
老祖宗道:“葛家这个丫头嘛,倒是有几分能耐,看样子格博克勒甄比这个王爷对她倒是一往情深。如果王爷从中做梗,那就从葛家丫头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下手,不信他不屈服。”
太史令大人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老祖宗英明!”
葛覃回到王府后宅里,也来不及安排别的事情,一头扎到床上就开始睡。一则是她是孕妇,非常容易困乏,这马车又不舒服,尽管格博克勒甄比一路上都在命令车夫慢些,尽管绕路走平坦的街道,但架不住时间长啊,马车没有减震啊,只要有一点坑坑洼洼的,葛覃就想吐。
二则是葛覃想尽快的联系葛覃兮,让她把这本书的现代文译本找到拿过来。无论太史令大人的是不是真的,葛覃都对这本正版的抱朴子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