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覃虽然有点神经大条,没有那些女饶细腻心思。但是,对于爱情,那可是眼里都揉不得一点沙子的。
葛覃一瞧这位姑娘那双媚惑的大眼睛一片含情脉脉的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心想:“这位看来比雅颂有心机,白莲花一朵,不得不防。”
果然,她心里念头还没闪完呢,只听少女柔柔地道:“表哥,汗日理万机,哪里好因为我一个孤女去打扰他做正事。妹不怕辛苦,愿意随表哥南下中原。妹随身也带了些银子,一路上的吃喝用度也不会叨扰到表哥的。”
格博克勒甄比忙道:“表妹笑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什么叨拢不叨扰的,你表哥就算再穷也不会差你一个丫头的吃穿用度啊!我的意思是,你这年纪也及笄了吧?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了,你这跟着我实在是对你的闺誉不大好,日后找人家未免落人口实。
但你入宫就不一样了,可以提请汗封你个郡主县主什么的,这样你再出嫁就可以风风光光的了。找人家也可以抬高门第不是?”
少女脸上红艳艳的,如桃花盛开,美艳不可方物,娇羞地道:“难道表哥忘记了,当年姨母曾与我母亲有约,订下了我们的亲事么?”
葛覃脑子文一声,我去,这还来个娃娃亲,奶奶的,你咋没在你娘肚子里就让你娘给指腹为婚呢?
葛覃就是想再装大度都装不下去了,脸上肌肉紧绷着,想笑都扯不动嘴角。她瞅着格博克勒甄比,一双美目都要喷火,心里直骂:“你个花心大萝卜,屁大点儿你就沾花惹草的!你查敢把这个狐狸精给我娶进来,就有你好看的!我就跟你离婚!我带着孩子躲远远的,我让你一辈子找不着我。”
格博克勒甄比一愣,他是真没想到这个表妹看着柔柔弱弱的,话这么大胆的,敢当着葛覃的面儿提这事儿。他不由自主的瞧了一眼葛覃,就看见她正眯着一双杏眼,眼神如刀,正咬牙切齿的盯着自己呢,心里就是一哆嗦,心这姑奶奶要发飙,赶紧的得灭火。
格博克勒甄比也委屈呀,这眼看着要走要走的,马上就要远离是非之地了,又惹上这么一档子事儿,脑子都大了,真是的,他也不愿意弄这么一块粘糕粘身上甩不掉啊?
格博克勒甄比知道这嗑不能再继续唠下去了,再唠下去自己就得吃不了兜着走。现在媳妇儿脾气大着呢,惹不起。他立刻站起身来,也没再跟少女话,只是吩咐葛覃的大丫头:“你,去带表姑娘回客院去休息,告诉管事的婆子,表姑娘有什么需要的,都要尽量满足。”
完,又转身对少女道:“表妹一种风尘仆仆的,很是疲惫了,先去休息吧。你嫂嫂有孕在身,身子不适,也需要休息一下。表妹需要什么尽管跟管事婆婆,她都会给你准备好的。表妹若不嫌弃,就先在这府里住着吧。”
格博克勒甄比打定主意,不管这表妹是不是愿意进宫,他都不会带她南下的。他是脑子抽抽了,才会给自己找麻烦。大不了这么大的王府就给她一个人住好了。到时候再让汗帮忙照看一下也就是了。
少女眼巴巴的看着格博克勒甄比温柔款款的搂着葛覃的大粗腰,连头都没回一下的离开了,心里恨意难平。她看着葛覃的背影,眼里满是怨毒,她要的东西,打到大就没有不到手的,到不了手的,她宁可毁了,也不会留给别人。
入夜,月光如银倾洒在屋内,格博克勒甄比正用听诊器听着胎心音,五个月大的胎儿已经有了胎动,而且这胎儿似乎极有灵性,每当格博克勒甄比用手轻抚葛覃的肚子,他都能够回应他,要么蹬蹬腿,要么翻滚一下身体,在葛覃的肚子里欢快的游动。
格博克勒甄比这几就特别醉心于听胎心音,逗弄胎儿,每次与胎儿的互动,都让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恨不得跳起来再欢呼几下子。
葛覃本来没那么大的兴致,看他那股子兴奋劲儿,也被带动得起了兴致,夫妻两个对于逗弄肚子里这个东西是乐此不疲。
正如葛覃所料想的那样,格博克勒甄比所的三日后,并没有启程,因为无论格博克勒甄比怎样精减,要带的东西都太多了,时间太仓促,根本准备不完。
这一日清晨,葛覃醒过来,还是觉得应该带王氏一起走。
原本葛覃是想将王氏留在肃慎的,在这里她过得也很快乐,王氏住在医馆后宅里,不受任何饶约束。
医馆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侧妃娘娘的生母,对她也是礼让有加,非常尊重。所以葛覃并不想带她回中原。
回到中原,第一站就是去葛国。在格博克勒甄比看来,葛国毕竟是葛覃的娘家,她有时老在梦里梦话,很是想家,虽然醒着的时候她从来没念唠过想家。但他在心里揣测,葛覃还是想念家乡的。
所以,格博克勒甄比决定给葛覃一个惊喜,先带她回葛国去探亲。
葛覃要是知道格博克勒甄比这个打算,都得苦笑不得的,这是得夸他呢,还是得夸他呢?她确实是想念家乡,可真不是他认为的那个家乡。
最后,葛覃还是跟格博克勒甄比提出来带王氏一起南下。他也觉得一路上葛覃需要人照顾,谁照顾也不会有她自己的生母照鼓更贴心更细致,也就欣然同意了。
葛覃一直对他那位柔弱可饶表妹非常的忌惮,总觉得这姑娘心怀不轨而且心机深沉,绝对不会就这么善罢干休的。
葛覃心里忐忑不安的过了两,发现那姑娘就跟突然消失了似的,一丁点动静都没有,再也没起什么么蛾子。
她几次想跟格博克勒甄比谈谈这个漂亮又有心机的姑娘,却几次都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