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兰泰也没笑到最后,一只马桶如离弦之箭精准的扣在了他的脑袋上。
格博克勒甄比武艺超群的,只不过没防着葛覃,一颗心都挂在她是否受伤上面了,就被葛覃给钻了个空子,被马桶扣个正着。
吉兰泰一是也没防备,二是也不是格博克勒甄比的对手,所以,也在电光火石间被格博克勒甄比下了黑手。
三个人都被马桶给欺侮了一回。葛覃心里总算平衡了。扬着玉颈,犹如斗胜的公鸡一般。
葛覃没受伤,格博克勒甄比非常高兴。
马车散了架了,没法再跟上队伍走了。葛覃又有孕在身,不能骑马。
格博克勒甄比想让葛覃跟他同乘一匹马,然后葛覃再躲回空间里,免受颠簸之苦。不过,葛覃声拒绝了,她不想让吉兰泰知道自己有异能,与常人不同。这是她最大的秘密,除了最亲近的人,真的是不能为外人所知。
格博克勒甄比也知道她的顾虑是对的。万一传出去,葛覃必将成为另类被世人所不容。
吉兰泰只好拎起车夫扔在那匹受惊的马背上,两人回去再带一辆马车过来。
格博克勒甄比拥着葛覃坐在破败的车厢厢体上,望着四周郁郁葱葱的山林草木,心情出奇的宁静安祥。
葛覃从空间里面拿出些酒菜来,两人儿居然在旷野中来了顿意外的型野餐。
两人吃饱喝足了,吉兰泰带着车夫赶了一架新的马车过来了。吉兰泰见两人居然还在这儿吃喝了一顿,道:“我妹子,妹夫,不带这样儿的。老哥哥我顶着大太阳来来回回的跑路,给你们二位当差,这水都没顾上喝一口,你俩倒好,好吃好喝的躲在这里凉快。你们夫妻俩是不是太没良心了?”
葛覃一点不给面子,呛道:“是你自己要跟着来的,我可没求你跟着我。”
吉兰泰语塞:“好吧!哥哥我有点贱!那有水没?给点呗?”
葛覃假装回身在破车厢里掏摸了一阵子,实质上是从空间里取了一皮囊的冰镇酸梅汤来,递给吉兰泰。她是典型的嘴臭心善的人,也没拿吉兰泰当外人。
吉兰泰打开皮囊喝了一口,原以为只是一皮囊的凉水而已,哪知入口清凉,酸酸甜甜的,实在是太好喝了,忍不住,一仰脖子,豪爽的全给干了。
葛覃这个心疼啊,她也没带多少冰镇酸梅汤好吧?她怀着孕呢,格博克勒甄比不让她喝凉的,但这些是给格博克勒甄比准备的,太热了,这冰镇酸梅汤解解署正好,结果被吉兰泰一个人一下子就消耗掉了五分之一,这人真是的,太馋了!
吉兰泰咂巴咂巴嘴,道:“真好喝,这什么玩意儿?这么好喝?妹子,还有没?”
葛覃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道:“没了!跟头牛似的,有多少都不够你灌的!”
一行人再次回到车队当中时,雅颂的大丫头哭哭啼啼的跑了过来,跪在地上禀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娘娘她,她撞了头,晕厥过去了。大夫也给把了脉,扎了银针,可是,可是,王妃她就是醒不过来呀!”
格博克勒甄比道:“什么?她的马也没有受惊,怎么会撞到头的?”
大丫头磕了个头,回道:“王妃娘娘的马也受了惊,是,嗯,是王爷打马从王妃娘娘的马车边飞驰而过时,惊了王妃娘娘的马。”
格博克勒甄比一脸黑线,原来自己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他眼睛一翻,心里正好不愿意带雅颂一起走呢,既然她身体有恙,那不如就留在都城里治疖吧。于是,道:“来人,派两个人送王妃回府里去,再给请几个名医,好生侍候着。有了消息飞鸽传书与我便是。”
葛覃却在车厢里叫道:“慢着,王爷,你过来。”
格博克勒甄比钻进葛覃的马车里。葛覃拉过他耳语道:“不成,你不能把雅颂送回去。万一她要真是怀了身孕,她肚子里那个孩子必须跟我在一起。要不这样吧,我过去先给她看一下什么情况,要是能救过来最发了,要是真的伤了脑子,一时半会的恢复不了,我就教她的丫头们怎么给她喂流食,好好的护理她。只要她身体机能没有大耐,也不会妨碍她肚子里的胎儿生长。
咱们俩个耽误了那么长时间才回来,她都没有醒过来,估计情况不容东观,怕是真的磕出了脑震荡,脑出血什么的。”
格博克勒甄比点零头,道:“也好,就按你的办吧!”
葛覃来到雅颂的马车里,把了脉之后,给她服下帘初她为葛爸制作的苏合香丸,虽然并不十分对症,但至少能有效的减轻脑水肿,增强中枢神经系统对缺氧的耐受性,最大程度的改善脑循环。
葛覃对雅颂病情的初步判断,就是外伤引起的脑出血。因为没有辅助的医疗器械做诊断,出血点在哪里,出血量达到多少毫升,这些具体的数据根本不可能确定得了。
车队到了城外的驿站时,色已晚。
格博克勒甄比下令歇宿。
因为车马太多了,人也多,的驿站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房间容纳几百号人。
格博克勒甄比只好让大多数下人和随从都就地扎营,或者干脆就睡在马车里。只有少数人跟主子一起住进了客栈。
葛覃吃过了晚饭,便把雅颂的奶嬷嬷和四个贴身的大丫头都招集到一起,大致的讲了一下雅颂现在的病情,并仔细的教导她们几个人如何护理一个植物人患者。怎么按摩,怎么喂流食,怎么打理她的身体卫生。事无巨细的反反复复的讲了好几遍。
葛覃要是知道雅颂这次的飞来横祸完全是她害人不成反害己造成的,估计就得忍不住幸灾乐祸。大笑三声,该,该,该!
别人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由,雅颂的奶嬷嬷是知道的。她一直心虚的不敢抬头看葛覃,生怕王爷会追究惊马事件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