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被压着正过闹市,却被一道人拦住了去路。
“宋督有令,言二公子遇刺事件全权交由银甲卫处理,言统领,失礼了!”一位穿银甲铁盔的男人腰身别着重剑,只露出一双锐利的双眸,周身杀伐之气萦绕,嘴上虽说失礼,但却摆出了时刻迎战的架势。
江衿看着面前拦路的人,一身厚重的盔甲仿佛像古欧洲中世纪的骑士,但是身边的杀气让人不由得提起心来,紧张万分。
言忠一身轻骑装,背有双刺刃,他边说边将双刺刃抽了下来,双腿一蹬跳下马背,反手而立:“屠统领,此事乃我言家家事,不劳烦宋督费心,若要执意拦住言某去路,言某手上的焰吟怕是今日要见血”
屠禁渐渐将刀举起,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刚才的话:“宋督有令!言二公子遇刺事件全权交由银甲卫接管!宋督有令!言二公子遇刺事件全权交由银甲卫接管……”
言忠将焰吟紧紧握住摆出了应战的架势:“屠禁!这是我言家家事!轮不到宋南风插手!”
街上小贩跑的跑散的散,迎客楼上,一位青珞锦衣男子细品着杯中茶,被茶水润过的薄唇稍稍抿起,红骑中有强者,这气息怕是绝不低于八阶,八阶高手来压阵,只为护送一个女人,未免太过奢侈,他青葱玉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玉楠木桌。
言忠一个鹞子翻身瞬移到了屠禁身后,一对双刺刃深深没入他脖颈于双肩没有银甲所护的交界处,而屠禁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样,他反手一把将言忠的衣领抓住狠狠地甩在了地上,顿时尘土飞扬。
银甲卫率先出击,众人全部朝着江衿的囚车冲去,而红骑开始列阵,红骑中一位老者从后方囚车慢悠悠的走了出来,只见他手中蓄力,以江衿为中心开始向四周扩散起了黑雾将红骑包裹在内,老者的手中开始了繁复的结印,通通没入了阵法之中。
楼上的青衣男子握紧了茶杯:“古道!”他微眯起双眸,眼底晦暗不明,只不过一个有嫌疑的青楼女而已,竟然用得着古道压阵!要不是古道出手,恐怕他也料不到那强者气息居然是古道。
之前他也见过红骑抓人,只不过之中绝没有古道这种强者来压阵,若细细观察,那些银甲卫似乎全都无心缠斗,全奔着那囚车里的女人扑去!
看来言二公子遇刺的事还有待商酌,但绝不是现在这般简单,一介青楼女,言家要她做什么?
“公子要不要派属下去探查一番。”青衣男子旁边的人开了口。
只见他挥了挥手:“罢了,林子墨此人向来低调,他手下的银甲卫若无大事绝不轻易出动,只怕劫车一事应是那屠禁口中之人。”
“公子,您是说……宋南风?可宋南风抢一青楼女作甚?还有言家,言家费劲心思难道就是为了一个青楼女子?”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不过此事应是言家和宋南风的较量,我们一旦插手细查,只怕刚开始行动就被季长枫给知晓了。”男人眼睛虽说看着楼下激烈的打斗可心思不知道飞哪里去了,他双眸下的不甘和愤怒几乎化为实质,可转眼又被他压了下去。
“那季长枫不过是宋南风一条耳朵灵的狗而已!”
“以后的事我虽不知晓,可现在,若被他狠狠咬住,即便不死也要被扒下一层皮,此事我们高台看戏便好。”青衣男子展开了折扇悠悠的扇着。
打斗激烈之时,一声马啼声终止了这场血斗,马上之人,通身笼罩在长袍之内,带着一副黑皮狐狸面具,只露出双眼:“圣上有令!言束遇刺事件由白检与处理,言家所抓全部囚犯移交内牢!”
言忠捂住的肩膀上的喷涌而出的血,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交于白检与处理,这白检与虽说只听陛下命令,可白检与掌管的内牢却也有宋南风的人!
“陛下明明说过言家特例可以自审言家通缉的囚犯!莫非陛下也要出尔反尔!”言忠的眼睛通红,显然是被气的血流上涌,说话没过脑子直接脱口而出。
“大胆!我有陛下亲令,见令如见圣,言忠你不跪接旨,是想造反不成!”马上的人衣袍一挥,释放出了威压,言忠刚经过一场大战,此时又被黑狐放出的威压所迫,直直压的他喘不过气。
“微臣……不…服!”言忠的脸上滴下了一颗颗血珠,但他还是拼了命的强撑,甚至有些血珠流进了他的眼睛,十分瘆人。
“不过是些小辈的争端,阁下,下手未免重了些。”红骑中的老者一边说着一边轻抬起手将压在言忠身上的威压卸了下来。
他脱下红袍帽,双手作揖:“在下古道,既然是天子令,哪有不遵从的道理。”他转头朝着言忠使了个眼色:“交人吧。”
言忠一张脸忽青,咬牙切齿的盯着江衿:“交人!”
江衿自从古道释放法阵时就看不见外围的一切,直到他撤下法阵便出现刚刚那一幕,江衿被言忠盯得浑身不自在,她被银甲卫压着上了另一架铁甲囚车内,随着门合上她的眼前又变成了黑暗一片……
阴暗潮湿的内牢里许多哀嚎声不觉于耳,辱骂诅咒哭泣声如潮水般席卷这整座牢,渐渐走近了最里面的牢房,一个女人突然伸手抓住了江衿,嘴里止不住的叫喊着:“冤枉啊!有人陷害宗王!有人陷害的我们宗王府!没有谋反!我们连西锍人长什么样子都不清楚啊!!”押送江衿的一名银甲卫将那女人的手拽开,那女人哭过一阵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声声啼血越发诡异,不停的说着恶毒的诅咒。
那银甲卫将江衿带入了一间牢房内,牢房内还有其余五名女子,加上江衿是六人,江衿找到一个角落蹲了下来。
宗王?宗王府通敌谋反?好似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