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衿只听两位老者的脚步慢慢消失,她紧闭的双眼才缓缓睁开。
什么胎灵?
她体内难道有一个胎儿?
天地良心,自从江衿穿成襁褓婴儿可绝没做过什么“青春疼痛”的事情,一个处子,居然有胎儿在腹中!
江衿冷静下来,似乎听着这胎灵对那两人十分重要,想必只要这东西在她身上一日,自己生命便不会受到威胁,且听这两人交谈,这胎灵也并不相普通胎儿一般,思级此处,她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出了声,也对,昏迷了这么多天,滴水未进,立米未吃,恐怕不饿才是奇怪,江衿扶着床头,双脚刚一沾地,腿不可控的软了一下,幸亏手中有东西扶着,她靠着墙一步步走到门外,霎时正当中午日头,刺眼的阳光咣的她的眼白了一片,江衿抬起手挡住眼睛,四处寻找着厨房的踪迹,没想到那老顽童戏谑的声音从她后方响起:“呦,不装睡了,我还以为你得再躺一会呢。”
江衿浑身鸡皮直接爬上脑皮,她悠悠转头,那老头花白的头发高高束起,长长的胡子随风飘扬,一身白衣倒是整洁,只见他站在树枝上,正拿着酒壶调侃着她。
“躺饿了自然不躺了,老爷爷,你有没有吃的?”江衿不过十三四岁,装的一手天真无邪。
那老头喝酒的手顿了下来,笑意爬上了他的眼眸,衣衫翩迭飞到了江衿身前:“女娃娃,吃的确实是有,就怕你不敢吃啊。”似乎有意吓着她。
江衿婴儿肥一般的脸蛋上一双杏眼弯弯,樱粉的小嘴划出了甜甜的弧度,神色略有几分谄媚,犹如一只小狗般讨好的模样:“老爷爷说的好没道理,这人都要饿死了,哪有敢不敢吃,只有吃不吃的到。”鬼知道江衿为了不被这怪老头打死,几乎用上了自我感觉毕生最温和无害的笑容去面对他。
那老顽童眯起了眼睛,笑意郁浓,他上前一步,江衿被他笼罩在阴影之下,只见他刚想说些什么,小院门口传出了人的说话声,那老顽童瞬间将江衿打晕,一把把她抱住飞上了那颗树。
江衿晕之前,心中大惊,这小老头不是老顽童,他身上没有酒臭味只有药香和一些好闻的味道,那老顽童实打实的药香和酒臭味!
只见那个老顽童将江衿放在树枝上,撕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副病态精致的面容,他那双瑞凤眼看着江衿,嘴角一边上扬浓浓的恶趣味盯着江衿:“下不去,就留在树上啃树皮吧,应该,也能吃的。”
他跳了下去,还不忘抬头看树枝上挂着的江衿一眼,低头单手握拳捂嘴轻笑,随即看前面一个小老头过来,清咳几声,恢复一脸正色。
“纪鄞!你身子还未好全怎可出来!”那老顽童花白的头发好像是自来卷,即使被扎起也是蓬蓬糟糟的,那长长的胡子被编成小麻花辫,身上破破烂烂的,如乞丐般。
“老头,你小辫子好像松了,过来我给你再扎紧一点。”纪鄞挂着无害的笑指了指那老顽童的胡子,那小老头紧张的不行连忙摸了摸下巴,只见那小辫子并未松散,胡药见被他耍了也不生气,只是笑的温和:“看你生龙活虎的,我小老头也就放心了,今天药量——翻番!”
这下轮到纪鄞白了脸色,胡药摸了摸胡子,大笑着走进屋内,纪鄞看着他,缓缓挑高了一侧眉,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树。
那老头进屋没多长时间……
“人呢!那女娃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