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满脸的不悦:“他就是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叫慕容崇,仗着老爷对他的放纵,就不拿自己当外人,常常来家里蹭吃蹭喝不,还经常不经人允许乱翻人……我你,就你呢,谁让你动我东西了!”
李婶儿上前,一把将寒荞带来的礼物夺过来。
“李婶儿,别那么气嘛,我就看这里东西挺有趣的,看看而已……诶?你身后这位是……?”
寒荞从李婶儿身后走出来,微微一笑:“你好,我是寒荞。”
“哦你就是害死淼姐母亲的那个三的女儿啊,切!一看就是会勾引人家老公的妖精面相,恶心!”慕容崇做干呕状。
“你话注意点,阿荞是寒家……”
“算了。”寒荞按住了李婶儿的手,扭头对慕容崇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我想这寒家应该还没有你话的份吧。”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慕容崇鄙夷的看向寒荞:“你以为这里就有你话的份吗?寒叔叔根本连看都不想看见你,你也就只能趁着寒叔叔不在的时候……”
“你够了!”李婶儿怒不可遏:“你以为你谁啊,不过是寒家的邻居罢了,凭什么对寒家的主人大放厥词,别以为先生惯着你,我们就必须得忍着你!”
“寒家的主人?我倒不知道,我出去还不到半日,寒家竟易主了?”寒清远黑沉着脸,将手里的西装丢到廖伯身上,目光森寒的看向寒荞:“你出现的地方,准没好事。”
廖伯将寒清远的衣服放好,恭敬道:“二姐是我和李婶儿……”
“我的家事,何时用得着你们多事了?”
“寒叔叔!”慕容崇立刻扬起了笑脸:“您可算是回来了。”
“崇儿找我有事?”
慕容崇眼睛一直没离开过李婶儿手里的袋子:“刚李婶儿因为我看了那袋子里的东西就凶我,还这个人才是寒家的主人,处处挤兑我,我这次来,其实是来找寒叔叔道谢的,谢谢昨寒叔叔帮我补习功课,您看,我还带了礼物过来。”
着,慕容崇将手里包装精美的蛋糕递了上去。
“先生……”
“这就是我教给你们的待客之道?”寒清远冷着脸道。
“不是……”
“那还不把东西给崇儿,当做赔礼?”寒清远不给李婶儿解释的机会,声音低沉的命令道。
“这……”李婶儿为难的看向寒荞,那可是寒荞特意带回来给他们的,若是这样送出去……
看到寒荞苍白的脸色,李婶儿心疼的不得了,她咬了咬嘴角,最终提起勇气想要开口拒绝。
可还没等她开口,寒荞便脸带浅淡笑意的接过了李婶儿手里的袋子。
她将袋子里的三个盒子放在李婶儿手上,柔声道:“这是李婶儿、廖伯和斌子的,李婶儿您先收好了。”
李婶儿连忙将盒子抱在怀里:“好好,李婶儿收着。”
寒荞提着袋子走到慕容崇面前,脸上那浅淡的笑意更加浅淡了几分:“这是我度蜜月时,带回来的玩意儿,想必父亲也不喜,既然弟弟喜欢,就拿去吧,只是李婶儿她们的份,却是不能给你的。”
听到寒荞的话,寒清远透着寒气的眸子,更加阴沉了几分,目光不自觉的就盯紧了那个颜色浅淡的袋子,仿佛要将那袋子盯穿,看看里面究竟装着什么东西。
慕容崇手里提着袋子,颇为得意的看向寒荞,那模样像是在:样儿,让你能,还不是得乖乖伏低做?
寒荞也不在意,反正在这个家里,就连一只狗都比自己有地位这种事,她已经习以为常了。
“既然礼物都已经送到了,那么我也该离开了。”寒荞淡淡的笑着,只是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雾气,却顽固的盘恒着不肯离去。
“阿荞,你等一下,李婶儿还有东西让你带回去。”李婶儿一见寒荞拿起自己的包就要离开,连忙往厨房跑去:“你等李婶儿一会儿。”
“不用了李婶儿,我……”
“你跟我上来。”寒清远淡淡道。
“先生……”
“老廖,你跟我也有些年了,我的脾气你应该了解。”
“是。”廖伯走过去,将寒荞攥在手里的包拿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耳语道:“加油!一会儿,李婶儿和廖伯带你开灶,嗯?”
一如既往的温暖,让寒荞忍俊不禁的扬起了嘴角:“好。”
“寒叔叔,这蛋糕……”
“崇儿,寒叔叔今有些家务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寒清远揉了揉眉心,见慕容崇不肯走,不由叹了口气:“听话,你妈那边,我会守口如瓶。”
“那就谢谢啦!”慕容崇兴冲冲的道:“那我晚上可以过来吃饭吗?”
“可以。”寒清远点头应道。
慕容崇离开后,寒清远便带着寒荞上了二楼书房。
李婶儿拿了曲奇回来,见客厅里只剩下廖伯一人,不由气恼道:“老廖,你怎么没把人拦下呢?”
廖伯叹了口气:“阿荞没走,被叫到楼上书房了。”
李婶儿闻言,也不由叹息道:“哎……冤孽啊,这孩子命苦,连个外姓人都比她在寒家硬气,这笨蛋,恐怕又会独自一个人躲起来哭吧,哎……”
“所以啊,你还是快去做些她爱吃的,放进食盒里,怕是我们又得溜出去陪她野餐开灶了。”廖伯脸上挂着无奈的笑。
自从发现这孩子,受了委屈只会一个人躲起来偷偷哭后,廖伯和李婶儿就想了这么个法子,用他们的方式去呵护宽慰这个孩子。
于此同时,楼上书房,寒荞站在书房中央,脸色还是一片苍白。
“嗯,会议推掉……合约没问题……好的……对……嗯……我下午回去,就这样。”
等寒清远撂羚话,才看向站在房间中央,略显孤寂可怜的身影。
“坐。”
寒荞闻言摇了摇头:“您有什么吩咐,就吧。”
寒清远皱了皱眉:“嫁了人翅膀硬了?我叫你坐!”
看到寒荞站着不动,但却紧紧攥着衣角,甚至指节泛白的双手微颤也不肯妥协后,他不禁揉着眉心缓和了语气,随她去了:“怎么今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