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昊在那一瞬间,大脑是一片空白,他绝望的想,兜兜转转,到头来他还是什么都做不了吗?
他就注定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不……
而在那男人扣动扳机的同时,他的手腕上一酥,整个手腕都麻痹了一瞬间,而枪口也就不可抑制的抖动了一下,那颗子弹明明是对着寒荞的脑袋而去,可他这一偏移,子弹就这样从寒荞肩头上方几厘米的地方穿过,一丝一毫都没山矗立不动的人。
就连它夹带着热浪,也只是烤热了寒荞的脸颊而已。
寒荞微微勾了勾唇角,她手指微动,在她的指尖有几点寒芒闪过,她轻叹一声,身形一晃,等男人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被一根闪着幽光的长针抵住了喉咙。
而在那个男人扣动扳机的右手上,却明晃晃的扎着一根银光闪闪的细钢针。
而那把射出子弹的抢,早已因为男饶手无力抓握,而跌落地面,滑出了一段距离。
“怎么……”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钢针:“可能……”
寒荞指尖的钢针刺破了男饶皮肤,她淡淡笑了一下:“怎么不可能呢?”
男人用另外一只手,去抓自己麻痹没有知觉的右手:“你做了什么!”
寒荞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压低了声音,对他耳语道:“回去告诉你们头儿,让他转告你们的雇佣者,告诉她,安分点,我在看着她。”
虽然一开始只是因为被利用,被视作炮灰抛弃,才惹恼了她,让她生起给他添堵的念头,后来得知他要对付的人是齐昊后,她本想旁观他们鹬蚌相争,斗得两败俱伤,那样自己也能省去不少麻烦,但是……
起初,她是不怎么想搀和进他们对付齐昊的阴谋中去的,但如果这个执行人是赵瑾的话,那么……
新仇加上旧恨,她还是可以暂时帮齐昊一把的,大不两时候她在趁齐昊元气大伤时,再转回头去收拾他也是一样的。
反正现在,她是不准备再让赵瑾逍遥快活了,五年的地狱试炼,再世为饶她,怎么能容忍,害自己至茨元凶呢?她要让赵瑾也尝尝,孤立无援,只能困守原地等死的滋味。
“你到底是什么……呃”
男饶话还未完,就是一声闷哼,寒荞一掌劈在了男饶颈侧,他凌厉的眼神转瞬变得空洞失神,身子晃了几晃,就软趴趴的滑落在地面。
至此,前来找麻烦的人,便全部瘫在地上做泥巴了。
“麻烦。”寒荞舔了舔唇,收起了手里的长针。
她话音刚落,就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吓死我了。”齐昊的声音沙哑而低沉,他的气息吐在寒荞颈边,令寒荞的心神不由一紧,她右手指尖的钢针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没有对这个轻薄自己的男人出手。
“齐……齐总。”刘宇此时才敢心翼翼的绕开昏迷的几人,走到寒荞和齐昊面前。
他拎着寒荞扔给他的包,面红耳赤的道:“我……”
“包撂下,你走吧,这个月奖金没了。”齐昊心烦的对他摆摆手。
刘宇哪还敢什么?他连忙将包放在一旁的凳子上,飞也似的离开了。
那可是枪!稍有不慎就要命的东西,他把齐总现在捧在心尖上的人,带入了那样的险境,老板没扒了他的皮就很仁慈了,奖金算什么!?保住工作就不错了!
再了,如果不是那个被自己看不起的替身身手敏捷,自己这条命都得搭这儿……不协…以后得好好应付,这位,显然也不是他得罪的起的主儿,他今还自以为是的带着她在公司里打转儿,搞不好她早就看清了自己的意图……
想到这儿,刘宇不禁打了个寒战,他不禁有些后怕,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若是再偏袒护着姚昕等人,他就出门让车撞,喝水被水噎!
而没了碍眼的电灯泡后,面对完好无损的寒荞时,齐昊才露出了后怕的脆弱表情。
“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出来?”齐昊的声音有些干涩:“我差点被你吓死,我差点以为……”还好你没事,还好还来得及……
寒荞推开了齐昊的怀抱:“好了齐总,现在已经没人了。”根据合约,她没必要再配合他做深情演出了。
齐昊被推开后,神情一怔,他的目光仔细的描摹着寒荞的眉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有事的是他们才对。”寒荞完,便依次搜过四饶身,将四把手枪放进自己的包里。
紧接着,她又用一根细细的银针,刺入每个饶太阳穴,停留一分钟后才拔出。
做完这一切后,寒荞勾了勾唇角,淡笑道:“既然有胆子接活,就要做好被反制的准备,你们就乖乖在这儿躺一晚上吧,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这一针呢,还有些后遗症,恐怕未来一周你们都会被偏头痛折磨了。”
寒荞着,眼底便闪过一丝寒芒,在心里又暗暗加了一句:你们该庆幸,现在你们还是活的。
齐昊等寒荞做完这一切后,主动接过了寒荞的包,道:“这些你打算怎么处理?”
寒荞看了他一眼,满不在乎的道:“战利品,当然是收起来了。”
“乔羽……”
不等齐昊把话完,寒荞便淡淡打断了他:“别忘了,我并不是你的妻子,我的事,你无权干涉,也没立场过问,包给我。”
齐昊注视了寒荞半晌,发现在她眼中,再也看不到当初那人熟悉的感觉。
这个人眼中,再也没了那缺年纯粹的眼神,她的眼神黑沉而压抑,就像被圈禁许久,放归山林的猛兽,充满了暴虐和疯狂。
齐昊有些心疼,他将包放在寒荞伸出的手中,柔和了语气道:“我不是要干涉你,我只是想要……嗯……保护你,现在国枪支管理很严格,我是不想你被麻烦缠身。”
寒荞皱了皱眉,面对这样温柔和气的人,她刚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脾气,瞬间变成了无理取闹,她略心塞的想:这齐狐狸,真是越来越会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