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缺然听懂了她的潜在意思,寒淼不禁抿唇笑道:“既然吃完了,我也就不留你了,下次什么时候再来玩?”
“再。”寒荞完,瞪了憋笑的齐昊一眼,转身走的步子飞快。
“这丫头。”寒淼笑笑,与齐昊对视一眼:“还不追?”
齐昊眼中也是笑意泛滥,他轻咳一声,与寒淼匆匆道了再见便追了出去。
追出门,见寒荞就站在自己的车前,齐昊黑沉的眸中宠溺几乎要溢出来了。
“别扭鬼。”齐昊叹息一声,摆出了严肃脸走上去,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寒荞身上:“怎么走这么快?冷不冷?”
寒荞身子一僵,她清了清嗓子道:“不走难道还要留下来过夜?”
齐昊开了车门,将人塞进车子,不轻不重的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你就别扭着吧。”
寒荞揉着脑门,控诉的看着刚坐进驾驶座的齐昊:“你就那么希望我回寒家?”
齐昊一愣,他启动车子的手转了个弯,盖在寒荞头上揉了揉:“我希望你能顺应本心,开心度日。”
寒荞的眸子一沉,她推开了齐昊的手:“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没有那样一个童年的话……或许……哪怕我只是他们不心弄丢的孩子,流落在外长大之后,他们才终于找回的孩子,我或许会考虑接受他们善意的亲近,可现在……”
一切都太迟了……
齐昊叹了口气,启动了车子,见寒荞一直看着车窗外发呆,他无奈的轻声念了一句:“口是心非的傻瓜。”
回到公寓,寒荞便接到了桃李的电话。
“你什么?”寒荞一把推开齐昊递到她嘴边的苹果,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齐昊一惊:“这么晚了,去哪儿?”
桃李那边听到了齐昊的声音,便揶揄的笑道:“我你这些日子怎么也没个消息,原来是旧情复燃了啊。”
“你别跟我废话,地址给我!”寒荞快急疯了,这还是第一次桃李认认真真的在行动前,向她交代后事呢。
“怎么着?还想来给姐姐我陪葬啊?”桃李漫不经心的道:“做我们这行,生死也就那么回事,我是放心不下俪儿,才嘱咐你照看着点,再了,你就那么笃定你姐我有去无回啊?哼!”
着,桃李还佯装生气的哼了声。
“姐,你不是那么冲动的人,那地方有多危险,我相信你比我清楚,赵芸她不可能还活着,你别犯傻……”
“荞,别劝我了,你还不了解我吗?既然有她的线索,就算是千分之一的机会,我都会去确认,更何况还有肖聪在,华尔斯的基地我是去定了,肖聪已经潜伏进去有段时间了,不会有事的,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还会顺带帮你把劳伦斯的家属带回来,你就乖乖在这边等我们的好消息吧,这段时间就让俪先跟着你,她一个人我不放心,她明一早应该就到市了,嗯……我赶时间,就不多了……嘟嘟嘟”
“喂……喂?”寒荞有些懵,她只是拜托肖聪去国的疗养院,想办法将劳伦斯的家属神不知鬼不觉的接出来,劳伦斯并非核心人物,他的家属当然也不会被华尔斯看重,肖聪接近的只是边缘地带,可谁曾想他一去就了无音讯,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他竟混进了华尔斯的核心总部,还探查到了一个与赵芸长的极为相似的人……
华尔斯老奸巨猾、阴险毒辣,据道上的人,多少年都从未有人能从他的总部带走什么,也没有一个忤逆他的人能够活着走出那里,她从未让肖聪去华尔斯总部那么危险的地方,而他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很显然就是因为他发现了赵芸,才会临时改变计划转而潜伏进了华尔斯总部,直到现在才有机会将消息送出来。
看到寒荞失魂落魄的样子,齐昊有些担忧的将人揽住:“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
寒荞平复了半,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有些无力的道:“有个朋友,要去一个……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方,托我照顾她妹妹……”
齐昊也不揭穿她那刚才准备一起赴死的举动,他会耐心等,等到她愿意将秘密告诉自己的时候,于是他从善如流道:“什么时候到?”
“明。”寒荞有些心不在焉。
“呜住家里吗?”齐昊压低声音在寒荞耳边问。
“嗯。”温热的气息喷在耳朵上,寒荞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闷声应了一声,总算是回神了。
“可家里只有两间卧房……”
“她和我住。”
“啊?”齐昊满眼不甘与失落。
寒荞瞪他:“难不成你还想和她住?”
齐昊:“……”
“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明一早去接人。”寒荞完,就径自进了主卧,然后“砰!”的一声,将齐昊关在了门外。
齐昊:“我们是夫妻……”我想和你住一间啊
“分开都五年了,我们的婚姻早就无效了!”寒荞的声音,从房间内幽幽飘出来。
“我们还有结婚证……”
“结婚证?”寒荞坐在床上,准备躺下的动作一顿:“在哪儿?”
“就在衣柜隔板夹层里的保险箱……”
“哦”寒荞动作麻利的打开衣柜,推开夹层就看到了那只保险箱,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将保险箱打开,拿出了两个红本本。
“荞儿?”
齐昊面前的门突然打开,他看到寒荞手里拿着两个红本本,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我以为这枷锁,你早就丢了。”
“你住进去后曾翻找过?”齐昊忍不住嘴角往上翘。
“要住一段时间的话,我总要确认自己住的地方是否安全吧?”寒荞将红本本扔给齐昊:“本以为保险箱是你放财物的地方,也就没动手……你竟用来放这个……”
“这就是我最珍贵的财物。”齐昊珍重的将两本红册子整齐叠好:“有了它,你永远都是我的合法妻子。”
“无聊!”寒荞甩给齐昊两字,就又“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齐昊摸摸鼻子,珍重的将红册子放进怀里:“你不在的时候,我只有看到它才能稍稍安心。”
第二一早,寒荞就被电话铃声吵醒了,她边穿衣服边道:“俪,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