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宝血,赵瑾的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寒荞可不管她听不听得懂,只是霸道的将自己冒血的手,塞进了赵瑾的口中。
赵瑾一时不察,被寒荞把手指塞进了口中,她连忙伸手去推寒荞的手臂。
而寒荞也不勉强,只是将血滴在她口中后,便将手收了回来。
赵瑾连忙歪着身子干呕,想将那几滴血呕出来。
“没用的。”寒荞轻够唇角,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忘了跟你说,我的血”
寒荞说着,把手指递到赵瑾眼前,手指上被割开的小口已经停止了渗血,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愈合,赵瑾的瞳孔皱缩,终于察觉到了这伤口的不合理之处。
“你”
寒荞收回手指,轻轻一弹,将最后一滴鲜血弹到一个倒在赵瑾附近的黑衣人额头上。
原本哎哎痛叫的黑衣大汉,直接发出一声及其惨厉的呼嚎,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头在地上滚来滚去。
赵瑾惊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这些受过训练的人,有多能忍痛她比谁都要清楚,而现在这些经历过炼狱一般刑法的精英,却被一滴血折磨的惨叫翻滚,那得是怎样的一种痛!?
寒荞满意的看着赵瑾慌乱的神色,柔声接下去道:“我的血有毒,剧毒无解。”
赵瑾眼神一暗,她像是认命了一般,恶狠狠的看着寒荞:“想看我像你一样难堪的样子?呵抱歉,恐怕你要失望了,有道是人生自古谁无死”
“哦?”寒荞嘴角弧度越来越大,她饶有兴致的道:“我倒要看看,当你真正面对死亡时有多坦然,多淡定自若。”
“区区剧毒,你以为我会在乎?”赵瑾不在意的道:“更折磨人的神经毒药我都体验过了,如果你是想看我向你求饶,那你是打错主意了。”
就她们说话的功夫,那名被寒荞用血滴击中的男人,终于停止了挣扎,一滩烂泥一般的瘫软下去,赵瑾心中一沉,侧头看去,那人胸口已经没了起伏,显然是已经断了气。
“哎呀呀”寒荞舔了舔唇,露出一个好看的笑:“没想到,这人看着人高马大的,竟然这么不禁折腾,才不到五分钟,竟活活疼死了?”
寒荞的血虽滴到植物上,植物会瞬间枯萎,可染到人的皮肤上,并不会直接致命,只会慢慢分解人的皮脂,而这个分解过程却是无比痛苦的,而地上那黑衣男人,正是被那种非人的折磨,给活活痛死的。
寒荞上前,将他扭曲的脸部扭转过来,正对着赵瑾。
赵瑾当即一声惨叫,那是一张多么恐怖的脸啊,脸上的皮肤仿佛被硫酸溶解了一般,发黑发臭,脑门上的头发也因为没有皮肤的束缚,根根从头皮上脱落,随着皮脂化成的不明液体,缓缓滑落他那凹凸不平的脸。
“看到了吗?”寒荞勾起唇角,露出一个邪恶的笑意:“这就是我宝血的功效,外敷尚且如此可观,若是内用”
赵瑾突然捂住胸口,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没用的,那滴血已经融进了你的血脉,你会从内部,一点点烂掉,但是你又不会像他一样痛快的死去,你会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溃烂脱落,你会感觉自己的骨头腐朽碎裂,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玩,很刺激啊,嗯?”
“你这个魔鬼!”赵瑾疯狂的冲上前。
寒荞一巴掌甩在赵瑾已经泛起青黑色的脸颊上,将人直接扇的又跌回地面,才柔声道:“哎呀呀,你没事吧,疼不疼啊?对不起啊,我也没想到那轻飘飘的一巴掌,你也能躲不开。”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看着自己的指尖一点点溃烂,闻到自己内脏腐烂发霉的味道,赵瑾终于承受不住,崩溃的哭喊道。
“你这么可爱,我怎么舍得杀你呢?”寒荞轻轻挑起赵瑾的下巴,看着她满脸血泪的样子,内心却并没有报复过后的快感,她轻皱眉梢:“是你的样子不够凄惨吗?为什么我没有一丝报复的快感呢?”
寒荞说完,便对着自己的手指又是一刀,随即举着滴血的手指,往其他倒在地上的幸存者走去。
霎时间,地下停车场内,想起了一声紧似一声的凄厉惨嚎。
“不不要过来求求您,放过我吧,求求您”一个身材略显娇小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同伴接连遭受毒手以后,裆下一片湿润,跪在地上求饶道:“我才刚刚加入帮会,只是个打杂的,手上也没有人命,这次也只是因为我练过几天截拳道,才被拉来充数的,我还有父母需要赡养,求求您,放过我吧!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今天的事,我也绝对不会说出去,求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给放了吧。”
“手上没沾染人命?呵”寒荞不屑的笑了声:“好巧,你手上没人命,我手上却多得是,你们今天来,不就是要收割人命的?别跟我说什么杀人未遂。”
寒荞眼神冰寒,目光如刀,冷冷道:“我不是好人,更不是圣母,你父母需要赡养与我何干?你能不能重新做人我也不感兴趣,至于你的保证,抱歉,我向来信奉只有死人,才是最能紧守秘密的存在,我不信你。”
寒荞说着,向男人伸出了死亡魔爪,男人瞳孔一缩,双眼一翻整个人栽倒下去。
而寒荞那只染血的手却出乎意料的猛然抬高,她有些温怒的低喝:“你做什么!?”
齐昊紧紧圈住寒荞的腰,将人往怀里紧了几分,他哑声道:“够了荞儿,不要再折磨自己了,已经过去了,你的仇已经报了,你回来好不好?现在的你,让我感到陌生和恐惧,你回来我身边吧,好不好?”他低头轻吻着寒荞白净的后颈道。
“你要我放过他?”寒荞冰寒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昊,你在可怜他们?”
齐昊只是收紧了手臂,更加用力的将人拥住,却并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