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她在寒家都很乖,但家里的阿姨发现,她似乎在和不明身份的人暗中联系。”寒清远不等两人落座,便开口道。
寒荞淡淡道:“你女儿与不明身份的人联系,你跑来跟我们说什么?这事儿不是该找私家侦探?”
寒清远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被气厥过去,他勉强压下那口气,缓和了声音道:“私家侦探我已经找过了,并且也调查出一些东西。”
说着,寒清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盘:“都在这里,你们看过之后再说。”
齐昊心中有了不妙的预感,从书房里拿出自己的笔记本,插入盘,便开始浏览里面的文件。
文件内容很多,里面记载的事情也很零碎,但疑点和重要情报,都被用红色线条标了出来,所以齐昊只将目光投注在那上面即可。
经调查,寒荞女士五前失踪后行踪成谜,而海上曾救起过她的渔夫也表示,在她醒来离开后,便再也没见过她,并且渔夫对当时救起她的记忆也模模糊糊,无法清晰的回忆起她的脸,根本无法通过照片确认身份,只通过轮廓模糊确认,存疑。
另外,五年后寒荞女士突然出现,交通工具没有留下她任何身份信息,和行动痕迹,她就像是突然凭空出现的,当然,不排除她坐黑车的可能,但一个人,不可能整整五年都不曾在交通工具上留下一点痕迹,身份依然存疑。
人际关系,据调查,寒荞女士所给出的曾住地,并没有一个人表示与住在那里的住户相识,就算见过也只是依稀记得大概样子,依旧是模糊不可辨认,工作单位更是因为流动性比较大,所以很多资料都是留白,就连联系电话都是座机,而这个座机也在两年前被取消,她这五年的生活几乎是空白的,存疑。
此来目的,经过近一周的跟踪调查,我社发现,寒荞女士平时虽深居简出,但还是会对一些财经消息注目,她似乎对寒氏和齐氏很在意,经常会留意这两大公司的项目与动向,不仅如此,我们还发现她在暗地里联系一些针对两家公司的势力,前日还发现她与境外一个比较有实力的公司接头,接头内容无法探知,所以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很有可能与寒氏与齐氏有关,但最终她想做什么,我社表示存疑。
之后还有大段大段的资料和照片,照片都是偷拍,被偷拍的对象似乎很谨慎,几乎都只是背影和侧影,并且很模糊,根本就看不清她到底在做什么。
最后一页,是她与寒清远的一分亲子鉴定,鉴定报告上虽标示了她就是寒清远的亲生女儿,但在她体内似乎还检测到了其他不明细胞,侦探社表示医院信得过,可以为其保密,但还是希望寒清远找一个信得过的医院,为寒荞做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
看着最后一页的亲子鉴定报告,寒荞的眼神有些空茫:“既然已经有了这份报告,那么你还在怀疑什么?”
寒清远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郑重道歉道:“抱歉,我托淼淼拿了你的头发去化验,这是结果。”
寒荞看了眼手机里的鉴定报告,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所以呢。”
“我虽然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但报告既然显示你和她都是我的女儿,我便不能让你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我看的出来,她这次回来是抱着整垮寒家和齐昊目的而来,也就是说她是为了报复当年我们所做的那个决定,你也是这么打算吗?”
齐昊握紧了寒荞的手,寒声道:“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就算你拿再多的证据到我面前,我承认的妻子也只有她一个,我的一切作为都以她为先,至于其他人我不会手软。”
寒荞嗤笑了声:“什么叫不让我们任何一个受到伤害,你现在找上门来,是想劝我高抬贵手,放她一马?”寒荞松开拳头,一根根的活动手指:“也难怪你会担心了,毕竟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我却是杀人不眨眼的魔鬼。”
寒清远看到寒荞眼底的森冷和漠然,心里也不好受:“她不是你的对手。”
寒荞勾了勾唇角:“那就让她只整你们寒家,别插手齐氏,要知道,我可不是个有耐性的人。”
“你还在怨恨爸爸?”
“我没有爸爸。”寒荞瞧了一眼寒清远的手机,讥讽道:“有时候,科学并不能验证一切,从这两份一模一样的报告,你就应该明白,自己生了几个孩子,自己心里没点b数?”
寒清远也很无奈,他有几个孩子他当然知道,妻子在他心里的地位无人能代替,所以他很确定,他这辈子只有两个女儿,可那两份报告却让他无法释怀,仿佛不管放弃哪个,他都是罪人一般。
现如今,这两个女儿都对他仇视的紧,这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我当然”
不等寒清远说完,寒荞便慢悠悠的打断他:“寒清远只有一个女儿,叫做寒淼。”
“不”他还有个女儿,他亏欠最多的小女儿寒荞。
寒荞眸子幽冷,淡淡瞥着寒清远:“不必说出来,你不配做她爸爸。”
“你放心,现在的我不会报复寒家,至于那家伙,只要她不惹我,我是不会对她动手的,你可以走了。”
“荞”
“伯父,很晚了,我们也累了一天,需要休息,您请回吧。”齐昊不悦道。
他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妻子,怎么能这么又被气着呢。
寒清远无奈,只能步履缓慢的往外走,在大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他突然抵住门,声音微颤的道:“对不起。”
寒荞动作一顿,淡淡道:“您客气了。”
大门关闭,寒清远撑住墙,有些虚脱,寒淼从旁边的阴影里现出身形,扶住了他:“爸?!你没事吧?”
寒清远摆摆手,问:“她回去了吗?”
“别墅那边传来消息,她刚回去。”寒淼为寒清远顺着气,担心道:“您昨晚烧了一晚上,今天又从医院跑出来,您这身体是不打算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