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司走后,慕蔓蔓也收拾了一会儿,便准备出门。她喜爱插花,这段时间在家闲着便报了个学习插花的班。
慕氏现在还全归慕寒掌管,慕青槐和慕青松也不过是打理些杂事。慕蔓蔓虽学习了几年商学,但终究还是经验不足,在总部也帮不上什么忙。加上她本就不喜欢去慕氏工作,不想去管什么矿岛的事情,她只想自己有个花店经营着就好。只是白晴一心希望她能接手慕氏的一些工作,便软磨硬泡的叫她去学了商学,只是如今她已学成归来,却仍然没能在总部谋个一官半职,这也让白晴有些心急起来。
“蔓蔓,你去哪儿?”
“我约了人,出去逛一下”,报插花的班,慕蔓蔓是瞒着白晴的。她了解自己母亲的性格,若被她知晓自己不务正业,必定不会让她去,又要拉着她全家就靠她翻身了这类的话。她不喜欢听这种话,她一直觉得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而活,而不是每为了利益去争来抢去。
“约了谁呀?是不是沈行司啊?”
慕蔓蔓犹豫了几秒,回答道:“是的”,她知道只要是约的人是沈行司,她的母亲肯定不会阻止她,便撒了谎。
“那你们好好玩,别着急回来,去看看沈行司的叔叔,买点礼物”
只是白晴根本不知,她和沈行司的关系根本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特别是于梦的出现,沈行司现在连一点精力和时间都不愿花费在慕蔓蔓身上了。
“知道了”,慕蔓蔓回应完,便带上墨镜,开车出了门。
于梦从楼上走了下来,阿暝跟在身边。白晴见到她便是一脸嫌弃的表情,“整赖在咱家,还真以为麻雀可以变成凤凰?”
“麻雀如何变成凤凰,我确实还需要向您讨教呢!请问您是如何麻雀变凤荒?”
“你竟敢这样我?你这个贱人!”白晴朝着于梦走了过去,挥起手,便准备朝她脸上打过去。阿暝正准备去挡,不料于梦已经一只手抓住了白晴的胳膊,另一只手扬起巴掌毫不犹豫的打在了她的脸上。
“啪”
白晴被打的一下愣住了,不仅她,就连阿暝也愣住了。看上去一向娇弱的于梦,出手竟如此重,白晴的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红肿的手印。
“看来你是忘了江羽是怎么死的了,我是该提醒一下你了”,完又扇了白晴一耳光,“这一耳光是告诉你,我不是任由你欺负的人,你若看不惯我,大可叫慕寒把我赶出去,你若再言语上惹火我,我定听见一次,打你一次”
“我可是慕夫人,慕寒的伯母”
“那又怎么样,我想打你就打你,难道还需要选个日子不成?若不是我当初拦下慕寒,你以为你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耀武扬威?”
白晴扶着脸,手指颤抖的指着于梦,“你、你、”
“我什么我?”昨晚好不容易等来严海安的消息,却却白晴截胡了,想着他们两人密谋害她和江羽,心中便已经是万般怒火。现在白晴居然还来主动挑衅她,她才顾不了那么多,管她什么身份,正愁没地方发泄呢!
白晴被于梦气急了,脸上的巴掌印,也开始有些火辣辣的疼。
“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来人”
几个男仆听见白晴的召唤,连忙跑了进来。
“夫人”
“打,狠狠的打,打这个贱女人”,白晴一边着,一边推着男仆向前去打于梦。
只是那几个男仆仍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不敢执校上一次打了于梦的那几个人,都被慕寒给弄死了,他们可不敢再对于梦动手。
“你们一个个的,养你们有什么用!”白晴气急败坏,夺过其中一个男仆手中的棍子,她本想就这样朝着于梦挥过去,可是看着于梦的犀利的眼神,终究还是有些怕了。
只好朝着男仆身上甩了一棍子道:“都是废物,都是贱人!”完便扔下棍子,捂着有些刺疼的脸,踩着高跟鞋,快步的走了出去。
“你们也下去吧”,阿暝对着前面的几个男仆道,他们便拿好棍子退出了屋子。
今这事儿,倒是让阿暝对于梦有了些新的认识,她也有些好奇起这个女人来。
“昨晚阿暝知道你不再房内,却没及时告诉主人,对不起”
“没事儿,本来我就没打算告诉他”
“今日姐如此羞辱她,不怕她在慕老爷或主人面前……”阿暝欲言又止,但于梦知道她想什么,恶人先告状然后将她一军!
她笑了笑,“她一向看我不惯,有那能耐,早就使出来了”
“只要姐心中知晓就好”
于梦收回了笑容,“嗯”,她看着身旁的阿暝,她的眼神深邃,总是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又想起那日在房内她对着她和沈行司的那句话“姐,还请您注意您的身份,您可是主饶人”眼神中的那股子狠劲儿,普通仆人又岂敢这样。
她对她的身份,隐藏在她表面下的身份越发好奇起来。
白晴开车离开了庄园,身边无一人跟着。
到达一家旅馆前停了车,带着口罩和墨镜下了车走了进去,直径就上了楼。敲响了门牌号为303的房间门,过了一会儿一个撑着拐杖的男人开了门。
白晴取下口罩和墨镜,红肿的脸颊以及湿润的眼眶,惹的那个男人一阵心疼。
“海安,自从你被赶了出来,庄园连个下人都敢欺负我了”
“你的脸,谁打的?”
“还能有谁,就是于梦那贱丫头!”
“当初那一针药就应该第一个扎进她的体内,如今我已是个残废”,严海安坐在椅子上,垂打着双腿,“害你一人在庄园内受了苦,我却无法帮助你”
白晴坐在床边不停的哭泣,“如今影子也下落不明,不过……”,白晴从包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了严海安,“这是我叫影子找寻你时拍到的”
“这不是于梦吗?怎么成这样了?”
“她不是于梦,起初我也以为是那贱丫头”
“那……”
“她和于梦长的一模一样,如今被慕寒关着。其他的我也一无所知,影子当时就调查到这儿,就联系不上了”
严海安看着照片中女子,像!太像了!如果能到找到她,她必定会成为最有利用价值的棋子。
“一定要找到她,让她成为我们的人。至于影子,他刚调查到这个女人,就没了消息,除了被慕寒抓了,还会有谁!”
“如果真是被慕寒抓了,那就真的完了。他可是唯一一个知道慕青槐前妻的死亡真相,如果他告诉了慕寒,我就真的完了!”白晴双手摩挲着手中的口罩,心中慌乱无比。
严海安握住她的手,“慕寒现在还没对你怎么样,想必影子还什么都没。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动用所有人力找到照片中这个女人以及影子的下落”
“嗯”,听了严海安的话,白晴终于镇定下来。
“对了,蔓蔓最近还好吗?”
“她挺好的,只是和沈行司的关系一直没什么进展,我也不知道蔓蔓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想逼的她太紧”
“那沈行司对蔓蔓呢?”
“和往常一样,倒是对于梦那贱丫头很上心的样子”
“又是她!”严海安握紧了拳头,想到于梦,就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白晴靠到严海安的肩上,“蔓蔓若知道他的亲生父亲为了她双腿残废,肯定会感动的”,当初她在勾引慕青槐时,便已经怀上了严海安的孩子,而这个孩子正是慕蔓蔓。
那时严海安是庄园的管家,而白晴只是个低下的歌女,一边勾搭上了严海安,一边又准备靠着慕青槐上位,却发现自己怀了严海安的孩子,便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告知了慕青槐怀的是他的孩子。
慕青槐和他的妻子向亦云一直无子,听闻白晴怀了自己的孩子,高兴极了便要纳她进门。只是向亦云出身高贵,知道此事后坚决不许他带一个歌女进门,两人大闹了一场,第二她便出了意外,抢救无效死亡。
心中虽是万般愧疚与自责,但是白晴的温柔陪伴加上她肚子一比一大,最终还是将她迎娶过门,成为庄园内的新夫人。
“还不能让蔓蔓知道,等我们掌管慕氏的时候,就是我们一家团聚的时候!”
“嗯”
白晴依偎在严海安的身上,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她正在幻想着他们团聚的日子,他们掌管着慕氏的日子。
此时总部,阿正敲响了门,走进办公室。
“昨晚送于姐去番宁市的是南家大少爷南浔”
枫城正中心,慕氏总部大楼高耸入云。
之所以叫枫城也正是如名字所言,这个城市最具有的特色便是生长着许多枫树。虽不像番宁市那般大那般热闹,却也不像凉城那般偏僻安静。整个枫城倒像是一幅风景画,这也是慕家为何选择将总部建在这里的原因。
慕寒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向外面,他的办公室在最高那一层,整个枫城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