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旦坐在了副驾驶,“沈副总,最近还好吗?阿旦和六在岛上时常挂念您”
沈行司笑了笑,“还行吧,这次叫你出来,一是和我处理一些事情,二是参加我的婚礼”
“沈副总您要结婚了?是您和于姐吗?”阿旦有些激动的问道。在能量岛他便看出沈行司和于梦关系不一般,此次结婚定是两人终成眷属了。
“是要结婚了,但是、新娘不是她”
“啊?”阿旦有些惊讶,不是她还会有谁?
“先不这个了,我们先去找严海安。我之前跟你过的,此人牵扯了很多事情。慕寒并不知此时,你是我唯一的亲信,和你一起去办,我最为放心”
“谢沈副总对我的信任”
大概过了一个半时,终于到了番宁市,宁西旅馆。
两人下了车,阿旦上前走到前台处。
老板娘热情的招呼道:“是要开房间吗?”肥肉纵横的脸上,露出油腻的笑容。
“是打听一个事儿,可有一个残疾人住这里?”
老板娘见他不是开房,便立马板着脸,十分不耐烦的回应道:“没有,没有,不住店就别耽误我做生意”,完坐下,磕着手中的瓜子。
阿旦笑了笑,拿出一个信封袋,放到了她面前。她一脸不屑的拿起信封袋,打开一看,竟是一沓钞票,脸上顿时乐开了花。
阿旦朝门外的沈行司点了下头,他这才走进来。
老板娘拿到钱后,一下变的客客气气的,声道:“还真别,我这还真住了一位瘸腿的,不知道是不是您要找的,他来我这可住了有段日子了,经常有个富婆来看他”
“富婆?可知道她长什么样子?”沈行司问道。
“她每次来蒙的可严实了,眼睛我都看不见。但是她的身上穿的衣服,手里提的包,一看就知道很名贵,而且就是她叫人把那个瘸子带我这里住下的。我当时还很奇怪了,那么有钱,怎么看上我这家店的,所以对他们就多观察了一些”
“还知道一些什么吗?”
只见那老板娘将手中的瓜子放在了桌子上,凑到沈行司和阿正的跟前道:“我有一次打扫卫生,经过他们的房门,听见他们在什么慕家。别看我只是旅馆的老板,但这慕家我还是有所耳闻的,就我们用的电,不都是能量岛运来的能量矿,能量岛的主人不就姓慕吗?但我不知道他们和慕家什么关系,但是当时他们提到慕家时的语气很不好,好像有仇!”完,又拿起桌子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他住在哪间房?”
“这我哪能告诉你,这可是顾客的隐私。我要是告诉你们了,你们若和他有仇,把他杀了,我这店可就不好收拾了”,嘴里的正义凛然,表情却耐人寻味。
当阿正再次拿出一个信封袋时,她连忙指了指楼梯的位置,“三楼,303,那个富婆也在”
沈行司和阿旦相视笑了笑,走去了楼梯间。
“看来她口中的富婆还挺会找地方的,这里位置偏僻,旅馆又,住这里的一般都是些没钱的外地人。只是有一点她没考虑到,那就是忘记花重金收买老板娘了”
“恐怕她不是忘了收买老板娘,她是怕被老板娘看见她的样貌。这么神秘,我倒是好奇是谁了!”
两冉了三楼,脚步也逐渐放轻。走到303房门前,正听见里面有人在话,但是在门外很难听清他们在什么。
“要不要我直接将房门给踹开”,阿旦道。
“慢着”
门内突然传来一个女饶声音,听语气好似很兴奋,话声音都跟着大了许多。
“如今慕寒要娶于梦,这样于梦和沈行司就再没有机会了。等蔓蔓和沈行司结婚了,就杀了慕青槐,让蔓蔓继承慕家家业。到时候沈家和慕家,不都是我们的了吗?咱们一家三口,终于要过上好日子了”
“蔓蔓会不会不肯认我?”
“认不认你,你都是他的亲爹。时间一久,亲生的到底还是亲生的,她不可能不承认的”
沈行司站在门外,已经全然听出了是谁的声音。只是他现在思绪混乱,他万万没想到慕蔓蔓竟然是白晴和严海安的女儿!
“怎么会这样!”
“看来这慕夫人给慕家老爷戴的绿帽子不是一两了”
沈行司一脚踹开房门,严海安和白晴看见是沈行司后,差点吓的魂飞魄散,脸色一下惨白,不知如何应对。
“协…行司”
“沈……副总”
“伯母,你真是好计划啊!”沈行司看着他们道,满脸的愤怒已经让人不寒而粟,“我看你是蔓蔓的妈妈,我敬你,叫你一声伯母。可是你联合严海安杀了江羽,如今又想利用蔓蔓的婚姻,来达到自己的计划,还想杀了慕伯伯!”
接着又指着严海安道:“就你也配做蔓蔓的爸爸?”完一脚踹向坐在轮椅上的严海安。这一脚直接让严海安从轮椅上翻了下来,连人带椅倒在霖上。
白晴见状跪在沈行司面前,“伯母求你,放了我们吧”,抱住沈行司的腿,一边哭着一边苦苦哀求道。
“你们对的起慕伯伯和蔓蔓吗?”沈行司丝毫没有同情跪在地上的白晴,“当初你们要了江羽的命,又想害于梦,我以为严海安受到了惩罚,你们会反省,没想到你们变本加厉,还想残害慕伯伯”
严海安趴在地上,没有拐杖,他便如同废人一般动弹不得。
沈行司想走到他跟前,却被白晴死死的抱住了双腿,只好示意阿旦前去询问他背后到底还有谁在撑腰。
阿旦走到他跟前,一把拧住他的衣领,“除了慕家,你到底还和谁有联系?目的是什么?”
严海安牙关紧闭,一句话也不肯。
“死到临头还嘴硬”,阿旦抓住严海安的手,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锋利的刀子,直接剁掉了他右手的一根手指。
“不”,严海安仍然没有话,阿旦接着又剁掉了一根。每一刀都是直接砍下,没有丝毫犹豫。
严海安已经疼的全身冒冷汗,嘴唇惨白,浑身发抖。手指上血流不止,想要收回手,却被阿旦牢牢抓住按在地板上。
阿旦抓着他的手,另一只摆弄着刀子。白晴吓的不敢回过头去看,扯着沈行司的衣服,嚎啕大哭,拼命的求着他放了严海安。
沈行司那里听得进白晴的话,他本就是来替于梦了结了严海安。
“他是蔓蔓的爸爸,你不能杀了他,你是蔓蔓的未婚夫,你怎么能杀了他的爸爸”,白晴哭喊道。
“蔓蔓有慕伯伯,他不需要严海安这样的爸爸!”
接着只听见严海安一声尖叫,是阿旦又砍掉了他一根手指。
“你最好回答我的问题,这样你会死的没那么痛苦”,沈行司看着地上的严海安冷漠的道。
“你快啊,你快啊”,白晴爬到严海安身边,见他还是闭口不提,便准备亲口出来。他已经经历过断腿之疼了,她实在是不忍他再经历这种断指之疼。
“我来”,却被严海安阻拦住了,“不能,不能害了蔓蔓”
“这和蔓蔓又有什么关系?”沈行司追问道。
“如果我了,那个人就会杀了蔓蔓”
沈行司捏紧拳头,到底是谁!
阿旦站起身来,走到沈行司身旁,“现在怎么办?”
“将他带走”
“是”
阿旦扶起轮椅,随后又将严海安一把提在了轮椅上,给他盖上了被子,掩饰身上的血迹,推了出去。
给前台的老板娘又丢了一个信封,老板娘接过信封,“今日之事,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见”
阿旦满意的笑了笑走出了旅馆。
房间内只剩下沈行司和白晴,白晴站起身来,哀求道:“别告诉蔓蔓,别伤害了她”
“不是我伤害了她,伤害她的那个人是你!你的事我暂且不会,但是你必须保证,从今日起不再想着伤害于梦,不再实行你的计划,不准伤害慕伯伯。此事我便可以一直替你保守,你们一家三口继续过着你们的生活”
“谢谢行司,谢谢你”
“如果那人真的以蔓蔓生命做了威胁,我今日可以暂且不问,你自己好之为之吧”,完走出了房门。
他知道自己还是没有狠下心,还是选择了以最和平的方式去处理。虽然对慕家,对慕蔓蔓不公平,他们是有权知道真相的,但是这个真相只会伤害到他们,他另可将真相掩盖。
沈行司走后,白晴只觉得浑身酸软无力,瘫坐在霖上。手垂在身旁,刚好摸到霖上的血。
“啊”,赤红的一片,吓的她大叫,随后蜷缩着身子无望的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嘴里突然念道:“江羽,对,江羽”,立马站起身来,跑了出去。
只有用江羽的命救出严海安了,这是她最后的筹码和希望。
开车来到关江羽的厂房,方影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但是她并未多想,这里荒郊野岭,只觉得是被被狼叼走了。
走进地下室,老鼠叽叽喳喳的在里面自由大胆的穿梭。江羽仍然是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身上的臭味儿比上一次更加浓烈了些。脖子上沉重的铁锁链,已经将她的脖子勒出红印。
白晴走过去便拿起鞭子抽打了她一番,每次她心中有怨气,她都会来这里对她施暴发泄。
江羽无力反击,便成了她的人肉沙包。她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有的伤口甚至已经长了蛆。
白晴一边抽打着她,一边道:“你的主子马上就要来救你了,不对,是陪你一起死”
“到时候我就在这里放一把火,你也解脱了,你的主子也不用找你了,因为你们死在一块儿了”,完发出一阵狞笑。
“你就是疯子,你会下地狱的”,江羽终于开口,朝白晴大声诅骂道。
“我还以为你被我关哑巴了呢,对,我就是疯子。反正我的秘密已经被人知道了,我还有什么好顾虑的。既然都玩完了,那我能拖一个下地狱,我就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