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凤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像游魂一样麻木缓慢,身体的极不舒适让她步步艰辛,她不知道他又残忍的伤害了她几次,只知道当他累倒不行时才放过可怜的她,那是她也已经昏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他也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室的狼藉,她没有让进来的女人碰她,也没有让门外守着的人送她,想来他们是心里同情她而没有为难她或者是认为她只是个供他泄欲的女人而已而没必要对她好吧!总之他们并没有为难她,她一路走了出来,她不想回想她又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个可怕的男人,她惹不起。
一个路人擦肩而过,她就不堪受撞的倒在了地上,连眼泪都被撞了出来,或者早就蓄满了,而一直强忍着吧!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理由流了下来。路人匆匆的一句“对不起”就离去,留下她无助的像个迷失的孩子一样坐在行人来来往往的路上。
“凤?你怎么了?”这么熟悉的声音,将她拉回神来,看到他,眼泪更是汹涌而来。
朴瑾将她抱了起来,皱着眉头,看着怀中孱弱的泪人儿。
“没事,瑾,我摔得好痛哦!今天玩得好累哦,你要背我回家啊!”她强装起笑容却掩不住嘴角的苦涩。
朴瑾担心的样子让她觉得至少有了一丝安慰,别的她也求不到了,这就够了吧!对她这种人来说。朴瑾也没有再追问,弯腰背起欧阳凤,往回家的路走去。没有注意到身后的那辆一直跟着的黑色的车子。
开车的男人刚想发动车子,便被身后强压住怒火的冷寒声音制止“回栖凤!”男人丝毫不敢犹豫,连忙驱车前往。
慕容麟最后一次满足后,才发现身下人儿已经昏了过去,心中涌起心疼与怜惜,却无法面对她于是便顾做狠心的离开,还不忘叮嘱一个信得过的大妈来等她醒来好服侍她,吩咐手下开车送她回去。直到接到手下的电话说她醒了没哭没闹的拒绝大妈的帮忙,还有开车送她的意思,他又终究烦躁的放不下的正在进行的视频会议匆匆赶来,看到她落魄的离去,又不自禁的跟上,看到她跌倒的时候,他几乎都立刻打开车门冲了出去,可……他的手狠狠的握拳,朴瑾出现了,她心里多难过,可是还是对着朴瑾笑,在刚与他发生这一切过后,她不敢跟朴瑾说吧?怕他不要她?该死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在知道了她是这么随便的女人之后自己怎么还会对她这样的挥之不去,情不自已。
南珊很高兴她又成了慕容麟今晚的女伴,她几乎每晚都来栖凤,就是为了等他,可他并不是每天都来,来了也不是每次都找她,但她不介意,笑道最后的人才是胜利者,不是吗?那样她也可以正好换换口味,毕竟她也不能每次都空手而归,一无所获。但很快她就发现所有男人都比不上他的强悍,那次他离开好久她都没从醉生梦死中醒来,她喜欢他的勇猛,想到此,她更加坚定要套牢他了,虽然今晚的慕容麟有些煞气,一个人猛地灌酒,狂躁的样子,明召着“生人勿进”,这点宋士杰也感受到了。
“喂,你一个人喝什么闷酒啊?有什么不开心的,说给大家听听嘛!”没正经的样子却别样的有风情,又吸引力。而慕容麟只是喝着酒,一副谁都不鸟的酷样。
宋士杰在心里狂翻白眼,他慕容麟这幅死样子倒不曾有过,想他这半生平顺,终于遇到坎儿了,他宋士杰一定洗眼恭看。
欧阳凤看着爸爸放在桌上的报纸,她请了三天病假,至少她现在还没想好来如何面对这个世界,可想不到他竟然又在头版上出现,呵,“鑫日总裁慕容麟后宫再添佳丽”记者于昨晚一酒吧内拍到鑫日总裁慕容麟与南宏集团千金南珊把酒言欢后双双直逼栖凤套房,直至第二天清晨,南千金为距总裁上位女伴仅半月余,欧阳凤心中冷笑,半月有余吗?那如果算上她的话,会不会又刷新了他的记录呢?她苦涩的想,可泪水却毫无知觉的流下,门当户对,她欧阳凤只是一个小小的牺牲品,她好恨啊,可是又不知道该恨自己的懦弱还是该恨他!
慕容麟面无表情的看着今天的头版,哼,他昨天太大意了,竟然让狗仔们得手了,平时他们万万是近不了他的身的,怪只怪……那个女人,熟悉的怒火与心中那一丝心痛又涌出。令他将报纸捏紧直到皱成一团,滚落在地,市中心他的套房里,这是那天之后他第一次回来,可该死的,他却还能嗅到她的气息,推开卧室的门,里面被打扫大妈收拾的整齐,他还是能清晰的记得她躺在上面柔弱的样子。
该死的,她现在是不是恨不得一辈子不见自己?忘了自己?他转身出门,只留下门狠狠的撞上锁的声音。
傍晚的景色笼罩在漫步在小区里的欧阳凤与朴瑾身上,夕阳的余晖为他们镀上了金黄的纱衣,绿树更绿,花儿更艳。
“怎么样?好点了吗?”温和的声音依旧能让她觉得安心却又总觉得不知道缺了点什么。
“嗯,过两天就回学校了,你不用每天都来看我!”她温柔的声音似乎没有一点改变。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那温馨宁静深深的刺痛了一直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那抹颀长的身影的眼,他将拳头攥紧,突起的青筋显出了力道之大,毫不怀疑能毁掉一切的怒火让人害怕。
“好啦!你早点回去,该吃晚饭了!”
朴瑾担忧的看着她,抬手将她的头发挂到耳后,她弯唇笑笑。
“好,你好好休息!”他转身离开。
她看着他的背影,眼中变得深沉复杂,她不知道能不能跟他说,她不知道慕容鸾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显然,瑾已经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