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麟觉得恍如隔世,再次踏入栖凤。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以客人的身份而来了,他竟然真的为了一棵树而放弃了整个森林。在人看来多么可气又可悲的事,关键是他这个当事人却一点儿都没有觉得可悲,且甘之如饴。那棵树还对自己冷淡又无所谓。好想回到以前的样子,他现在也确实在做了,可她总是阴魂不散的让他时刻想着她。该死的,他知道自己无法回到过去了,慕容麟一个人坐在角落喝着闷酒,一杯又一杯的灌着。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两道怨恨发狂的视线。
南珊一直在等着接近这个男人的机会,她几乎天天不是他公司的门口就是栖凤的等着接近他的机会。这个可怕的男人毁了她爸爸辛苦一辈子打拼下来的一切,因为南风已经风雨飘摇岌岌可危了。她不会放过这个男人,她要他付出代价。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鱼死网破。她状似不经意的瞥了眼黑暗中的角落一眼。妩妹的眸子微眯,别样的风情万种。南珊优雅的坐在了慕容麟的面前。并且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嗨,好久不见!”南珊故作轻松的和他打着招呼,可天知道她现在有多紧张,裙下的双腿打着颤,烟熏的眼眸总是不经意的瞥往那暗处。如果,慕容麟今天有足够的警觉性的话,就会发现这一切有对诡异,多不正常,正在昭示着他这是一个多么愚蠢的阴谋。可正在气头上的他只顾着想着那个该死的女人,喝着闷酒,所以,他注定要为自己的疏忽付出代价。
“你不会不记得我了吧?”南珊好脾气的再次主动攀谈着,眼中一闪而过的是怨恨和恼怒,她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杯酒,不请自酌着。
“南珊,我给你的警告还不够吗?识相的就不要再来招惹我!”慕容麟一脸的不耐,头都没抬起就又倒了杯酒一饮而尽,耳边犹如蚊子般嗡嗡说话的女人,令他更加的烦闷,为什么他之前竟然觉得女人这种生物可以称为可爱?
果然是这个男人,该死的,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南珊握紧酒杯的纤手气愤的颤抖着,双眸怒火也毫不掩饰的射向对面已然醉醺醺的男人,如果不是为了公司,她南珊现在就将手中的酒杯扔向那个一脸狂傲的男人,想她也是名门之后,千金之躯,几时受得过这等无视与侮辱,她不需要再受这等鸟气。她的复仇计划万无一失,哼!慕容麟,我要你身败名裂,尝尝被人蔑视的痛苦,美眸微眯,狠毒的眼光在看向暗处时转为笑脸。她出奇的好脾气,好像刚才并未发生任何不愉快一样。
“所以啊,”她说“我来找你求和啊!不知你要我怎样?”南珊向慕容麟抛去最为撩人的一个妹眼,一双姓感长腿也有意无意的向他展示,超短裙故意的稍掀起,足以让对面的男人看到那最神秘的所在。
慕容麟一脸的嫌恶,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嗤笑了声“别再挑战我的耐心,你已经占尽了便宜了,天知道,你尚,的男人比不比我尚,的女人多!不过你已经惹怒我了,你成功的让我没有一丝喝酒的心思,我保证明天南风一定会宣布破产。嗝,呵呵!”慕容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走向门口,他的怒火与烦闷必须有一个发泄口,刚好这个愚蠢的女人撞在了枪口上。
一刻的呆愣后,南珊的脸变得一片青一片绿一片紫,煞是多彩。她恼怒的看着那走到门口的高大摇晃的背影。跺了跺脚,往后瞥了一眼,便快步跟上慕容麟,该死的男人,喝醉了还这样霸气的可恨,得了便宜还卖乖,男人都是这样混蛋。不管怎样,她今天一定要完成她的计划,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慕容麟跌跌撞撞的要进驾驶座,身边的男人扶着他,“老板,要不,今晚就留在这儿吧!”男人小心的询问,第一次见老板喝的这么醉。
慕容麟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谢,遂不耐的挥开男人的搀扶,“走开,我要回去!”每个人都敢违抗他吗?他真的不值得爱吗?
男人不怕死的询问,谁让人家是老板兼老大呢,平日待兄弟们可不薄,“老板,要不由我开车送您回吧?”
慕容麟这次是直接将男人推出老远,想不到他喝醉了还这么嚣张有蛮力,也或许是男人不想逆着他吧,“滚开,你们他妈的当谁是老大?我的话现在都没人听了吗?”
男人不敢再说话,只是恭敬的立在一旁,一脸期待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女人,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女人是老板的女伴之一,他有幸送过他们几次。
一直在旁观看的南珊见此时时机一到,便微笑着走向慕容麟,“麟!”她轻柔的喊道,“我们回家吧?”她上前示意男人帮她把慕容麟扶到后车座。
慕容麟模糊的听到有个温柔的声音在喊他“麟”,谁呢?是那个女人了,而且她叫他回家,也只有那个女人叫那里家。而他刚才就是想回家找那个女人,告诉她,他他妈的到底有多爱她,他把他的尊严都给她了,他乞求她收下他的心与尊严也无所谓了,慕容麟彻底的丧失了判断力,把一条蛇当成了自己心爱的人。
南珊钻进驾驶座,询问了地址,然后道谢后就飞速的开走了,她不知道他何时醒来,反正时间不多,她必须抓紧,扫了后车镜一眼,一丝胸有成竹的笑浮在嘴角,她的车跟在后面。
男人看着远去的车影,曾经也有一个女人在他帮她打开老板的车门时,对他点头致谢,他不知道她是谁,不过他总觉得与这个女人比起来,那个穿着素色裙子的女人更适合老板一点。不过他把老板交给那个女人应该没问题吧?那女人也是老板的女人啊!
南珊知道慕容麟在市区有一套房子,不过她从来没有来过,也不知道在哪儿。现在就更好办了,省的她得去租酒店更引人注意了。从后面一直跟着的她的车里下来一位瘦削佝偻的男人,背着个帆布的黑包,长相猥琐极了,力气倒不小,帮着南珊把慕容麟放床上,慕容麟的哼声让两人都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直到确定慕容麟没有醒来才转身走到门边。
南珊从男人手里接过他从黑色包包里拿出的相机,看着他猥琐爱、昧的笑,露出厌恶鄙视的表情,随手就要关上房门,那人伸手阻止了她的动作,笑的恶心邪恶,“宝贝儿,我在外面等着你哦,别弄出太大动静,我会受不了的!”
顺机摸了下南珊放在门上的纤细小手,令南珊的脸一阵青黑,瞪了他一眼,嘭的关上房门,掩饰了脸上的嘲讽与鄙视。“哼,现在他还有利用价值,等到事成之后,她会让他知道她南珊不是每个人都碰的的。该死的老色棍!”
南珊看着躺在床上醉的不省人事已经陷入昏睡的男人,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迷人,那气度,那权利,那财力,在在叫她不能自拔的受他吸引,这是与她南珊才能匹配的男人,可是他却不识好歹。南珊伸手抚摸着慕容麟的脸庞,眼中有着迷恋与疯狂,她在慕容麟面前从未有过的受挫,她的自尊骄傲都受尽摧毁,慕容麟,你给我的痛苦,我会十倍的奉还给你,我南珊要不到的,毁了他,也给不得别人,过了今晚,我要狠狠的把你踩在脚下。
她眼中闪着兴奋与疯狂,纤手往下,挑开了慕容麟衬衫的扣子,腰带。拿出相机放在床对面的流理台上,正对着床铺,调好焦距,选到短篇拍摄,然后,南珊笑的像一朵食人花一样灿烂的走向那早就不省人事的人。一路退下衣衫。
不管慕容麟如何对她,都无法使南珊抵抗他的魅力,她低头亲吻着慕容麟,睡着的他一脸的安静,没有平时的凌冽气势与冷酷,而难以接近。更让南珊沉迷。
慕容麟朦胧中觉得有人将他送回了家里,认定了那个说回家的女人是他心里所想的那个人,当有人稳着他的时候,他理所当然的也认为是欧阳凤。虽然有点不大相信她会主动,但欧阳凤吻他这个认知足以让他兴奋极了,酒精的迷惑让他失去了判断力而开始回应着稳着他的“欧阳凤”。
南珊害怕的看着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稳着她的慕容麟,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他会睁开眼睛。然后杀了自己。
“凤,我好想你。”
南珊在被他翻身压在身,下的时候差点尖叫出声,然后紧紧地捂住嘴,太可怕了这男人,他到底有没有喝醉?凤?凤是谁?能叫他慕容麟如此念念不忘?怨?能如此之深?她能感觉到他的温柔与怜惜,从未有过的认真,要知道当跟她南珊在一起的时候,可是自己竭尽所能的取悦他,而他却把她当成一个泄雨的工具而已,粗鲁,野蛮。呵!他慕容麟也有取悦别人的时候?可惜,呵呵,她南珊有这个荣幸了,该好好地谢谢那个凤啊!
“凤,我爱你!我爱你,你知道吗?”慕容麟的话变得痛苦。可是动作却出奇的温柔。
南珊在愣了一瞬后,猛地睁大眼睛,然后强烈的嫉妒与怨恨从眼中迸射出来,慕容麟爱的是那个叫凤的女人吗?爱,他懂爱吗?他配吗?真是可笑,南珊此刻已经疯魔般,看来她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一个计划在脑中成型,她可以给他更大的打击,呵不管怎样,现在享受慕容麟的温柔与爱,抚的人是她南珊,不是那个叫凤的女人,那他叫的是谁都无所谓了,想到这,她知道慕容麟现在根本就没有意识,她放心的坠入这场肉搏战里,在他的耳边轻喊道“麟,我是风,我也爱你!”眼中却闪着最亮的寒光,一室的明亮,相机,无声的开着……
慕容麟被刺耳的手机铃声吵醒,伸手在旁边摸着,终于在床头的衣服里摸出手机,满脸都显示着宿醉的痛苦,“喂?”
“老板,让我猜猜你昨晚到底有多放纵!”宋士杰调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慕容麟皱着眉,眯着眼来适应室内的光线,“什么事?”不理会宋士杰的嘲讽,他正困惑着自己的记忆,很混乱。
“老板,你不会不知道现在几点了吧?”
慕容麟抬头看了下墙上的时钟,早上十点钟,他好像从未睡到这么晚,为什么来着?该死,头痛的一片空白!
“现在公司上下都在怀疑您沉醉温柔乡里竟尽人亡了!”
“宋士杰,我的公司我想几时去就几时去。还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时间,公司与欧盛集团的合约已经签好了,你给我打电话,你要告诉我这个好消息吗?否则你就死定了!”啪的一声合上电话,慕容麟诅咒着,该死的,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