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魏书晴都在想象和不安、担忧中度过,她想象着冯松浩受伤疼痛的样子,心也跟着疼起来,终于放学的铃声像解救她一样,她飞快的收拾东西走出教室,竟然连程平伟招手示意她等一下都没有看到,只心急的赶路,她很容易的就知道他在哪家医院,问清了病房后,突然又不舒服了,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来这里?那天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最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她站在了病房的外面,却没有推开门。
“浩哥,给,吃个苹果。”
“不要啦,浩哥哥不喜欢吃苹果,来,吃我剥好的香蕉,浩哥哥最喜欢吃香蕉了。”
这是?没错,魏书晴听出来,这是慕容鸾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里?莫名的她有些生气,她都不知道冯松浩喜欢吃香蕉,她怎么会知道?好吧,她承认她有些不关心他,可是她是女孩子啊!
“我什么都不吃,你们怎么会来?”
终于听到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与平时的醇厚温和不同,她甚至想象不来他此时的表情。
“我们不想上课,打球又没有你,就想说来看看你喽,正好又在楼下碰到她!”一个男生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魏书晴知道那应该是他队里玩的最好的一个兄弟,可是她竟然不知道人家叫什么,看吧,他们之间存在这么多的不知道。
“浩哥哥,你是不是很痛,干嘛老皱着眉头?”慕容鸾的话让魏书晴紧张的提起心脏。
“没有,你们没事就回去吧,不用再来看我了,我过几天就出院了!”冯松浩不会忘记那天的痛,那女人现在是不是很快乐?可自己现在一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样子。
“我们才刚来而已,浩哥哥,我们是来陪你的啊!”慕容鸾有些生气的撒娇起来。
“是啊,浩哥!”男生们也附和着。
“别急着出院啊,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冯松浩一阵沉默,他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自己三年的感情无疾而终,他是该好好想想,为自己的愚蠢而羞耻。
“妹妹,你多大了?我们浩哥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妹妹!”一个跟冯松浩颇为要好的哥们儿盯着一头亚麻色头发的慕容鸾问着,她的头发是不是从来都没重过色?
慕容鸾闪着奇长的睫毛,“哥哥,你看我多大呢?告诉你哦,浩哥哥可不是人家的亲哥哥,亲哥哥才不会这么疼我,你们可要竖起耳朵听好哦,冯爸爸可是认定我这个儿媳妇儿的哟,是吧?浩哥哥?”她就是有这个本事跟每一个人都聊得来,让每一个人都觉得她的特别,她的好。
一番话说得大家都有些兴奋,莫不好奇,也让门外的魏书晴犹如石化般的惊呆。
“浩哥原来早就名草有主,怪不得会一直守身如玉了,青梅竹马嘛!”
“是啊,原来口味这么重!”
众人都有些玩过了头,可却没换来冯松浩的任何回应,或许他根本也没在听吧,却让魏书晴眼泪如荷上的露水一样悄然滑落,呵,原来自己被玩弄的这么惨。
男女之间的嬉笑传来,却再没有她想听到的声音,再也受不住似的,魏书晴转身飞快的跑开,自己真是自取其辱来的,也幸亏自己没有推门进去,才留的一丝尊严,在这场将近四年的地下追逐战中,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胜利者,却不料输的这么惨,这么痛,她都不知到他们两个人到底谁才是被地下情的那一个。
“小姐,啊,对不起,你没事吗?”医生扶起突然撞上自己,却又倒在地上的女孩,哭的小脸花花,应该没这么痛吧?
“干嘛?走路不看路的吗?本小姐都快要痛死了!”魏书晴朝着无辜的年轻医生低吼着,摔倒给了她泪流满面的理由,而她不知是心痛还是身痛的需要发泄。
“喂,小姐,是你撞我的耶!”年轻医生也生起气而声音大了起来,可异常的热闹惊扰了不远处房里的男女,闻风而逃的魏书晴瞪了眼医生便朝着门口逃去,推门探头的男生只看见像老鼠一样逃跑的背影。
“谁啊?”慕容鸾坐在冯松浩的床边一脸兴奋的问着,如果有趣的话她准备跑出去看,她最爱热闹了,可浩哥哥真的好无聊哦。
“唔,不清楚,一个慌张的笨女人撞到了一个年轻医生,还恶人先告状,自己没理,所以灰溜溜的跑了呗!”撤回头的男生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高级病房跟宾馆没什么差别嘛。
“对了,听声音怎么像那个母夜叉魏书晴?”
“对对,好像是!”众人都开始觉得的确是的。
“谁?”终于冯松浩也开了金口,他好像听到了那女人的名字,刚才的他一直烦躁的想安静会儿,可身边很聒噪。
“魏书晴啊!”
“就是那个汉语言的班长,母夜叉啦!”
“对对,我永远忘不了那女人抢我们球场,赢我们球队时的嚣张样子,还没脸没皮的要追人家朴瑾。活该没人要啊!”
难道是来看他?这个想法让冯松浩莫名的激动,再也坐不住,想下床开门去探个究竟,可刚想下床的脚却让他又跌回坐床上。
“啊,浩哥,别乱动,是想上厕所吗?我陪你啊!”一个男生赶紧上前扶住他。
冷汗顿时疼的从他的脸庞滑落,该死的。
“哎,不一定,告诉你哦,我一个汉语言的朋友告诉我,最近母夜叉好像犯桃花了,跟团支书打得火热,两人还一块儿看电影吃饭,直呼其名不带姓呢,也是,除了脾气,母夜叉真的蛮漂亮的。”
“你说什么?”冯松浩一把拽过不明所以的男生,可怜的男生根本还不知道何以惹了他而发难自己。
“浩,浩哥,怎么了?”
“你说魏书晴跟程平伟一起看电影?”咬牙切齿的声音让人冷汗外渗。
“是啊,这是我一汉语言的哥们儿说的,他说跟妹子一块儿看电影时碰到的。”
“这该死的女人!”冯松浩一把甩开扶住他的人跟拽住他的人,发泄似的挥掉了桌子上的水杯,惊的一屋子的人都不敢再乱说话。
魏书晴你好样的!我冯松浩从未有过要什么而不得,而你是我唯一费心思想得到的,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等着吧!恢复平静的莫松浩突然的给人一种邪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