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把队伍集合起来,连城上一辆战车,使大家都能看见自己的脸他的个子很矮。他道:“我们奉国君的命令驻守公孙大夫的采邑,荒废了家里的农事。公孙大夫非常感激你们的功劳,所以他已经派出人手帮我们消灭虫害了,你们不要再担心了。
“我和管大夫决定免除各家军赋一年,而且每个人回乡后都能领到一笔赏金,这些钱足够支付你们一年的花销了这些钱都从我和管大夫的家产中支出。现在只需要大家服从命令、各尽职守、安心驻防。如果再有闲权敢散布谣言、蛊惑人心,必以军法严惩!”
然后他就处死了几个特别能蛊惑军心的士兵和被抓回来的逃兵。
士兵们得知他们最担心的问题已经得到解决,情绪就不那么烦躁了。连乘暂时安抚了军心,便秘密赶潜回都城与公孙无知会面。连乘穿着普通饶衣服,在城门关闭前的那一刻溜进临淄,摸到无知府宅的后门闪了进去。两人密谈了一夜,一个罪恶的弑君篡位计划形成了。当方破晓之时,连乘又第一个匆匆出城了。
回到葵丘,连乘把会谈内容告诉管至父,两人立即开始实施计划。他们先在下属面前不经意地发泄一下对齐襄公的不满,然后偷偷察看他们的反应。当有人同样心存怨气时,他们就进一步煽动这些饶仇恨情绪,最后把他们拉进阴谋的核心来。
公孙无知在都城也秘密活动起来,他和党羽们没日没夜地聚在一起。党羽中一个重要人物就是连妃。无知为了拉拢她着实费了好大气力,因为这个女人一直不切实际地幻想着:齐襄公还会回到她的身边,再也不去想、也不去碰别的女人,而是终生与她腻在一起。直到齐襄公怒气冲冲地威胁她“寡人如果再听到你那些精神错乱的废话,就把你赶出宫去”之后,她才彻底死了那份虚妄之心。
无知于是趁虚而入,他送给她珍惜的礼物,慰藉她脆弱的心灵,称赞她的美貌与品德先是隔着案几赞美,后来面对面地赞叹,最后在床上滚在一起赞不绝口。
当连妃被这位高贵英俊的公孙征服后就对他百依百顺了,无知就开始向她透露自己和连衬计划,并许诺篡位之后封她为夫人反正连妃只是想成为夫人,至于谁是齐侯她并不在意。连妃回应:“妾盼着这一早日到来!”
此后宫中的秘密便源源不断地传到无知耳朵里,齐襄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控之下。通过对情报的分析,阴谋者认为齐襄公还是有防范意识的,在临淄城发动叛乱恐怕不会成功,应该趁他离开都城的时候动手。
机会很快到来。十一月正是狩猎的好季节,齐襄公带着一班随从和娘娘队伍来到贝丘猎场,这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次出校贝丘在葵丘北二十里处,与葵丘隔着一条叫渑水的河。
连妃事先把出发日期和随从情况传给无知,无知再传给连乘。阴谋者们认为齐襄公选择那个狩猎地点是别有用心的,很有可能要对连乘采取行动了。他们于是决定就在贝丘对齐襄公动手。
连、管把葵丘守军兵分为两路,一路由连乘带领到贝丘刺杀齐襄公,另一路由管至父带领到临淄接应公孙无知。
十一月七日下午、贝丘,齐襄公正意气风发地追杀一头巨形野猪。那野猪横冲直撞、坐蹦右蹿,拼命奔逃,但是依然无法摆脱狩猎者的追杀。当它被逼走投无路时,突然转过身猛然间站立起来,对着齐襄公怒目而视。随从们勒马惊呼道:“看那!那不就是彭生吗!”
齐襄公大怒道:“彭生!你怎么敢托生成个畜生恐吓寡人?”完一箭射去,那巨豕顿时发出人一样的哀号。战马顿时惊惧跳跃,齐襄公站立不稳,被颠下战车,继而又狼狈地爬上去野猪低头向战车猛冲过来,惊马掉头拉着战车狂奔,一路不停逃回行宫。
齐襄公被人搀进寝室,坐在榻上惊魂未定。他的脚背肿的很高,一只战靴也摔丢了。他唤来掌履的官徒人费,命他把丢失的战靴找回来。
两个时辰过去了,黄昏之时,徒人费空手而归。他向齐襄公报告战靴没有找到,但是有人看见那只鞋被“彭生”叼走了。齐襄公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听到“彭生”的名字他不能抑制自己的愤怒,扬起马鞭劈头盖脸地猛抽途人费徒人费匍匐在地上,后背被抽得皮开肉绽。
太阳已经落山,连乘带着叛军悄悄包围行宫。他们准备先抓几个舌头,了解下宫中的防御状况。正在这时,徒人费抹着眼泪从里面走出来士兵们一拥而上把他按倒在地,扭送到连乘面前。
徒人费:“原来是连大夫啊!你怎么在这里?你是不是要杀了那个暴君君?是的话我可以为你们带路。”
连称自己一点都不信徒人费的话,谁不知道齐襄公对他这个男友格外青睐?
途人费就把血淋淋的后背展示给人们看:“什么男友,大人就别戏耍一个要死的人啦!齐诸儿被彭生吓破哩,却把怒气发到臣身上!他因为丢了一只烂鞋就把我打成这样,还放言再找不到就要打死我,就好像我不是侍从而是奴隶似的!我已经活不过今晚啦!不与连大夫合作,我还有其他活路吗?”
连乘问了几个关于行宫里人员和守卫的问题,途人费都如实回答了。这些信息与连称之前得到的可以互相印证,他便相信了对方的话。途人费趁机,他愿意返回去探听消息并引导他们发动进攻。连称此时已对他深信不疑,于是把他放进去了。
然而这个忠心耿耿的臣却没有背叛他的君主,而是立即向齐襄公作了汇报。齐僖公大惊,后悔没把卫队主力带在身边卫队主力驻扎在距离行宫十里以外的地方他将所有卫兵、臣、乐师、厨子、太监集合起来。但是感觉力量还是不足以对抗叛乱者,他便又把那些块儿头比较大的、脾气比较暴的宫女也武装起来。